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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尊驾就歇在百草堂主院,占了最后一整进院落,又开了后门单独通行,院子里来来往往侍女和侍卫,还有官衙的差役与师爷进出。

叶臻见了这一幕,本能地低下了头转身就想走——若她记忆不错,公主随行人员中不但有曾经伺候过镇国公主的,还有认识叶家的,自己这张脸可能会引起麻烦。

彤云却正好从东厢出来,眼尖地认出了她,快步迎上来,微一福身道:“见过宁远将军。”

她这一声不大不小却是恭敬,很快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一时,院子里响起三三两两的交谈声,接着便陆续有人过来给叶臻行礼。

叶臻留意他们的言行,似乎并无人关注自己的容貌。她微微松了口气,一一回礼,索性大大方方地问彤云:“公主可在?”

“公主晨起议事有些累着了,才刚歇下。不过既是将军,自是无妨的。”彤云笑道,一面撩起帘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将军请。”

彤云这话一出,更是无人敢明面上议论叶臻的身份。叶臻进了屋,只见苏凌兰躺在榻上,听见声音,打着哈欠道:“你回来啦?”

她不等叶臻说话,翘起一根手指比了个“嘘”的手势,“我不管你有什么事,我要睡一会儿。”说完,便闭上眼睛翻了个身,给叶臻留了个后脑勺。

叶臻噎了一下,没说什么,在脚踏上盘腿闭目坐下。

没过一会儿,苏凌兰便坐起来,有些气急败坏地推了推她:“喂!你这人,屋里那么多椅子你不坐,偏坐这儿让我睡不着,你成心的吧!”

叶臻扯到伤口,“嘶”了一声,回过神来,起身走到一边椅子上坐下,脱了鞋,曲起腿蜷在椅子上。

“欸,你怎么了嘛……”苏凌兰有点过意不去,抿嘴道,“好吧……可是我就睡一会儿怎么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快忙疯了。”她自顾说着,半晌都没得到回音。

许久,叶臻才从雕塑般的静默中苏醒过来,沉沉道:“我不知道。我只觉得我要炸了。”

“因为那道圣旨?那不是挺好的嘛?还是……你没经验?”苏凌兰重新趴回枕头上,托着下巴看她,“我记得你小时候就一心想当女将军,你现在已经迈出第一步啦。”

叶臻抬头看向苏凌兰,笑了笑,转而问:“你怎么忙疯了?”她目光落在榻边堆满各种卷宗的案几上,看见最底下有什么材质不同的东西露出来一个角,感到有些好奇,但很快便挪开了视线,歪头道:“因为你一点儿也不像你表现出的那样闲散?”

“我可什么都没表现哈,都是你自己想的。”苏凌兰哼了一声,“要不是你,本公主才懒得管这些闲事呢。”

“是,要不是我,你哪能这么名正言顺地参与州府事务。”叶臻挑眉道,“我说的对不对呀?你高兴着呢。”

“真没意思。这都瞒不过你。”苏凌兰撇嘴,“臻臻,难道你还会因为这个难过?又不是我惹的你。再说了,我权力越大,你不是后台越硬嘛?”

“我没跟你生气,我跟自己生气呢。”叶臻手臂支在膝盖上漫无目地晃荡,心思也跟着一阵一阵地飘忽,“可能也不是生气,是什么?我不知道。”

“好吧。”苏凌兰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她,“那……你高兴点嘛。加官进爵可是大喜事。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对吧,你急也急不来。”

“阿兰,你究竟为什么要南下?”叶臻忽地问道。

“你想你的,提我做什么?”苏凌兰把玩着自己衣服上的流苏,“想来就来咯,宫里闷气得很——我是奔着你来的。”

“那我真是受宠若惊。”叶臻喃喃道。她顿了一下,闷声说:“阿兰,你别怪我说话带刺。我真是有点怕了。”

苏凌兰沉默片刻,嗐了一声:“本公主你还信不过么?我跟你自小的交情,铁打的金兰姐妹,可不是做给别人看的。”她声音沉了几分,“臻臻,我那天也没跟你说心里话。我来见你,自是怀着私心。我一面对你愧疚,一面又生怕你来抢我的位置,又或是揭穿我的身世——我无数次想过,倘若如此,我一定杀了你。可是你救了我,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你也没有来抢我的,反倒是……你日日刀尖舔血,我自认易地而处绝无法做到像你那样勇敢赤忱。于公于私,我也绝不可能伤你。当时,我是真心想让你做我的护卫,凭我的能力,这是我能想到唯一的既能保护你又能让你进入兵部的方式了。”

她从榻上下来,趿拉着鞋子走到叶臻身边,靠坐在案桌上,低头看着叶臻,说道:“我知道你难过的不是这个,否则,这兵荒马乱的关头,你也不会来找我。只是我自己想说了,这些话再不说出来,我真的会憋死……我说出来了,你有没有多信我一点?不是信我不会害你,是信我可以跟你一起。”

叶臻抬头看她,神情有点茫然,半晌笑起来,“谢谢你啊,阿兰。”她几乎是逃一样地来了这里。哪怕眼前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她也只想找个地方安静地待着。玄天承和苏冉都不在,若说还有谁能够与她共情,或许也只有苏凌兰了。

身世愈发成谜,前途生死未卜。叶家冤案与朝政牵涉愈深,像是个越解越紧的结。陈梁兵乱牵着壬寅变法,尽头又是如今正在交战的南疆。几乎是明牌的幕后推手陈崇绪,却与沧渊纠缠不清,背后势力又隐在雾中。他们只消稍稍一动,就足以让天下生灵涂炭。身边的人,小五,姜尧……无辜受难;叶明,邱平……防不胜防。

未知,难解。

叶臻不是怕了,只是想喘一口气。不过,若说她原本还对苏凌兰存着几分谨慎——她们之前谈话,彼此多少都在暗暗试探,都在刻意玩笑——听了这番话,也慢慢地消散了。她眸色复杂地看着苏凌兰,后者低垂的年轻稚嫩的眉眼中,也同样压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但她相信,她从中看到了真心,以及一国公主的底气。

叶臻笑道:“我当然相信你,阿兰。我们有共同的父母,共享一个秘密,共同面对仇敌。”她顿了顿,说,“我也承认我嫉妒过你,恨过你。不过现在没有了,那些事本也怪不到你头上。只是我一想到你……阿兰,私心而言,我很愿意看到你做你想做的,得到你想要得到的,可是你来这里几天你也看到了,这里很危险——我很怕你出事。”

“好啊,你就打算让我看你莫名其妙摆个脸子,完了跟我说不关我的事你要推开我是吧。”苏凌兰啧了一声,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脑袋,“我还怕你出事呢!你可是大家的宝贝疙瘩,你自己不知道嘛?就像你们宝贝我一样,母皇和皇兄都很宝贝你,可是你的脾气呢,只能你自己扛事,要么就是你要保护全天下,牛气得很。我告诉你,我这回来可是奉了圣旨的,以后你去哪本公主去哪,你敢以身犯险本公主就陪你去……”她说到这儿有点底气不足,哼了一声,“总之,你有事必须跟本公主说,不许偷偷送死,知道不。”

“好好好。”叶臻有些无奈,又忍不住辩解道,“我哪里偷偷送死了。”她想起苏凌兰那个三脚猫功夫,有些头疼,心里倒是暖暖的,家里……竟这般牵挂她么?不过,这苏凌兰不愧是在宫里长大,跟个人精似的,偏又端着公主的娇蛮架子,真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她不自觉伸出手去,掐了一把公主的脸,唔,手感真好。

苏凌兰瞪大眼睛,“你……”她跺了跺脚,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道:“哎,你心情有没有好一点啊?其实你这会儿要是不来,我也打算下午去山庄找你的。不过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边的事,就省得我跑一趟啦。”她一面说着,一面跳上了案几坐着,踢掉鞋子,把腿放下来晃悠,“我呢,眼下最要操心的便是明日一早的堂审。这事儿吧,有些细节他就讲不明白,你说明儿个要是有人问起来,哎这个怎么回事,那个又怎么回事,本公主要怎么回答才好呢?要不你给我讲讲啊,当事人之一?”

“去去,什么当事人。”叶臻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你乐意怎么讲就怎么讲,你是公主,你说了算。”

“你总算有这个觉悟啦,真不容易啊。”苏凌兰做出惊奇的表情,又伸手揉了揉她绷紧的脸,“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你要是看不惯,就当做不知道。何况对于他们来说,有些事糊弄过去才是最合适的。”

有一瞬间,叶臻几乎要脱口而出问苏凌兰对沧渊的事知道多少。但她终究还是没问,只说道:“郑经在我手里,或许对你有用。”

“哦,那个人啊。杀千刀的东西,真是便宜了他。”苏凌兰眸中冷光一闪,“谢谢你啊,送的很及时。”

叶臻挑眉:“怎么,你计划里本就有他?”

“那当然……不过算不上我的计划。”苏凌兰悠悠道,“这郑经的生母,为了救儿子,可是把手里的势力都献给了宁寿宫那位婉夫人。陈婉宁指使郑家人参与到这次动乱中,郑家还蒙在鼓里,以为自己寻摸到了好机会吞并栖梧阁和赵记,打压寒轩。如今东窗事发,陈婉宁可是一点把柄没落下,知本堂掉转了矛头,在商会收拢郑家的股份呢。好在镇北侯那边事先安排,寒轩也帮衬着,知本堂才插不进来。”她顿了顿,又笑,“哎,你是不知道,上京那边来的消息。那郑夫人不是秦家女吗,秦家如今风口浪尖上,当即便声明与郑夫人断了关系,连带着——你知道张怀信不,陈婉宁的儿子,他媳妇是秦家大小姐秦明钰,就是她介绍的郑夫人给陈婉宁——张怀信秦明钰他们两个,简直两头不是人。这事儿可没完,秦家越是急着撇清,就越有问题,何况他们早被母皇盯上了,跑不了的!初八那天大朝会上,方世文不是带头参镇北侯来着嘛,那老头,听了秦振义的瞎话就敢胡说八道,要不是秦家着急来了这一出,他还不信。这郑经呢,怎么着都是逃不过一死的,不过怎么死,就大有讲究了。你知道朝廷在编《新律》吧?按照母皇的意思,惩办秦家需要拿捏一个精巧的度,这个度将是新法的开端。郑经和袁若儿的案子,正好拿来为新法试刀。”

苏凌兰说着,看向叶臻,噗嗤一笑:“怎么?这就绕晕了?我还没说完呢。”

叶臻皱着脸说:“我没晕。我是不大乐意听这些。反正人交给你,你去解决就行。”她顿了下,问道:“我封官,你事先有得到消息么?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苏凌兰耸了耸肩:“我哪知道?你自己去问母皇。总归就是奖赏你的功绩,官儿又不大,你做着玩呗。”

叶臻闻言便知苏凌兰也是一无所知,只好按捺住了心思。她回来的路上才听刘山说她分到的是淮西折冲府。这淮西地理位置极为巧妙,政务上与益州中州和江州皆有联系,折冲府治所位于中州云梦县,毗邻安宁县。她那时便猜测,她封官虽有奖赏之故,但更像是为了策应清剿三清堂的行动——她希望是自己想多了,用不到她,就说明大家一切顺利。

眼下她除了封官尚且没有接到更多的指令,便也不再多想。她看苏凌兰情状,猜到昨晚山庄的内情没有传开来——抑或是没有到造成不好影响足以让苏凌兰上心的地步,微微松了口气。她其实还有不少话想说,但无论是出于对苏凌兰的保护还是顾忌无极阁影卫的存在,最终还是压了下去。

叶臻呼了口气,站起身来,说:“我得走了,先得搞明白姜尧那边怎么回事。一会儿晚上要是有空,我再来找你说话。”

“你赶紧走,我困死了。”苏凌兰打了个哈欠,摆手道,“我也有话跟你讲呢,咱们晚上再说,不许爽约啊。”

叶臻从苏凌兰屋里出来,心里稍微有了几分底。她把其他事暂且别到一边,开始思考姜尧昏迷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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