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适合皇马的战术吗？”
齐达内刚刚走进装饰豪华的办公室，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就传来了弗洛伦蒂诺低沉的声音。
这里并不是伯纳乌旁边皇家马德里俱乐部的办公楼，而是弗洛伦蒂诺.佩雷斯创立的ACS建筑集团在马德里市中心的写字楼。
落地窗外已经是灯火阑珊，马德里着名景点，丽池公园的湖水反射着月光和灯光，在办公室的天花板上荡漾出一片蔚蓝。
“我认为他非常适合何塞。穆里尼奥教练的战术，主席先生。”
齐达内走到办公桌前，面前的西班牙政商大鳄，已经露出了老态，不再如同当年组建银河战舰一期时那样意气风发。
他拿下自己鼻梁上的老花眼镜，抹了把脸，沉默一会：
“十八岁的小孩，SB穆里尼奥居然把一个十八岁龙国来的小孩当救星？我怀疑葡萄牙人是不是在进化过程中出了什么问题，脑子里都长了天花病毒，一个，一个，一个全部都是傻逼！”
皇家马德里俱乐部主席大骂球队主教练，还直接开启地域黑模式狂喷所有葡萄牙人。
这如果传出去，恐怕会在全世界范围内引起轩然大波。
但在场的另外两人，齐达内和弗洛伦迪诺的秘书冈萨雷斯仿佛有默契一般，全都不敢劝他慎言，眼观鼻鼻观心，只当做没有听见。
“路易斯。菲戈，一个贪得无厌的赌鬼小丑；科恩特朗，一个下三滥；最最离谱的，还是门德斯的干儿子，我们球队现在的头牌，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我告诉你们，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一定是智商不太正常，脑子有点大病，要不然他干不出这么多傻逼事情，但凡他上过一天幼儿园也干不出这种傻逼事情来！唯一脑子正常一点的也就是他们的经纪人门德斯了，可惜门德斯完全管不住这几个又愚蠢又贪婪的自大狂。”
一通狂喷之后，老佛爷终于稍微平缓了满腔怒火，
两年花了快四个亿英镑不停补强阵容，结果被死敌干了个5:0，
执教的穆里尼奥居然还好意思提要求，要“不惜一切代价”签下一个十八岁寂寂无名的龙国小孩，他没有当场怒喷葡萄牙帮已经是有风度的了。
再看向齐达内，声音顿时温柔了许多：
“算了，齐内丁。这小孩，你觉得他怎么样，能在皇家马德里的二队卡斯蒂亚踢上球吗？”
齐达内仔细打量主席的表情，斟酌了好一会，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我认为他至少能在一线队踢上轮换球员。”
弗洛伦蒂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愣了一会才反问道：
“一线队？这话如果不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我会以为说话的人收了他的经纪人超过十万欧元的好处费。”
“是的，主席。一线队，事实上我觉得他的水平接近年轻的蒂埃里.亨利。”
弗洛伦蒂诺坐正了身体，脸色沉了下来，松弛的脸部皮肤让法令纹看起来分外明显，室内的温度都仿佛随着他严肃的态度下降了几度：
“你疯了吗，还是我聋了？一个十八岁从龙国来的小孩，你说他有亨利的水平？！”
齐达内感觉自己衬衫的腋下都有些湿了，努力保持脸色不变：
“也许盘带比蒂埃里更好一些，有点像罗纳尔迪尼奥。”
弗洛伦蒂诺盯着齐达内看了一会，那松弛眼皮下的眼睛仿佛穿透了齐达内的灵魂：
“一个天才？”
“是的，主席。”
“你觉得我们应该签下他吗？”
齐达内看弗洛伦迪诺的助理冈萨雷斯，发现他还在眼观鼻鼻观心的石化状态，没有给任何提示，知道对方也没搞明白自己老板的想法。
他咬了咬牙，对皇家马德里的热爱还是战胜了对弗洛伦迪诺的畏惧：
“我认为应该。我知道何塞.穆里尼奥一直在抱怨，抱怨总经理巴尔达诺没有按照他的要求买人。昨天还主动跑到ACS建筑集团堵您，要求买一个18岁的龙国小孩，这些行为确实有些失礼。但是，看过鹿的比赛之后，我得说，他这么着急是有道理的。这个孩子有惊人的爆发力，身体也很强壮，面对阿尔维斯和皮克这样世界级的后卫身体对抗丝毫不落下风。边锋技术很扎实，盘带好，无球跑动好，左右脚都能传中射门。更重要的是，他非常聪明，才十八岁足球智商看起来就像是已经踢过了上千场顶级足球比赛的球员一样，总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弗洛伦迪诺沉着脸等他说完，一言不发继续盯着他，直到齐达内感觉自己已经有些喘不上气来。
老佛爷的脸上突然放松下来，带上了一点笑容：
“放松点，齐内丁，我相信你。”
齐达内长出一口气。
“谢谢主席。”
弗洛伦迪诺对着一直龟缩在角落里装死的助手冈萨雷斯努努嘴，吩咐：
“我明天早上8点会到伯纳乌，你通知巴尔达诺和穆里尼奥七点半到。”
又笑着邀请齐达内：
“孩子，你也过来，我们看看要花费多少代价，让这个叫鹿的孩子穿上白色战袍。”
齐达内犹豫了一下：
“主席，我要提醒一下您。今天我观察了一下瓜迪奥拉在场边执教时候的身体语言，看起来他非常喜欢这个小伙子，他很可能会要求巴塞罗那尽快和鹿签约，也许明天已经来不及了。”
“哦？是吗？”
弗洛伦蒂诺更感兴趣了，
“冈萨雷斯，让巴尔达诺和穆里尼奥一个小时之内到我的办公室来。”
“主席，可是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别废话，现在打电话。”
冈萨雷斯乖乖到办公室外间打电话去了。
齐达内有些迟疑：
“主席先生，这样会不会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弗洛伦迪诺打量他一眼，一挥手，豪迈道：
“齐内丁，我可不是罗塞尔那样没有担当的俱乐部主席。放心，要签下他是我的决定，不需要任何别人背锅。”
他狡黠地对齐达内眨了眨眼睛，
“当然，如果这孩子真的是水货。需要有人背锅，当然也是穆里尼奥来，没有人会知道你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
齐达内张嘴还要说些什么，弗洛伦迪诺打断他道：
“瓜迪奥拉，穆里尼奥和你，你们三个足球界的顶级精英，立场又完全不同，居然全部都看好这个龙国的孩子是个天才。即使他的经纪人是米诺.拉伊奥拉那个贪得无厌的吸血鬼，我也要赌一把签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