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灵天之行（19）
“老祖，你真的决定要这样？”风烈想起刚结束的长老会议上老祖的决定，实在不敢认同，甚至觉得老祖这不是在冒险，而是想风家一败涂地。
“我决定了。”风爵声音轻缓，语气却十分坚决。
深知老祖脾性的风烈不再劝说，只是叹道：“希望他不要高兴得过了头。”
“他是个有分寸的孩子，知道该做什么。”风爵很是信任地说。
“老祖，五长老。”少年发现阁楼上的两人，兴致勃勃地喊道。
风爵点了点头，风烈关切地说：“风弃，怎么还不休息，明天就要出发去清风城了。”
“这就去这就去。”风弃笑嘻嘻的，十分欠扁。
风弃一溜烟跑没影，风烈叹息道：“还是孩子心性。”
风爵沉默不言，一直望着风弃的背影，直到风弃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躺在床上，风弃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熬到天亮，都还睁着双眼，一出现在众人面前，各个都被他要死不活的困倦模样惊到了。
“大姐早，二哥早，三叔早……”风弃打着哈欠，边走边问候大家，最后走到风爵面前，恭恭敬敬鞠了一躬。
“入列！”风爵一声铿锵有力，风弃精神一震，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风家的出征仪式声势浩大，礼花火炮齐鸣，为即将代表家族战斗的强者饯行。
站在队列的最前方，风弃仰头饮尽碗中酒，随即将酒碗狠狠掷在地上，接着第二人、第三人，每一个人喝完酒，都是这样的举动，瓷器碎裂的声音清晰有力不绝于耳。
白家和王家同样有出征仪式，相比起风家的气势，王家要安静许多，他们轻松却不浮躁，这是多年胜利凝练出的沉稳，就这份态度，就不是另外两家比得上。
白家的出征仪式看得唐夜寒只想冷笑，白落新讲了一堆鸡汤话，快吧唐夜寒恶心得前天的晚饭都要吐出来。
唯一让唐夜寒有点高兴的是，她在队伍中见到了白珏，不过白珏不似以往那般，见到她就嚷着要和她切磋。
此时的白珏，像是一只戒备四周的幼兽，眼中只有浓烈的杀意。
唐夜寒眯着眼眸，视线落在白珏身上不曾离去，当然觉察到白珏的不对劲，她试图靠近白珏，但白汀略微上前一步，刚好挡在唐夜寒和白珏之前。
动作很细微，鲜少有人发现，唐夜寒心道这是白汀在阻拦自己，不让自己靠近白珏。
白珏的状态让唐夜寒担忧，尽管不知白珏是敌是友，但她颇喜欢白珏的性格，如果可以，她挺希望将白珏纳入麾下。
幽蓝的光芒点亮，传送阵阵纹浮现，前往清风城的人陆续走上传送阵。
唐夜寒试探着靠近白珏，白汀走上前来到，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笑：“这次还要仰仗唐姑娘。”
“三局两胜，唐某只出战一场，谈不上仰仗。”唐夜寒客气有礼地回应，很是谦虚。
就这么一问一答，白珏就被白落新“藏”在身后。
白珏几乎一直睁着双眼，忽的那双眼睛朝唐夜寒看过来。
唐夜寒还记得初见白珏时，他是何等的意气飞扬，此时的白珏仿佛已然看透世间的悲欢离合、生老病死，漠然中却透着杀气，是一种危险的状态。
短短几天就有如此变化，在唐夜寒的认知范围中，能有这样速度的方法并不多，可是她无法接近白珏，不能得到准确的信息判断。
传送阵内十分安静，白珏只盯了唐夜寒那么一眼，此后一直处在闭目养神中，白汀倒是和唐夜寒离得近，然唐夜寒不想理会他，白落新一脸欣慰地看着白家弟子，视线似是不经意掠过唐夜寒，还报以微笑。
去往清风城的队伍中，白家弟子占了大多数，有几个看上去年纪和白落新差不多人坐在白落新身边，他们有一股超然的气质，唐夜寒猜测白家的底牌就在其中，至于年轻一辈中，出战人选唐夜寒看好白珏。
约莫三天时间，前方终于出现一点亮光，所有人闭上双眼，等眼睛习惯光亮才缓慢睁开，几名白家弟子打扮的人急忙迎上来，为首一人恭敬地说：“二长老。”
“钱叔辛苦了。”白落新道，“清风城现在情况如何？”
“风家半个时辰前到达，王家三天前已经到达。”白钱简明扼要地说，“住处安排妥当，请随我来。”
走出传送阵所在的高塔，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断壁残垣，倾塌的房舍此起彼伏，三座伫立的高塔显得格格不入，这三座高塔便是三家传送阵所在之地。
让唐夜寒吃惊不已的是，她竟然从这些废墟中，感应到纵横交错的磅礴力量，不禁猜想多年前有高手在此地交战，他们招式的余波将这座城市摧毁，又因为力量残留在建筑上，导致无法重建，所以只能任由此地荒废。
“不知是何等高手在此地战斗。”唐夜寒心生好奇，甚至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朝城市中心走去，莫名的压迫愈发沉重，修为较低的白家弟子寸步难行。
“噗——”有人承受不住压力，鲜血喷出。
越来越多的人无法挪动脚步，血的腥气逐渐浓烈，唐夜寒走在队伍中央位置，尽管她没有可以释放灵力，在她周围的白家弟子却是享受着她的庇护。
“二长老，又有一名弟子倒下。”
“二长老白横快不行了。”
“二长老……”
“二长老……”
“二长老……”
……
每一声报告，就意味着一条生命的快要终结，白落新无动于衷，甚至有些冷漠地说：“这一关都熬不过，拿什么和风家、王家战斗？”
有人面露愤慨，有人直接开骂：“白落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算做什么，你不过是想借机会除掉我们这些反对你的人。”
“哼，胡说八道。”白落新反驳得果断，“你这样贪生怕死之徒，不配做我白家儿郎！”
“你……”那人还想继续骂，可刚张嘴，暗红的血直接涌出，再也说不出第二个字。
在白家的这段时间，唐夜寒对白家的派系有一些了解，白家目前分为四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