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瞬间消散。
莓莓却没有说话。
“喜不喜欢？”
“…怎么样算喜欢啊？”
顾见贤的手顿住了，很快，他抬起她的下巴又亲了一下。
莓莓一脸疑惑。
于是又亲了一下。
“什么意思？”
“我亲你，你生气吗？”
“倒没有…”
顾见贤闻言再次低头，这次撬开了她的唇。
片刻之后。
“那这样呢？”
“你为什么要…要吃我的口水？”
莓莓满脸震惊。
“这才是接吻。你的初吻，也是我的初吻。”
“接吻不是嘴巴对嘴巴吗？”
“……”
莓莓立刻把脸凑上去，又亲了一下顾见贤。
“这才是。”
“……”
“你…你怎么了？”
莓莓发现顾见贤的眼神越来越浑浊，她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的心也跟着跳得越来越快。
男人一把按住了她的头，比刚才更热烈地亲吻落了下来。
很快，两具年轻的身体都有了反应。
“这样呢？”
顾见贤喘着粗气，眸光幽深地摸着她的脸。
“这样生不生气？”
莓莓也微微喘息着，两颊绯红，她舔了舔嘴唇，刚才的那个吻实在太美妙了。
她忍不住勾住顾见贤的脖子，又学着他的样子操作了一遍。
直到滚烫的掌心揉捏上前胸，她才意识到自己被男人占了便宜。
“你干嘛？！”
莓莓大惊。
“这样呢？生不生气？”
男人的喘气声越来越重，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你…你耍流氓！”
“生不生气？”
莓莓低头看看男人的手，才发现上衣已经被脱光了。
“我…你…你这是…你…你…”
“你”了半天莓莓也没想出来怎么形容男人的行为。
“生不生气？”
男人又问了一遍。
莓莓皱眉想了想。
“不生气…只是…心里怪怪的…”
“怪？”
顾见贤闻言眉头皱起，
“怎么会怪呢？”
“就是…我想让你抱着我，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
莓莓面上一红，垂下目光躲开了男人潋滟的双眸。
“但是…我很喜欢你这样…”
男人闻言，幽深的眼神立刻染上了惊喜，很快又被情欲取代。
他等了太多年了。
他再也不想克制了。
……
半小时后。
男人重新把女人抱在了怀里。
“舒服吗？”
“太舒服了，特别舒服，我们刚刚是在干嘛呀？”
“……”
“还有还有，你怎么刚开始的时候很笨拙，后面就越来越灵活了啊？”
“……”
“你第二次换的那个位置，那时候我觉得很不错…”
“……”
“你下次能不能一直这样啊？还有还有…”
“别说了。”
顾见贤捂住了莓莓的嘴巴。
她刚刚这些可以用“童言无忌”来形容的话，让他觉得自己在诱奸未成年。（……）
“x%$*&%”
“什么？”
顾见贤放开了莓莓的嘴巴。
“我还想再来一次，可以吗？”
语气像是在说可不可以多吃一个冰激凌。
“……”
“可以吗？”
“你知道我们刚才在干什么吗？”
“不是在make love吗？”
“…你知道？”
“《挪威的森林》里就是这么写的啊。”
“…你怎么看这种书？”
“它评分高，我就买来看看。”
“……”
“难怪。”顾见贤想，“性启蒙是《挪威的森林》，难怪一点也不觉得【性】很羞耻。”
又半小时后。
莓莓趴在顾见贤身上喘着气。
“真好…这么美好的事情…幸亏是跟你…”
“你喜欢我？”
“废话！”
莓莓像是听到了什么傻话。
“我喜欢跟你make love，肯定是喜欢你啊！”
顾见贤闻言忍不住勾唇一笑。
莓莓说得对，说得好！
女人的身体都是跟着心走的，她喜欢跟他make love真的是太好、太重要了！
“那我们结婚吧。”
“好呀好呀！肯定要结婚的，我们都make love了，肯定要结婚的。”
“对，”顾见贤揉了揉莓莓的头发，“都这样了，必须结婚。”
“嗯！”
- -
一周后。
“回来啦？”
莓莓笑嘻嘻地跑到门口脱下顾见贤的外套，小跑着挂在了立式衣架上，又重新回到弯腰换鞋的他身边，低头给了他一个吻。
“饭做好了，快去洗手！”
说完就跑去了厨房盛汤。
“怎么样？”
“好喝。”
“再尝尝菜。”
两荤两素，顾见贤每样都尝了一遍，很快给出了评价。
“这两个最好，这两个最一般。”
莓莓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最好的那两个是存希今天刚演示完留下的，另外两个是学了一周的。
半小时后。
顾见贤把最一般的两道菜都吃完了。
莓莓坐在餐桌前高兴地跺起了脚，又对着顾见贤伸出了手。
男人擦了擦嘴巴很快握住，站起来绕过餐桌，走到女人身前重重地给了她一个吻。
“去学习吧，”顾见贤拍拍莓莓的背，“我来收。”
他刚刚一进门就看到了她摊在茶几上的书，显然是忙里偷闲专门为他准备的晚饭。
半小时后，顾见贤坐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写报告。
莓莓盘腿坐在地毯上继续学习课程。
她渴了就会先把水递给顾见贤，因为她觉得他肯定也该喝水了。
顾见贤看着她学习的样子，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南大的时候。
无论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她的习性几乎没有变过。
他甚至觉得之前的姜自韵，脾气品性更像一个年过三十的人，虽然本性难移，但是比现在成熟得有点太多了。
对科研以外的所有事情都看得很淡，除了陆怀周。
所以他既喜欢她，又不喜欢她。
而眼前的莓莓，正好保留了他喜欢的部分。
他再一次觉得张天师很牛逼，不但让他得到了喜欢的人，还把她变得这么让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