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故渊眯起眼睛，把神识扩散到周围，寻找着那道身影。
锵！
就在他心有所感之时，两把匕首再次刺向他的心脏处。
可惜，现在的林故渊已经有了防备，他连入肉三分都做不到，只能再次隐藏身形。
林故渊看不出他的身份，只能让他自己说出来，不过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我给你一次体面的机会。”
“把你的来历和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告诉我，我留你全尸。”
林故渊露出狰狞的笑容，右手缓缓握拳，噬命道体的气息自他身上升腾。
他没有说话，继续隐藏。
林故渊嘴角勾起一抹夸张的弧度，整个人变得有些癫狂。
“桀桀桀哈哈哈哈！！！”
“你们这群人真是…太让我兴奋了嘎嘎嘎！！！”
“我就喜欢征服你们这些硬骨头！！！”
“来吧！”
“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林故渊运转剑元，在自己眼睛上形成一层猩红的血幕。
“我让你两只眼睛桀桀桀！”
暗处的存在听到他的笑声，忍不住心里有些发颤，握住匕首的双手有些颤抖。
这是什么变态！！！
人族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家伙！！！
林故渊是他见过的人族里面行为举止最为变态的！
正常人哪里会有这种笑声？！！
他收敛气息，准备再次刺杀。
可惜，林故渊已经察觉到他的方位了。
“小老鼠，我找到你了桀桀桀！”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林故渊突然一个瞬移来到他面前，提起拳头就抡他。
砰！
来不及反应，他直接被林故渊这一拳打出原形，整个胸膛都凹陷下去，看起来异常凄惨。
噗……
他强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吐出一口鲜血，面色震惊地看着面前带着狰狞笑容的林故渊。
这家伙！
到底是谁！
“桀桀桀，怎么不继续藏起来了？”
“小老鼠？”
听到这个词眼，他的眼睛瞬间猩红。
“不许叫我小老鼠！！！”
他身上爆发出惊人的气势，连林故渊都没反应过来就瞬移他的面前。
轰！！！
他全力爆发，浑身灵气注入到这一拳当中，却没有撼动林故渊半分。
噬命道体运转着猩红的光芒，在林故渊身体表面形成了一道与他之间的【天堑】。
如若不是神明亲临，没人能破开。
至少，普通的神明是没办法破开的。
就算那些主神境的神明，也要大费手脚才能勉强破开，这还只是剑婴境施展的噬命道体，要是林故渊成仙之后……
估计连至高神都破不开！
古神的话，还是持保留意见吧。
毕竟古神境和至高神境完全是两个维度，根本不能拿来做比较。
古神仅仅只是一个眼神，至高神就会被彻底在时间长河被抹除，连半分卷土重来的机会都没有。
“你在给我挠痒痒吗？”
“小老鼠？”
对上林故渊戏谑的目光，他浑身因为愤怒和恐惧而颤抖，咬紧牙关想要再次动手。
“游戏结束了，小老鼠。”
林故渊狰狞的笑容深入他心，在无尽的恐惧之中，他的身体渐渐消散。
意识的最后，他忽然觉得死亡也挺好的，至少再也不用面对林故渊这种变态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没死。
就在他的身形完全消散之前，林故渊的脸再次映入他的眼帘。
“我没让你走，谁敢带走你！”
林故渊气势爆发，发丝飘荡，猩红的眸子里满是戏谑和暴虐，宛如灭世魔神。
嗡！！！
斩运剑正面对抗因果长河，缓缓悬浮在长河之前，不让长河吧把他的灵魂收走。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斩运剑好像变成了一个人。
一个和林故渊背影有些相似的人。
只是那人身上的气息和林故渊截然不同，带着至尊至圣的神圣气息，光是看一眼就忍不住对他顶礼膜拜。
林故渊察觉到他的目光，回头看向斩运剑，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而他也看到了斩运剑身影的消散，看着林故渊一脸懵逼。
“说说吧，我问你的问题。”
林故渊踩住他仅剩的头颅，脸上带着狰狞和暴虐，和那些嚣张至极的反派角色根本没有任何区别，看得他心头一颤。
他还想反抗，林故渊眼里露出失望。
“还以为你多强呢，结果就这？”
林故渊的话如刀子般扎入他的心头，他的眼睛里逐渐被仇恨代替。
“你该死！！！”
他紧咬牙关，满腔怒火。
林故渊只是看着他的模样，嘴角勾起的嘲讽就没有停下来过。
“你不说，我就自己来看。”
林故渊已经没有耐心了，眼里闪过一丝猩红，一道微弱的红色流光钻入他的脑袋，开始探查他的记忆。
“阿娘！！！”
“我要杀了你们！”
“杀了你们！！！”
耳畔响起吵闹声，林故渊微微蹙眉。
待到声音消失，他才看见此刻的他。
“小虎，快走！”
“阿爸！”
“我不要！”
“我不要你们离开我！”
“我不要！”
他哭得撕心裂肺，林故渊有些动容。
画面里，一只小老虎正被一头大老虎带着就要离开一个满是人类的地方。
根据现在的情况，不难推断出他的遭遇。
猎杀动物，是每个时代都有的事情。
人类的贪婪程度，确实会做到这一步。
在林故渊的视野里，他经历了无数次生死，在这些经历中不断成长，直到后来那个世界灵气开始复苏，他也有了变强的资本。
当他化形的那天，他带领着数百老虎屠戮周围的几个村庄，吃人肉，喝人血，简直对人类怨恨到了极点。
直到后来，人类出现一位擅长用剑的强者，带着他们那边的强者猎杀老虎一族。
他这才死在他的手下，成为了因果长河收纳的灵魂之一，随时备用。
其实不光是因果长河，其他的如气运长河和时间长河等都在收纳天地间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的灵魂。
至于原因，林故渊就不知道了。
还是那句话，唯有实力，才能掌握话语权，要是他的手里拥有绝对的实力，根本不用惧怕任何东西。
他叫，二虎。
很奇怪的一个名字，却有着很深的含义。
画面里，这是他的父母给他起的一个亲切的名字，也是留给他唯一的念想。
可惜现在，他还是死了。
死在人类手里。
所以他才这般仇恨人类。
看完记忆，林故渊松开了他的头颅。
“该送你回去了……”
林故渊轻声呢喃，看向他的头颅。
“斩！”
伴随着一声“铮”的剑鸣，二虎消失不见，回到了因果长河。
因果长河出于对斩运剑的忌惮，并没有把怒火发泄到林故渊的身上。
毕竟这么多年来，不管是那个生灵，对它都是恭恭敬敬的，怎么到林故渊这里他连林故渊看它一眼的资格都没有呢？
咕咚咕咚……
当因果长河消失不见，林故渊这才收回目光，看向周围的一片狼藉。
天池被他给毁了。
林故渊无奈地耸耸肩，看向上苍禁区的方向。
“我要来了，你准备好了吗？”
当这句心里话出现的瞬间，天使再次睁开眼睛，眸间闪过一丝激动。
众人看着祂的模样，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