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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君稀招呼陈立进入解剖间,打开墙上的冰柜,让他看尸体。

“你觉得这名死者有什么特点?”

陈立探头看了一眼,说:“她的嘴唇怎么那么红?”

“一氧化碳中毒的死者,由于体内氧气含量低,口唇呈深红色,皮肤也可能呈现红色,而五名死者全都是皮肤白皙的女性,我想,死者应该就是迷恋这种特殊样貌的尸体,而选择了这些女性作为目标。”

“好变态啊……”

“其实这种病态的审美不仅限于恋尸癖患者,十九世纪的欧洲,一些贵族阶层认为人得了肺结核以后,有一种别样的美:脸色苍白,形容憔悴,面部和嘴唇也会因为缺氧而呈现潮红,因此还有人为了追求这种病容,主动感染肺结核。只能说,人类对美的追求总是容易走上畸形的歧路。”

“欧洲人的心理也真是够扭曲的了……” 陈立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他思考了一会儿,又说,“那么,我们侦破这个案子的重点,就应该放在恋尸癖这个关键点上?”

“恋尸癖比较罕见,不是一种容易诊断的心理隐疾。” 骆君稀关上那格冰柜,走出了解剖间。

三天之后,逮捕了一名嫌疑人。这名叫王斌的煤气修理工因为对客户进行言语骚扰被送进派出所,又因为他的工作辖区恰好覆盖了几名受害者的居住区域,派出所根据协查通告报备市局,此人立刻被传来问话。

负责审问的是当时的副支队长郭队,他是个文质彬彬的儒将,用那一贯平和却又不失威严的口吻开启了提问:“王斌,至美城、祥和里、钰锦新城、华平新村,这几个小区都是你的工作辖区吧。”

“是啊,新闸区大部分地方的活儿,我们服务部都接的。” 王斌看上去很松弛,答得也很干脆。

“4月2日、10日、23日,5月4日和13日,这几天晚上你人在哪里?”

“我也不记得啦,反正不是在值班,就是在棋牌室咯。”

“这几户你有没有上门服务过?”

陈立应声把一张写着五名死者小区名和门牌号的纸放到王斌面前。

“这几个小区……我都去过,但这具体门牌号,警察同志,我忙的时候一天要上门七八户,哪记得清啊。” 王斌挠着头说。

局里请来了心理医生给王斌做了心理评估,并没有查出此人有恋尸癖的倾向。而对棋牌室人员的问询结果,有人说记得那几天和他一起打牌,也有的说不清楚,没找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能推翻他的不在场证明。24小时一过,只得放人。

陈立带着王斌往外走,路上正碰上骆君稀,他穿着白大褂,正赶着去做一个伤情鉴定。

陈立和他打了个招呼,一边的王斌悠悠道:“这位警官是法医吧,那您每天能见着各种各样的死人咯。”

他的嘴角僵硬地咧到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骆君稀的眼睛,目光之中似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骆君稀冷冷地反问:“你就是那个王斌?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死人?”

“哈哈哈,哎哟,法医大人,哪有你这么问的,我怎么会喜欢死人呢。” 王斌大笑起来,眼神却仍旧冷冽而张狂。

当天下班前,陈立来找骆君稀,还带着支队的另一名女警谭璐。

“骆法医,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那个王斌很有问题,但我家副队说没有实质性证据之前,没办法抓人,所以呢,我有一个很天才的计划,你有没有兴趣参与啊?”

“什么计划?你说来听听。” 骆君稀拉过两把椅子,让他俩坐下。

“简而言之,就是‘钓鱼’。” 陈立得意地笑着说。

“怎么钓?”

“如果这个王斌是凶手,那他一定经不住又一个美女受害人的诱惑。” 他做了几个“隆重介绍”的手势,亮出了身边的谭璐。

“你看我们谭警官怎么样?肌肤胜雪,容貌出众。”

谭璐轻轻拍了一下他,翻了个白眼道:“别贫了,先说好啊,这次行动领导可没授权,我只负责帮你们把嫌犯引出来,有事你们自己担哦。”

“行行行,我们自己担。” 陈立又对骆君稀说,“而且,咱们谭警官还有个得天独厚的条件,她家住的小区,就在这个王斌所在营业部的管辖范围内。”

“所以,你想让谭警官引他再次作案,然后抓现行?” 骆君稀问。

“嗯,而且,做戏就要做全套,还得证明他是恋尸癖才行。”

“怎么证明?”

陈立神秘一笑,凑到他跟前说:“这就需要借助你骆大法医的聪明才智啦。”

两天后,骆君稀把陈立和谭璐叫到法医室,向他们展示自己的“作品”。

解剖台上的假人盖着白布单,只露出头的部分。

“我咨询了一个大学同学,预算内这款最接近真人,我在表面涂了一层薄蜡,会更接近人死后的皮肤质感。”

陈立掀开白布单瞅了一眼,意味深长地看着骆君稀问:“还咨询了一个大学同学……哦哟,骆法医,装什么装,怕不是你本人的使用经验吧。”

“我不需要这些东西。”

“哎呦喂,瞧我说的,我们大法医,长这么帅,一看就不缺女朋友,当然不需要这些。” 陈立拍了拍他的肩膀,窃笑着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 骆君稀的脸涨得通红,“我对这些事没兴趣。”

陈立笑得更放肆了,一边的谭璐也捂着嘴偷笑起来。

“瞧这小脸红得,没想到我们大帅哥还挺纯情的呀。”

“看完了没有?看完走吧。” 骆君稀摆着手赶他们出去。

陈立凑近那具假人,吸了吸鼻子,问:“这什么味儿?”

“既然做戏要做全套,那尸体当然要有尸体的味道。”

“牛啊,骆法医,没想到你还是个调香师啊。”

“喜欢这个香型?回头我给你调一瓶。” 骆君稀讽道。

“哎哟,别,这味道太上头,喷上我怕招脏东西。” 陈立连连后退,拉着谭璐就往外走。

三人组的计划比想象中进行得更顺利。谭璐给王斌打了报修电话后,他毫不怀疑地上了门。

当天晚上,陈立和骆君稀在房子里蹲守。零点时分,有人戴着防毒面具撬开了谭璐家的门,锁上了每一扇窗后,进入了厨房。而后,此人进到卧室,确认了一遍床上躺着的谭璐——实际是戴着假发的陈立,便悄悄离开了。

天微微明,门再次被打开,戴着防毒面具的人进到厨房,关闭了煤气阀门,又打开了房间内所有窗户。当然,他不会知道,半夜他离开以后,被划破的煤气软管已然修复如初。在客厅静坐一段时间后,他脱掉了面具——果真是王斌。

幽暗的光线之中,王斌摸到床前,对着床上的“尸体”从头到脚细细嗅了一遍。然后,他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掀开被子,一边吻那具假人的脸,一边开始剥衣服。不过,他很快发现了端倪,从床上弹起,惊恐地看向四周。

“王斌,别动!” 陈立和骆君稀从衣柜推门而出,然而,王斌反应极快,他跳下床,夺门而出。

他们追进楼道,王斌慌不择路,竟向上跑去,眼看就要追到顶层,骆君稀拉住陈立,提醒道:“注意安全,不要冲动。”

陈立甩开他,扔下一句“知道了”便飞奔上楼。

骆君稀拿出电话报了警,才又跟了上去。

持续了几天的小雨仍沥沥下着,天台地面积着一滩滩小水塘。

隔着雨幕,骆君稀听见王斌的声音大喊“不要过来”,隔了几秒,他听见楼下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他循着人声传来的方向走过去,天台边缘,只剩下呆若木鸡的陈立,王斌已然不见了踪影。

“私自行动,无组织、无纪律,导致嫌疑人坠亡,君稀,你怎么想的?怎能犯这种错误?” 回到市局,薛局就把他叫到了办公室,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通训斥。

“对不起,薛局。” 骆君稀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问,“陈立他……会有事吗?”

“你还有心思管别人?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薛局瞪了他一眼,过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道,“他已经承认了这件事是他起的头,得负主要责任,而且,嫌疑人坠亡时,也只有他在场,估计,记大过是免不了了。”

“地面湿滑,嫌疑人可能是自己不慎滑倒的,未必和我们的追捕有关系……”

“你们不追,嫌疑人能自己跑天台去?” 薛局打断了他的话,“君稀,破案子重要,但破案的程序更重要,我希望这次的事情能让你敲响警钟,总是由着自己的性子行事,早晚是要出事的!”

“可是薛局,我们拍到的证据你也看到了,如果我们不抓住这个凶手,很有可能就会有另一个无辜女性受害。”

“法网恢恢,不耍你们这些小聪明,这案子难道就破不了了?别觉得就你们自己是救世主。” 薛局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骆君稀没说话,他的沉默却激起了薛局更盛的怒火,“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不服?”

骆君稀争辩道:“您也不能否认,虽然案子最终都能破得了,但我们所做的确实避免了更多人受到伤害。”

“那么嫌疑人呢?嫌疑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我承认,在追捕过程中我们存在失误,但我们讨论的不是一般的嫌犯,是手上有五条人命的连环杀人犯。”

“所以呢?你是想说他本来就死有余辜?就算他该死,那也得是法律来判他死刑,你们错了就是错了,没得狡辩!”

“薛局,该受的处分我认,但我始终不认为我们这次行动本身是错的。”

“你不认为你们错了,怎么?局里还得给你们开个表彰大会,给你们记个三等功?” 薛局气得脸憋得通红,他坐到办公桌前,拿起一堆文件来,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他不耐烦地翻了一会儿文件,抬起头对骆君稀说:“还在这里干嘛,去写你的检查去吧!别在我面前杵着,看了心烦!”

骆君稀一言不发,扭头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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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听骆君稀讲到此处,谢倏忍不住笑了出来。

“后来,陈立被记了大过,从市局调走了。我被记了内部处分,但没留下纪录。” 骆君稀有些感伤地说,“后来,我四处打听才知道陈立被调去了派出所,干了没半年就辞职了。又过了两年,我约他吃过一次饭,他给人当司机兼保镖,工作很辛苦,整个人完全没了当年的精气神。”

谢倏握起他的手,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

骆君稀苦笑道:“怎么说呢,虽然那件事是他挑的头,但我的参与度也不比他少多少,我心里很清楚,要不是我有薛局的背景,对我的处罚根本不可能那么轻轻放下。所以我总觉得心里有愧疚。”

他反过来将谢倏的手圈进自己的手掌里,继续说道:“陈立跟我说过,当一个好刑警是他的梦想,他也想成为那种能破大案的‘神探’。”

“这就是你从法医转刑侦的原因?”

“算是一部分的原因吧,我的性格也不适合天天泡在实验室里。”

“那这一次会受处分吗?” 谢倏小声问道。

“纪检应该会派调查组吧,估计要接受没完没了的问询,但我这次确实没有违反规定,应该问题不大。”

“你的行车记录仪为什么会突然坏掉?”

“不清楚,也许我早就被人盯上了,有人不想让我调查这家公司吧。”

谢倏的表情忽然变得凝重,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地,深吸了一口气,对骆君稀说:“你能不能,不要再调查翡柔生物了?”

骆君稀看着她的眼睛,没有出声。

“我今天,听说你出了事,我真的很担心你。” 谢倏的语气近似恳求,“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你能不能不要再查下去了?”

骆君稀凝视着她,漆黑的眸子如深潭一般,似要将她裹挟进潭底的暗流之中。

“关于这个翡柔生物,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谢倏再次深吸了一口气,道:“骆君稀,你如果相信我的话,可不可以,不要再查了?”

“如果你不能告诉我理由,你知道我没办法答应你。耿教授的死,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谢倏闭上了眼睛,她抽回手,起身背对着骆君稀站着,用冰冷的语气说:“所以,你还是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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