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意捂嘴笑了笑。
“我这可是在押宝啊，毕竟一直受制于人的感觉可不太好。”
虽说她在圈内的地位不如柯程远，但来了这个节目以后，无论是公司还是经纪人那边都在向她疯狂施压，她不愿意一直受气也不想去讨好别人，自然要另寻出路。
凝月挑了挑眉，李舒意这种将所有心思直接摆在台面上的，她很喜欢。
李舒意的心思很好猜，若是她一直怀着目的来接近自己，凝月反而会将这种好意分得很清，刻意避开。
但她现在直接挑明，凝月反倒是更加欣赏，一点都不在意她口中的“押宝”。
“那我只能说，你赌对了。”
李舒意掩面笑笑。
“凝月，你最近是得罪了柯程远吗？”
不只是得罪，还有可能得罪死了呢。
先前在公司电梯时柯程远没能认出她来，但她现在的经纪人可是薛阳和安栀浅，事后柯程远肯定会知道，更何况现在易殊还在她的组里，被针对是必然的。
“今天训练室搬运乐器的时候，我看到柯程远带着人将你们组里的那份乐器也搬走了，更别说……我的经纪人明里暗里地提醒我，让我离你远一点。”
李舒意纠结着，还是把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
柯程远疯狂针对易殊她还能想得明白，毕竟那该死的嫉妒心嘛，可凝月说得上和他无冤无仇，有必要一起牵扯进来吗？
看李舒意的表情，凝月便知道她是完全不了解自己和柯程远之间的恩怨。
“我现在的经纪人是薛阳和安栀浅。”
李舒意吃了一惊。
“原来是薛哥和安姐，怪不得柯程远要这么针对你了，还真是小肚鸡肠。”虽然柯程远当初解约的事并没有闹大，但身为同公司的艺人，三人之间的恩怨李舒意自然也是早有耳闻。
“那你现在要怎么办？乐器组那边碍于柯程远的面子，也不太可能将他训练室里的乐器给你搬过去。”
凝月无所谓地摇摇手。
“既然他不嫌弃那些乐器占位置，那就放在他那里呗，乐器室里那么多的乐器，他总不可能全部都搬到他的训练室吧。”
李舒意顿了半晌，想说让凝月来借用她训练室里的乐器，但最后犹豫之下，还是错过了开口的机会。
等回了宿舍楼，又到了有监控的地方，李舒意下意识拉开了和凝月的距离，两人之间相隔了一个身位，显得没那么亲近却也并不疏离。
对于李舒意这种撇清关系的动作，凝月并不在意，单靠今天李舒意和她看似亲近的路透图，就足以让她的风评开始逆转。
哪怕不能改变大多数观众的想法，但一定会有一批李舒意的粉丝，自动给她带上滤镜。
凝月摸了摸下巴，看来洗白的时机也就是在这一两个礼拜了。
……
事实果然如凝月所料，她和李舒意的双人路透图当晚便传到了微博上，原先便有一批人因为之前花絮里的片段而对凝月改观，现在又有路透图，似乎证明了凝月并不像是之前热搜里以及节目表现出的那样不讨人喜欢。
再加上凝月那张看起来就人畜无害的脸，网友本来就三分钟记忆，阴差阳错下，凝月原本只是想着为后续的洗白做些铺垫，没想到反倒是多出来一批粉丝。
第二天，凝月便带着几个练习生去了乐器室去拿属于她训练室的乐器。
乐器室的负责人指了指墙角剩下的架子鼓、电子琴和两把电吉他和凝月打起了哈哈。
“秦老师，您看，我们乐器室就只剩下这几样乐器了，真不是我们不想给你们，您见谅呀，也别为难我们了。”
凝月还没开口说什么，负责人就想着把为难人的帽子往凝月的头上甩。
还不等凝月有反应，旁边跟着来的几个练习生先坐不住了。
“你们什么意思？本来就是你们工作的失误，将我们的乐器给了其他组，现在还要我们自己来承担后果吗？”
洛朝北第一个开口，其他练习生也是愤愤不平。
“啊，这，可是你们训练室昨天也没让人来拿乐器啊，柯老师的组是声乐组，需要的乐器更多，我自然是要先给他们组。”
“哦，你的意思是说，这领乐器不是按照每个训练室规定拿取的乐器来领，而是看先来后到，谁先来了，这乐器就被谁抢了去？”
“当，当然不是。”负责人下意识反驳。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要区别待遇，柯老师想拿哪些乐器都可以，而我只能拿其他几位老师拿剩下的，对吗？”
负责人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口头上却不能这么回答，但他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到什么理由来为自己开脱，于是急得满头大汗。
凝月此行的目的自然不是要把这件事给闹大，毕竟她和这群人闹得起，她身后这群练习生可闹不起。
“我也不想为难你，剩下的乐器也勉强够用，我身后的练习生们训练一天了，现在自然搬不了东西，那就劳烦几位帮忙抬到训练室了。当然，若是你们也人手不够，我可以去导演借点人来。”
现在才刚早上，凝月说什么练习生搬不了东西的话，自然是扯淡。
从一开始，凝月带着他们几个人下来乐器室就不是为了搬乐器的，只是她觉得自己一个人下来质问，显得没那么有气势，才带了几个人当背景板撑场面。
负责人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凝月不愿意闹大，作为这件事失职的一方，他更加不愿意闹大，若是让方红导演知道了，他的饭碗怕是不保。
而另外一边知道消息的方红则是拦下了刚准备出门的助理。
“小王，等一下。”
“又怎么了吗，导演？”
“采购乐器的事先放一放吧，我又另有主意了。”
小王早就习惯了自家导演时不时冒出的想法，对于她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不去采购乐器的原因，丝毫不好奇，只是他还有些疑惑，没有新的乐器，秦凝月那一组该怎么办？他家导演不是还挺看好秦凝月的吗？
“那导演，秦老师那一组缺少的乐器该怎么办？”
方红摆了摆手。
“她自己都不着急，你还替她急上了？再看看她想干什么。”
只不过出乎方红意外的事，这一个礼拜，凝月还真就除了训练这帮练习生外，什么都没做，像是丝毫不在意自己乐器被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