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碳尘
…30分钟后。
“抱歉，已经没有船票了。”
在曼哈顿的售票厅，工作人员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名女性，无奈的摆了摆手。
“为什么？我前面的人不还有票吗？”
女孩摘下面罩，将美钞塞进钱包，疑惑地问道。
“那是最后一张船票了，要走的话请等待下一班，孩子们，请回吧。”
工作人员说完，从柜子里取出‘暂停营业’的牌子，摆在了售票台的前方。
“雪拉，我们走。”
女孩叹了一口气，拉着雪拉的手离开了售票厅。
时间已至下午，天空中灰暗的轮廓渐渐地由天空中央移动至了西侧。
周围的路灯依次亮了起来，将曼哈顿昏暗的街道照亮。
女孩和雪拉站在曼哈顿的街道旁，思考着接下来应该去哪里。
“想吃零食吗？”
女孩摸了摸口袋中的美钞，蹲下身子用手擦去了雪拉脸上的薄灰。
“嗯嗯。”雪拉看着女孩，用力的点了点头。
“那就先买吃的去。”女孩从背包里取出一条围巾，小心的扎在了雪拉的脖子上。
…20分钟后。
在便利店的门口，女孩提着一大袋零食和饮料，拉着雪拉的手坐在了路灯旁的长椅上：
“纽约曾经可是美国的金融中心呢…”
女孩将塑料袋放在自己的腿上，取出一瓶果汁递到了雪拉手中。
“是啊，现在却萧条到了这种地步。”
雪拉抱着果汁，用力拧了几下却发现自己拧不开瓶盖。
“姐姐…”
“我来吧。”女孩接过果汁，拧开瓶盖递到了雪拉手里。
“最喜欢姐姐了。”
雪拉将身体靠在女孩的肩膀上，抬头看着天空中暗淡的轮廓，道。
“一瓶果汁就把你收买了吗？”
女孩笑了笑，取出一袋黄油面包扔到了雪拉的怀里。
“不，我一直都喜欢姐…咳咳。”
雪拉靠着女孩的肩膀，却把饮料灌进了气管，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我也是。”女孩拍了拍雪拉的后背，将脑袋抵在了雪拉的耳边，小声说。
“嗯，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哦~”雪拉撕开装面包的纸袋，将面包抵到了女孩的嘴边。
“吃一片。”
“嗯嗯…嗯？！”女孩从纸袋里取出了一片面包，叼在了嘴里。
雪拉闭着眼睛，咬住了面包的另一端。
“啊…”女孩摇了摇头，闭上眼睛硬着头皮将面包吃完。
但意外的是，她却没有触碰到雪拉的皮肤。
“咦…你就咬了一口吗？”
女孩睁开眼睛，问。
“唔…”雪拉睁开眼睛，一口吻在了她的脸颊上。
“我们是姐姐，和妹妹哦，没人能替代我们彼此，包括克隆人~”借着昏黄的灯光，雪拉看着脸红的女孩，声音很温柔。
“嗯。”女孩点了点头，雪拉注意到，她哭了。
…1小时后。
雪拉依偎在女孩的怀里，双眼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似乎睡着了。
女孩将面罩戴在脸上，看着街道周围穿行的汽车，神色很警惕。
远处的车辆的远光灯打在了雪拉的脸上，刺激着她睁开了眼睛。
“是谁…”女孩遮住了雪拉的眼睛，看向了远处开来的军用路虎。
“吱。”
路虎车停在了女孩的旁边。
“好久不见，特工。”
两名身穿白色制服，佩戴防毒面罩的‘特罗涅尔’雇员跳下路虎车，站在女孩的面前向女孩伸出了手。
“嘘…你们吵醒她了。”
女孩抱住雪拉，小心地将她靠在了自己的怀里。
“哦…抱歉。”
雇员点点头，坐到了女孩的旁边。
“找我有什么事吗？”
女孩将雪拉斜靠在了椅子上，问。
“协助我们执行一场任务，毕竟无论怎样，你也是AU小队的一员。”雇员看着女孩，言辞很恳切。
“是救那个疯子吗？她在哪里。”女孩问。
“华盛顿特区，那里还有欧盟改装过的运输机，可以在平流层的碳尘自由航行。”雇员回答。
“但那里离感染区很近，我怕有危险。”女孩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屑。
“没关系，晚上本来就应该是做决定的时刻，但…你介意到车上去睡吗？”雇员问。
“不了，这里挺好的。”
女孩笑了笑，将雪拉抱在了怀里。
“你是不喜欢安娜吗？”雇员问。
“有点…虽然我知道她只是一个傀儡，但…我实在无法对一个杀死芝加哥300万市民的魔鬼报以原谅。”女孩说。
“如果这是迫不得已呢？”
“那也未免太极端了，最后的结果还不是一样，纽约分部还不是被撤了。”女孩说。
“那…你愿意帮我们吗？看在AU小队救过你的情面上，这与安娜德克无关。”雇员说。
“安德莉儿已经死了，你们小队我只想和她交朋友…”女孩低下头，说。
“那就更应该行动起来，一周后欧盟和美国将在乌克兰基辅召开会议，我们缺一个人手去搜集情报，如果你愿意去的话…”
“怎样？”女孩抬起了头。
“我们给你进入南极遗迹的通行权限，不过…飞机在华盛顿特区。”
雇员说。
“我对权限不感兴趣，不过…先上车吧，动作轻一点…喂！别吵醒她…”
女孩将雪拉抱了起来。
“你还是那个C-24。”雇员拿起了凳子上的零食袋，面罩下的脸露出了一丝轻松。
“C-24已经死了，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女孩。”女孩说。
“但你确确实实是C-24的克隆体。”
雇员关上车门，踩下了军用悍马车的油门。
透过车窗的玻璃，女孩看着窗外快速划过的街道，注意到一些民众正站在街道上，挥动着旗帜唱着歌曲。
“他们唱的是什么？”女孩看着窗外，问。
“《星条旗》和《欢乐颂》，已经唱了两周了，这些公民很执着，哪怕知道火山灰有危害，还是愿意坚持站在街道上。”雇员看着窗外，注意到一名市民正蹲在地上不断地咳嗽。
女孩点了点头，看着车窗外的公民，欲言又止。
与此同时…
乌克兰，基辅。
欧盟第六情报局。
“希尔维亚少将，那名不愿意和我们合作的中情局特工已被击杀，但是针对C-24的刺杀失败了，我们损失了一名士兵。”
在情报局的大厅，一名身穿蓝色军服的欧盟士兵站在一名女性军官面前，道。
“真是一群废物…有查清楚是谁干的吗？”
希尔维亚转过身，看着士兵问。
“是AU小队，我们从附近的监控内识别出了卡尔斯-杰雷的面部特征。”
士兵打开了电脑，在半空中调出了卡尔斯-杰雷的全息投影。
“天…通知迈阿密和华盛顿的眼线，最近的行动小心一点，不要走漏了风声。另外，让基辅当地正规军进入戒备，加强对市区的搜查巡逻，不要让那两个家伙进入基辅。”希尔维亚看着士兵，说。
“明白。”士兵点点头，转身走出了情报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