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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若非为了叫他讨厌,她又何必这么折腾自己。

不过……他这一脸欢快、趣味盎然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厌恶得……发笑?

她揣疑地问道:“你喜欢别人涂脂抹粉吗?”

宇文晟或许是想到某些场景,下意识微微颦眉,但转瞬又平辗开来,答道:“不喜欢。”

郑曲尺心底欢呼。

不喜欢?

那就对了!

实则,那些浓郁香脂香膏、胭脂水粉,一旦堆砌于一人身上,对于嗅觉灵敏之人,不觉好闻,反倒会认为熏人得紧。

而宇文晟习惯于铁血战场,刀戈腥冷,极为不耐去触碰这些香粉胭脂,以往那些女子全妆来见他,无一不是香气扑鼻,当然最终无一例外,铩羽而归。

但这也让宇文晟明白,女儿家好似总喜欢摆弄这些无用繁琐之事。

柳风眠曾指责过他不解风情,正所谓士为乱已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叫他放下成见,好好地欣赏一下盛妆娇艳下的美。

当时,事不关己,他对此话不以为然,也根本没放心上。

但换了一人,轮到郑曲尺身上,他却觉得无可厚非。

她也是女子,自然也有一颗爱美妆扮的心。

可她这性子,向来在专注热情的事上可以挥霍千金,但在某些小事上却又斤斤计较,抠攒着钱数,分文不舍。

面粉?汉菜?

试问哪个女子,会拿这些东西来擦脸糊嘴?

他想,别人家的夫人有的,他家夫人既然舍不得买,那他便替她填补上。

隔日,郑曲尺便成功收获到一堆昂贵的胭脂水粉跟几套款式精美的漂亮衣裙。

她一头问号。

不是说不喜欢吗?

明明不喜欢,怎么还给送礼物?

他这是打算自虐,还是根本就是口是心非?

那她该继续,还是另谋它法?

宇文晟,你个磨人的小妖精,你的脑袋瓜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有没有谁看懂了给她出一本书指引手册教导一下啊。

基于对王泽邦人品的信任,她觉得他应该不会故意说谎话骗自己,可是为什么效果达不到预期?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为了省钱,将就拿面粉敷粉,菜汁涂唇,达不到变美的目的?

没错,郑曲尺其实心中隐约有一种猜测。

对于当初宇文晟能在百“花”丛中过,最终落到她手上,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她美,只能是因为她又黑又丑。

她见多识广,又不是没听说过恋丑癖的,说不准宇文晟就是这种。

毕竟,他既不喜欢妆扮精致的美人,又不喜爱别人朝他笑,脾性古怪变态就算了,偏癖好还异于常人。

对于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使劲地让自己变漂亮。

只要他不喜欢,她就喜欢了。

天刚微亮,她就爬起来,换上一套鹅黄绣花的裙子,开始给自己化妆。

郑曲尺是现代灵魂,大学时期跟舍友们就一起追逐过潮流,尤其她有一个耍得好的朋友,经常外出兼职平面模特。

她是不允许自己的朋友跟她出门时素面朝天,她手把手教过郑曲尺各种化妆要点,因此在化妆打扮这一块儿,她自然不会是化妆新手。

以前邋里邋遢是没条件,现在要条件了,她自然得好好妆点一番自己,看看这一张脸究竟有几分可塑性。

等宇文晟起床之时,便看到郑曲尺坐于案几前,听到动静,搁下青黛,对他回眸一笑。

窗棂外,清晨的柔光洒在她光洁白皙的面颊上,明眸皓齿,她瞳色偏浅,经光线一渡泅,仿若一轮金日浮升,明媚灿烂。

“宇文晟。”

她唤了他一声。

少女笑起来,动人心魄,那两片柔美的唇瓣在笑,眼眸在笑,连一侧深陷的酒窝亦在笑,皎洁饱满,灿如春华。

这一幕如同油画一样的场景,从此长在了他的心底、脑海之中,生了根似的,哪怕往后岁月枯萎、画面泛黄苍老,仍旧不会消失。

愣了一会儿神,他神情怡淡,嘴角抿平:“你在做什么?”

“好看吗?”

“你打算穿这一身与我去营寨?”

他们说好,今天一道去营寨,他安排她空降进他的匠师团。

看吧看吧,果然不爽了、不高兴了。

郑曲尺站起来,话语轻柔腕转,转了一圈向他展示:“对啊,我是你夫人,自然不能失礼于人前,再说我这一身不是你给配置添加的吗?”

方才照她自己给买的劣质铜镜,看得不太清晰自己的相貌,只看到一张稍微扭曲的五官,但她相信自己的手艺绝对不差。。

宇文晟幽瞳发黯,像深邃的漩涡一般:“你再问一遍你一开始的话。”

一开始?

“……好看吗?”

是这句吧。

“不好看。”他笑得美且妖。

郑曲尺:“……”

果然,他眼瞎啊,他恋丑啊。

她这一身贵死人的衣裙跟美妆出门,她敢说,除了肤色脖子跟脸有差别,她绝对是他们河沟村中最靓的妞,他竟然说不好看?

但没关系,她也真没打算穿这一身巾巾吊吊、除了好看却累赘的衣裙出门,早起这一趟,只是为了穿给他看一眼罢了。

得到她满意的结果之后,她一点都不生气。

“那行,我去换了。”

她刚站起来,宇文晟却起身,倏地伸手将她拉近自己,一手搂抱住她的腰,将她压向自己。

他托高了郑曲尺的下颚,迫使她不得不仰视着他。

房中只有他们俩人,他可以旁若无人地低头凑近她的上方,一夜睡眠润泽的暗红嘴唇若有似无地笑着,他直勾勾地望进她水澈湿润的双眼,似乎是在刺探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而郑曲尺则懵了,她通体僵住,只觉从对方身上扑面而来的某种淡沉异香,让她不得不屏息以持冷静。

我忽然感觉到宇文晟身上携带的某种气场跟吸力是那么真实的存在,并好像全然化为了实质,叫她头脑发聩。

“当真要换?可我为你买来这么多新衣与脂粉,以你的性子向来节俭,不穿便太浪费了,不若以后,你只穿给我一人看,可好?”

郑曲尺:“……”

他完全将她给整不会了。

不喜欢,又给她送。

不好看,又叫她穿。

究竟是她理解力有问题,还是他脑子真有那啥大病啊?

——

最终,在郑曲尺“屈服”了。

既然他非要自虐眼球,她岂能不成全他的一番“好意”?

她重新去替换了一身较为素雅的衣裙,梳了她稍微学过一点的双丫髻,就左右头顶各绑两个长辫包包,以绢花或者发饰妆点。

她没那么麻烦,就绑了两根跟衣服同色系的淡紫发带,从鬓角位置垂落下来,风起飘逸温婉,玉颊樱唇,娇梢玲珑。

只是这样一来,她模样看起来就更小了一些。

本来她就长得不高,再梳这么一个可爱发型,乍一看,哪像嫁过人的人妻,反倒像一个可可爱爱的小姑娘。

尤其跟在气场强势又深沉的宇文晟身边,老实说,不大像是他家夫人,反倒像是邻居家妹妹或同事家的女儿之类的角色。

两人要出门,宇文晟逐渐展露本性,换上一身玄袍狐披,手长腿长,可怜郑曲尺还没到他的肩膀位置……呃,不对啊,她好像长到他肩膀处了?!

郑曲尺挨在他身侧,对比了一下彼此身高差距,惊喜不已:“宇文晟,我、我长高了!”

她忽然拉拽住他,在他回头之际,她一跃而起,比划道:“我长高了,真的,你看,你到你肩膀位置了。”

他下意识撑扶住她的腰,让她太过兴奋而蹦起的身子慢慢落地。

她激动得说个不停:“之前,我还没你肩膀高,可现在,你看,我到了,我现在跳起来,甚至都可以碰到你额头了。”

宇文晟不理解她高兴激动些什么,但也顺着她道:“嗯,好像……是长高了一些。”

事实上,她长高的那几公分,在她自己来看,那简直就是大旱十年天降甘霖,而对于宇文晟而言,却如同广垠湖泊毛毛雨落下,根本没觉有任何差异。

长个永远理解不了矮子的痛苦。

就跟宇文晟永远不知道郑曲尺为了能够多长高几公分,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

“你们一大早这是要去哪里?”

走廊一头,桑大哥牵着幺妹一道走了过来。

幺妹放开桑大哥,上前一把抱住郑曲尺的腿:“姐,你去哪?”

郑曲尺笑得合不拢嘴,伸手摸了摸幺妹嫩嫩的小脸:“姐跟你姐夫出去一趟办事,你在家要乖乖地听大哥的话,别老跑出去玩了,少吃些糖,小心牙齿坏了。”

“哦……什么叫办事?”

“就是有事情要做。”

“要做什么事情?”幺妹就跟十万个为什么似的,她有一双跟郑曲尺相似的大眼睛,扑闪着茫然。

郑曲尺没回答她了,而是抬头对桑大哥道:“哥,是风眠那边的公事,回来我再跟你说。”

关于“柳风眠”的一些事情,郑曲尺找桑大哥也谈过了,甚至透露了对方来历不简单的一部分。

比如“柳风眠”其实是个隐形的官二代,他老家不在福县,只是开罪了上头,才被调派到了福县办公,往后可能还会回调。

比如“柳风眠”的眼睛,其实也没瞎,之前是患过眼疾,但现在已经好转了,完全能够看得见东西,至于为什么要蒙眼纱,是因为……他不喜欢别人太关注他的脸。

另外,他现如今在邺国上将军宇文晟手底下谋事。

总之,她始终没敢坦言“柳风眠”的真实身份,其实就是那个七国人人谈名色变的宇文晟,她怕吓到桑大哥。

他们这么一个无权无势、无父无母、且贫寒低微的家境,跑进来这么一条龙,浅滩难养,是福是祸还不一定呢。

所以这事,她打算先瞒着,以后有机会再提。

“那你们就早去早归,我给你们炖只鸡炆在灶上,若回来晚了,记得自己端来吃。”

一听有土鸡吃,郑曲尺眼睛都亮了:“好,谢谢哥。”

宇文晟也跟桑大哥点了下头,以示应和。

两人出门之后,桑大哥伫望着大门,一向漠淡沉稳的神色,却是逐渐变得悲伤起来:“尺子,留给我们的时间快不多了,大哥只希望你能够再强大、再强大一些,最后挣脱掉一切,自由地去翱翔飞远。”

幺妹这时抓住桑大哥的手,道:“大哥,我、我肚子好疼。”

她抱着肚子,哭喊道:“痛、痛痛……”

桑大哥扔掉拐杖,屈膝跪下,一把将她抱住,红着眼,嘶哑道:“对不起,幺妹,你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好了……”

——

郑曲尺有些紧张,这是她一次去见宇文晟的匠师团,她前两天的工匠评级也出来了,她终于混上职称了,匠一级。

原本她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工,好听点叫木匠,实际还没有正式评职,一般来说,先是由普工、木工再评级升匠,她是直接就是匠一级了。

拿到匠字腰挂牌跟官府文书时,她竟有一种考上心怡学校的兴奋感。

这才只是一个匠一级。

她终于是名副其实的“桑工”了。

可这次,她要见的是邺国最顶级的匠师团,她数数彼此间的差距先,她是匠一级,还得评上匠二级、匠三级,才能够参加跨阶评定,成为匠师级。

她跟这些人之间,至少也要差个三级吧。

新人新猪肉。

“我要怎么跟他们介绍打招呼呢,他们好不好相处?”

郑曲尺有种见新同事的紧张感。

宇文晟无法理解她的紧张,他微微笑着:“这些是他们才该考虑的问题,你什么都不必做。”

郑曲尺想了一下,明白他的意思,可她却有她的想法:“我虽是你的夫人,但我也是郑曲尺,将军夫人虽能让人恭敬,但却不能叫人信服,既然我要与他们一道参研出霁春匠工会的入选品,自然是先要融入他们,而不是仗势压人。”

“有志气,可我并没有告诉他们你是谁,所以你仗不了你夫君的势。”宇文晟悠悠含笑道。

“……那我是谁?”

“桑瑄青。”

“可是……”

“郑曲尺与桑瑄青是同一人,但这件事情并非所有人都知晓,世人皆知我妻乃郑曲尺,你可以当郑曲尺,也可以是桑瑄青,这是我给予你可以自由选择的权利。”

郑曲尺闻言,怔然地看着他。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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