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教廷卡牌唯一的作用是美容，那对女海族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对我们来说也仅仅是个笑话。可没想到随着时间临近，被王庭的间谍发现了神殿执行千年的迎回仪式，王庭为了破坏仪式将这个消息散布出来。
这剩下的五十张教廷卡牌就是胜负的关键，无论是神殿还是王庭都不会错过。
他们三个带着自家的女管家出发去黑市了，一定也是冲着教廷卡牌去的。”
只要帮助神殿完成这个千年仪式，不管真假都是大功一件。
他们刚刚成为大神官的预备弟子，一点也不希望跌落云端，自然尽心尽力。
多莉丝没想到当初差点走进的屋子居然还隐藏着这样的秘密。
得到教廷卡牌必须有愿意前往黑市的女海族，想想所有威廉姆斯家族成员到达冬雪城城主府后，得到的女管家，让多莉丝总有一种这是康明斯城主有意安排。
难道康明斯城主和这个迎回仪式有什么关系？
“两个问题：1，迎回圣女，据我所知神殿只有圣子没有圣女，而且千年前轰轰烈烈的驱逐祭祀行动余韵未消，现在的神殿还会在乎圣女？
你刚开头都说是传说，怎么这么多海族都当真了？”
而且，如果是迎回圣女，又说黑婆婆是千年前的圣女，这迎回的圣女有没有可能指的就是黑婆婆。
亚格斯被多莉丝问蒙了，“对啊，为什么？”
千年前驱逐女祭祀的行动是上代教皇亲自签署，时至今日也未曾废除，圣女回归怕不在神殿的期待之中。
“这个问题王庭的海族不可能不清楚，为什么他们还要阻止这个圣女的回归，难道这个圣女是真的存在的？”
亚格斯的口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关于教廷卡牌可用于美容的秘密已经在黑市流传了上千年，现在突然和什么回归仪式扯上关系，亚格斯本身是不信的。
可如果王庭为了破坏圣女的回归，直接将黑婆婆的身份公之于众的行为，让亚格斯动摇了，怀疑了。
像亚格斯这样的美人鱼族拥有传承记忆，这也就意味着他们知道曾经女海族也是可以成为操法者的，甚至曾经神殿的圣女一点也不比圣子能力低。
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女海族就退出了上层执掌力量的阶层？
是千年前驱逐女祭祀的行动，还是这千年潜移默化的控制。
要知道千年前的神殿五巨头之一的大祭司从神殿成立起，就是由女海族担任的，甚至在神殿的历史中，差一点裁决所裁决长也会由一位女海族出任。
但千年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神殿几近倾覆，那位裁决长的女性接班人也消声灭迹。
当然，大部分海族都默认这是因为上一任教皇驱逐女祭祀的行动，这位差点成为神殿五巨头之一的女海族，也不能幸免。
亚格斯道：“女海族是进不了《灰袍》的，她们使用灰袍贝的下场只有一个，死亡。”
三百年来，难道没有一个女海族想要成为灰袍吗，有的，但她们给后辈们作出了惨痛的榜样。
为了避免本就失衡的男女比例进一步扩大，王庭不遗余力的宣扬了真相，所有上海域的女海族都很清楚的知道，《灰袍》不属于她们。
自从千年前上一任教皇的诅咒生效后，女海族已经没有了获得超凡力量的途径。
“那成为操法者呢，《灰袍》的出现降低了成为操法者的门槛，增加了获得修炼资源的途径，但《灰袍》没有现世前也有操法者啊。”
多莉丝这话说的不紧不慢，看不出她到底是感兴趣还是随口一说。
千年前神殿的女祭司就如同现在神殿的神官，当时甚至有为数不少的女骑士，她们都是操法者。
如果女海族成为操法者是绝不可能之事，那也仅仅限于女海族不能契约灰袍贝这个传闻。
当然，多莉丝为何会成为这个例外，目前多莉丝还没有搞清楚。
这个例外会不会成为女海族重新掌握力量的契机，谁也不能保证。
“是禁咒，当初前任教皇用性命使出了禁咒，不允许任何女性海族成为操法者。之前的女性操法者都被反噬，成了人人喊打的海女巫。”亚格斯道。
这个秘密只有贵族知道，平民们以为海女巫是邪恶的代名词，却不知她们曾经都是高高在上的操法者。
失去操法者力量，还被禁咒诅咒的女海族们只能这样畸形的活着。
她们只能躲藏在阴暗的角落，等待一份无望的救赎。
多莉丝下意识想到了当初在红潮石窟认主灰袍贝，进入灰袍副本的经历。如果说女海族使用灰袍贝只有死路一条，她现在的情况又如何解释？
千年前的女操法者是不是掌握了什么现在女海族没有的东西或者力量，所以，才能成为操法者，而不是海族公认的因为上一任教皇的诅咒。
否则，诅咒为何在她身上失去了作用？
说道这里，亚格斯脑海闪过一丝明悟。
既然无论是神殿还是王庭，都不需要一个回归的圣女，那么……
“是圣女回归，表面上是王庭为了对付神殿的手段，实际上是神殿和王庭联手，想要阻止圣女回归。”
那圣女回归就不是传说，而是真实。
可纵观海族历史，从未有海族从海姆冥界回归，这位圣女会成为例外吗？
现在对王庭和神殿而言，最头痛的问题就是海族人口问题。
虽然海族寿命绵长，但大多数种族也仅仅能活几百年，哪怕是最长寿的八大神辉嫡系血脉，也无法突破人神界限，寿数不达万年。
沉眠者是例外，他们身上流淌着一半神的血脉，但传闻寿命也是有定数的，半神终究只是半神。但这个定数大约是数十万年甚至数百万年，和永生的区别也就不明显了。
只有神祗居于神域，生命得以不朽。
这些年上海域因为男女比例失调，人口早就是负增长了，如果没有下海域人口补充，海族的整体数量必然出现滑铁卢跌落。
这也是神殿王庭都默默扶持偷渡的主要原因。
可下海域的血脉终究来源于普通海洋生物，他们的后裔成为操法者的几率太低了，也影响了上海域操法者的数量。
一旦成为操法者，生育能力就会受到影响，灰塔层数越高的灰袍越难以得到后裔。
有了海豚协会，上海域的人口增长才有了小幅度的改善。
为了更好的统治卡安烈洛姆海，女海族就不能再次得到成为操法者的机会。
如果没有了海族，那王庭和神殿的存在将没有意义。
没有公民，就没有统治权，没有统治和被统治，就没有阶级，没有阶级就不会有国家，所以，圣女必须死。
黑婆婆哪怕在黑市影藏了近千年，终究必须被阻止。
“那大佬，你回不回雅士利亚？”
多莉丝笑了笑，“回，当然得回，我亲爱的莉莲婶婶都向我求助了，我这个孝顺的侄子如何能安稳的待在冬雪城。”
亚格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