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时试探地问道：“这么多年坚持治疗得花不少钱吧，难怪他会主动来找我。他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当警察了吗？”
齐琪抿了抿嘴，一脸惋惜，“也不算吧，他工作上有点失误，被停职了一段时间，后来主动辞职了。”
“我听他说现在都是他母亲在帮忙照顾小晖，那他的父亲呢？还有小晖的母亲呢？”
齐琪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意味不明地看着陆雨时，“你在打听他们家的事情？这套话的功夫倒是挺不错的，要不，你考研报个公安的院校？”
陆雨时干笑一声，“就是随便了解一下，警察同志也太敏感了。”
“直说吧，为什么想知道他的事情？”
陆雨时也不废话了，收起笑容，正色道：“因为我怀疑他知道一些我母亲被害的内情。”
“你母亲？”
“我母亲叫白薇，八年前在自己的公寓里被入室抢劫的人杀害了。这个案子不在你们辖区，你可能不知道。”
“那凶手呢？抓到了吗？”
“抓到了，也判了死刑。”
齐琪听完陆雨时的叙述，不禁疑惑道：“既然如此，和师兄有什么关系？”
“我母亲死之前请洛帆远调查一个人，那个人才刚刚被杀，我母亲接着就遇害了。”
齐琪下意识地拧紧眉毛，多年的刑侦经验告诉她，世上很少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她狐疑地看向陆雨时，“那你为什么会怀疑师兄和这件事情有关？”
“我没有证据，不能说怀疑他，只是想知道关于他的事情。” 陆雨时平静地直视齐琪的眼睛。
见她如此坚决，齐琪斟酌片刻后，缓缓开口道：“师兄的事我们很多同事都知道，也不是什么秘密。
当年他的父亲被诈骗犯骗走了毕生积蓄，一时想不开自杀了。后来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他遇到了骗他父亲钱的人，把对方打成重伤，因此就被停职调查了。
至于小晖的母亲，她在师兄被停职之后没多久，就和他离婚了，据说后来又嫁了个有钱人。”
陆雨时沉默，她没想到洛帆远的经历是这样的。
齐琪：“不管你是不是怀疑他，我都不相信师兄会做出违反原则的事情。”
“他儿子需要这么大一笔医药费，他当警察的工资不高吧，当私家侦探的收入也不怎么样，他是怎么负担了这么多年，难道你不好奇吗？”
齐琪咬着下唇一言不发，有些事情，不是她没发现，而是她不敢细究。
“我们的谈话内容，希望你能够对他保密。我看得出你对他有好感，但是我也相信你不是那种不辨是非的人。”
听到她的话，齐琪也没有否认。
”你想怎么查？我可以利用空余时间帮你。”她下定决心说道，“我会向你证明，师兄不是那种人。”
“你帮我查查他是不是认识谢卫山。”
提到谢卫山，齐琪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知道了……如果，我是说如果，师兄真的和谢卫山有联系，也不能证明他和你母亲的死有关。”
“我知道，但起码那样能给我提供一个方向。”
对于其他事情，她没有透露太多。如果齐琪知道谢卫山，那应该了解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雨时起身走到书店柜台，这个时候没有其他客人，于是她把书单交给收银员，请她帮忙把书找齐。
她看着收银员在各个书架忙着翻找图书，突然转头问齐琪，“洛帆远当年把人打成重伤，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齐琪愣了一下，“啊？……这我不知道。”
陆雨时：好吧，应该是她想多了。
……
《攻心》剧组在景苑的拍摄工作本来也就不多，邵弘治原本就是为了配合林思的档期，先在京市拍一下零碎的画面。
等她录完综艺之后，整个剧组才一齐转战沪市周边的影视城拍摄。
陆雨时这是第三次来景苑，这之前她特地拐去张佳彤家把小敏一起接上。
拍戏的这段时间，她把小敏直接安置在家里，省去了车接车送的麻烦。
邵弘治正在拍林思和黎敏川的对手戏，整部戏就是围绕这他们两个人的爱恨纠葛，以及王朝交替的国仇家恨。
他们两个应该是整部戏的重点。
还没轮到陆雨时，她就在旁边认真观摩。
隔行如隔山，演戏对她来说完全是认知之外的东西，哪怕她这段时间看了很多本教表演的书，但还是停留在理论阶段。
现场还有一个人和她抱有类似的想法，那就是江舜。
他比陆雨时来得还早，陆雨时到的时候，他已经化好妆等在一旁了。
“舜哥，要不要我再给你对对词？”
江舜的助理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孩子，一会儿给江舜递水，一会儿又给他递零食，伺候得无微不至。
但不知道是不是陆雨时的错觉，她总感觉江舜的助理时不时地会朝她这里瞥一眼。
“不用了，我已经把台词都背下来了。”江舜冷冷地拒绝道，“你别忙了，坐下来吧，我不饿也不渴。”
江舜是男二号，他的戏份比陆雨时重多了，台词也多。
如果说陆雨时整部戏只有十几分钟戏份的话，那江舜大概是她的两倍。
尤其是他和女二号田星有很多对手戏，他们两个人饰演的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
林思和黎敏川两个人都是资深演员了，几乎都是一条就过，拍摄过程非常顺利。
可到了江舜和田星的对手戏时，邵弘治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