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山将两颗兽灵丹放在手心，递到鸓鸟面前。
一只鸟首眼疾喙快，将两颗全部吞下。
另一只鸟首见到手心空空，鸟色不善地看着楚河山。
他只好再拿出两颗丹药，喂给另一个头。
奸计得逞后，两只鸟首互相蹭一蹭头上的羽毛。
楚河山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对白羽竖起了大拇指。
“你这灵兽了不得！”
白羽无奈的笑笑：“就是太能闯祸了。”
“白师弟，你是用《灵兽留魂契约宝典》上的方法契约这只双首鸟的吧？”
楚河山一副笃定的样子。
“是的。”白羽点点头。
“嘿嘿，白师弟，我能不能对你的灵兽做个小测试，看看效果如何。”
看着楚河山贱兮兮的样子，他摆摆手：“只要不怕被它坑，随便你。”
一个灵球从储物袋落到楚河山手中，他走到鸓鸟面前，对着它指了指球，将灵球扔的远远的，发号施令：“将球捡回来。”
鸓鸟两双眼睛如看傻子般看着他，鸟爪在地上划了个圆圈。
楚河山心领神会，拿出两粒兽灵丹，这下长记性了，一粒一粒地分次喂给两只鸟首。
鸓鸟吃过兽灵丹后扑腾着翅膀将灵球捡回来。
一只鸟首衔着递到他手里，另一个只鸟首在他拿到灵球的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它狠啄下去。
灵球瞬间四分五裂。
楚河山将灵球碎片随手扔掉，满意极了：“鸓鸟果然聪慧。
看来《灵兽留魂契约宝典》留魂的功效还是可以的。
不知白师弟觉得如何？”
看着楚河山充满希冀的眼神，白羽回想了一下。
“契约鸓鸟后，它的心智并没有受损。
可以通过意念传递来向我表达它的想法。
类似于修士之间的神识传音。
从契约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确实如此，我们兽阁契约其他灵兽也得到这样的反馈。”
楚河山面上带笑。
“那你觉得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吗？”
白羽回忆起背咒语和练手势时的艰难，诚恳地建议：“咒语拗口，手势也很复杂，两者还要互相配合的分毫不差，实在太难为人了。
如果有可能，精简一下会比较好。”
楚河山面露难色。
“能实验出契约灵兽保留心智的咒语手势，就已经耗费太多。
要进一步优化，估计得等到此法大卖，用的修士多了，达到太阳峰那边的条件，提成宗门专法后，才有余力。”
“恕我直言，你们为什么不把价格定的低一点？
三百贡献点虽然也算物有所值，但丹阳宗内除了兽阁，其他修士御兽的并不多。
若是能便宜点，愿意花贡献点的人应该会比现在多。”
白羽十分不解，薄利多销也是一种门路啊。
听到此话，楚河山满脸无可奈何：“你当我不知道吗？我都已经提过多少次了。
但家里那个老古董坚持三百贡献点只多不少，说什么心血不能被贱卖。
这下可好，实不相瞒，放在藏经阁这么长时间，白师弟你是唯一花贡献点拓印玉简的。”
白羽刚想回答，一股无形的威压降临在院子里。
楚河山背后走来一位头发略有花白，器宇轩昂的中年人，朝着他的屁股一脚踢了上去。
“臭小子，又在背后编我。”
楚河山捂着后面，转过头一脸委屈：“我说的是事实。要不是太贵，也不至于就卖出去这一份。”
然后他为身旁的二人做介绍：“这是我爷爷，金丹老祖楚向海。
爷爷，这位就是我提到过的白羽。
他就是您前些天寻找的双首鸟主人。”
楚向海早就发现院子里多了个人，看到白羽愣了一下，又仔细瞅了瞅，发现他与那人五官并不相似，暗笑自己是想多了。
“这位道友猛然看起来有几分像是我一位晚辈。连姓氏也一样，请问你的父亲可是筑基修士？”
楚河山话音刚落，白羽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大汉，满身肌肉，看起来孔武有力，他的身上并没有灵气。
这是前身的记忆。
白羽并没有完全继承前身的记忆，而是大段大段的记忆片段。
但提到父亲，记忆里就是他。
“不是的，我的父亲是位凡人。”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楚向海神色不变，像是在他意料之中，心里却一阵阵惋惜。
如果是那人的后代就好了。
随着金丹老祖的到来，正在撵着仙鹤欺负的鸓鸟安静如鸡。
楚向海踱步到它跟前：“万兽森林妖兽繁杂，多腿多脚的也不算罕见，双首的倒是第一次见到。”
鸓鸟嗷嗷了两声：“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
“咦？”楚向海更加惊奇，这鸟叫声奇特，和寻常鸟鸣的声线不同，更增添几分神秘感。
“白师侄，这只鸟有名字吗？是你从哪里得到的？”
“回师叔，它是我在万窟峰擒获的，名为鸓。”
鸓鸟曾在万窟峰出现，当时很多人练气期弟子也是见到过的。
“白师弟，此次叫你前来，是有桩生意想和你商议。”
楚河山略带不好意思：“宗门大比在即，太阳峰上修士日益增多，我们想借此机会展示鸓鸟，为《灵兽留魂契约宝典》打开销路。”
“怕是要让楚师兄失望了，这只灵兽并不售卖。”白羽不动声色地说。
“你误会了，我们并不是要买下它。
灵兽和主人之间是有缘分在的，我们兽阁精通御兽之道，更不会随意抢夺别人的契约灵兽。”
楚河山解释道。
“你这只双首鸓鸟在宗内很出名，我们想让你带着去到太阳峰上展示几天。”
若只是这样，也未尝不可。
白羽暗想。
“至于报酬，每日一瓶价值五十块下品灵石的兽灵丹，以及一只二阶寻宝蚁。”
楚河山拿出一只三寸大小的玉瓶，打开给白羽看，里面有一只拇指肚大小的黑蚁。
“寻宝蚁以食灵物为生，将它放在地上，会本能地爬向灵气最充沛的地方，是修士寻宝的好帮手。
一阶寻宝蚁寻宝的范围是一丈，二阶是五丈，三阶能达到二十丈。
别看它品级不高，其实极难培育。
一万只黑线蚁放在一阶灵脉内养育十年，才有可能出一只一阶寻宝蚁。
一阶寻宝蚁放在二阶灵脉养育二十年以上，每日食二阶灵物，也只有千分之一的几率进阶。
我这么多年也只培育出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