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选择了吗？”杨天翊问道。
郑觅晴、赵老头纷纷摇头。
杨天翊一头扎进深夜里，来到了之前租的别墅里，七师姐吴曼凡也还没有睡。
“那个人来过了？”杨天翊问道。
“来过了！”吴曼凡说道。
“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杨天翊问道。
“就说了几句话，然后走了。”吴曼凡说道。
“没有办法反驳的那种？”
“不是没有办法反驳，是不得不做的那种。”
“那我们先找点事情干吧？”
“郁闷吗？要不喝点酒吧！”
“好的！我去开红酒。”
然后，杨天翊吴曼凡两个人开始交流，从出生到历练，再到成长，2人一路走来的心路历程，尤其是吴曼凡，喝酒打开话题之后，她似乎有很多的话要说，但基本上都能恪守“底线”，关于那个黑衣人的事情，基本上没有提及，只说自己被一股力量抽打着，变成如今能歌善舞的模样，变成如今交际花的模样，变成如今风情万种的模样。
说到动情处，杨天翊将其揽入怀中。
“你知道吗？连这样的温柔都是奢侈的。我们面对的，都是冰冷的话语。从成长开始，就是如此。不管了，我还是要说一个残酷的故事。那就是，我不是你唯一的七师姐，我们送去给师父之前，其实是那个人培养我们，怎么培养，不同的人不同的风格，你的七师姐们的培养就两条路径，撩得男人心动了，我们就成功了，那个男人若是准备下一步，那就是死路一条，在我眼前，我看到很多男人就这样死掉了，所以，我的魅力是这样一步一步培养起来的。另外就是杀人培养，我们会放进一个笼子里，只有笼子里只剩下最后一个人时，笼子才会被打开，这样锻炼出来的我们，很多时候都不敢有感情，所以包括对你，也是一样的。我不知道别的师姐是怎么锻炼出来的，但我是这样锻炼的。”吴曼凡打开了心灵的窗口，也冒着被黑衣人那啥的风险，但此刻的她，略微有些醉意，所以胆子便也大些了。
“所以你不是一个七师姐，而是七师姐们的最终胜利者？”杨天翊感叹道，似在问吴曼凡，又似在问自己。
“可以这么说，但我一直无法理解的是，好几次都是别人要将我杀死了，他却出手救了我。按理来说，应该是最优秀的人留到最后，我可能只是最优秀的那一批之一，绝非最优秀的，但黑衣人的确几次救了我，这是我一直没有办法理解的。”吴曼凡说道。
“或许还有别的你们都不知道的原因吧！”杨天翊感叹道。
“应该是的。所以，我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在师父那里的时候，单纯地修炼，单纯地练习，没有太大的压力，有多短暂的快乐时光。”吴曼凡说道。
“如今不快乐吗？”杨天翊反问道。
“一般吧，有令人羡慕的物质生活，却没有令人羡慕的自由时光，很多时候还是需要听从指令。还有，我们绝大部分的利润，也是被拿走的。”吴曼凡说道。
“啥？还有这种事？”杨天翊惊呆了。
“我们都只是棋子，没有任何的能力反抗，对手太过强大。”吴曼凡说道。
“没尝试过跑吗？”杨天翊问道。
“其实你有九个师姐的，一开始的二师姐准备跑了，她天赋异禀，无论是修为，还是智慧，都是顶级的，甚至也跟普通人结婚生子了，结果还是被发现了？她的修为虽然打不过那个谁，但是逃跑是没有问题的，但因为有丈夫和孩子的牵挂，她没有跑，直接硬扛，全家都被杀了，包括老公和孩子。还有……算了，不能说了，再说我也要死了。”吴曼凡说道，然后狠狠地喝了一口酒，之后熟练地点燃一根烟。
“你还抽烟？”
“不抽烟怎么办？很多时候都是迷茫、无助、弱小的。”吴曼凡说道。
“他到底有多可怕？”杨天翊问道。
吴曼凡沉默了，有些事情，她略知一二，但也不敢乱说，真的会死人的，他们有一个微信群，全员禁言，只有那个人可以说话，他们根本不敢退群，那一次那个二师姐的照片，孩子丈夫惨死的照片，直接发在群里的，想想都让很多人恶心，但是，吴曼凡不敢反抗，因为那个人有自己的军队，这是她一开始想说但后来又压制自己没有说的细节。
“算了，既然如此，不如做我们能做的，比如开心地活着，比如顺着这些东西去想些好的，至少，你是衣食无忧的，那些寻常人家喜欢的奢侈品，对你来说也就是小玩具而已。”杨天翊感觉到这背后的可怕，但他还是第一时间安抚着七师姐。
“哈哈哈！是的，人生苦短，我活了这么些年，似乎也不算很亏了，是吧？”吴曼凡说道。
“何止不亏，简直是人生赢家！来，干杯！”情绪转移了，2人的快乐也就起来了。内心深处彼此是有些敏感的神经，但彼此还是不要触碰的好，这一刻，吴曼凡和杨天翊彼此都懂，便也心照不宣。
“今天事情发生得有点多，有点突然，我觉得我还需要消化一下，明日去云山看看师父如何？”杨天翊建议道。
“完全没有问题！”
第二日，杨天翊便和吴曼凡一起去了云山，在云山脚下再次看到刘寡妇刘雪曼，3人亲切交流之后，杨天翊和吴曼凡就去祭拜了师父。
一路上美景如画，给人一种“江山如此多娇”的美感，让人对这盛世充满感慨。下山路上，杨天翊也再次开启了八卦的模式，“你知道那个刘寡妇的事情吗？”
“你说她和师父的绯闻吗？怕是都知道吧！我们上山采药下山卖钱全部让他打赏给刘寡妇了。”吴曼凡说道。
“你那时候就开始了？”
“我是你七师姐好不？也没有比你早几年吧，你八师姐据传就呆了2年，我们也就是三年左右，而且我和你六师姐是一起呆的。”吴曼凡说道。
“我其实一直在这山上住着，一开始是由一家人抚养，后来养父养母直接被人杀害了，我就被师父收留了。看起来很遥远，其实也就是两三年的时间，因为我陪师父的时间，也是两年多一点。没有想到他老人家就这样走了。”杨天翊感叹道。
“你说，如果师父还在，他和那个人谁厉害一点呢？”杨天翊发出了灵魂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