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这个表情，这个语气...
小陆看着学姐，无辜眨眨眼。
感觉学姐在生气诶！
但是仔细回想，到目前为止自己也没有惹到她啊...
她有点儿不能理解，刚刚拍最后一张照片的时候，学姐还主动亲亲她，之后开车返回，然后就现在了...
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痴心妄想？”
小陆歪着头，
“词不达意？”
许珊调整了情绪，深呼吸然后说道：
“一会儿我们要去机场，明早我们就会回到帝都，我们的这次旅行，可以说从现在开始就结束了，这一点你能接受么？”
不知道学姐要表达什么，但小陆还是点点头。
“昨天晚上，唐老师给我打电话，说你模拟考试考了六十五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及格了。”
小陆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并且听到这个分数的时候还松了口气，本来还有点儿担心，这会儿放下了。
但...
她清晰的看见学姐咬了咬后槽牙。
“另外两门课的模拟考成绩也出来了。”
许珊瞥了一眼小孩儿，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生气，
“倒一。
多少分我说不出口，总之三门课加起来还没我现在的血压高...”
小陆隐隐觉得不妙，看着学姐又一次咬后槽牙，而且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就开始紧张。
这种空气里的沉闷，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暴雨...
“姐姐...”
小陆伸手求一个抱抱，但对方并未回应，只是轻轻推开她，对她说道：
“过去的几年我没有参与到你的生活里，但我能想象到你有多努力，帝大是华夏最高学府之一，你能考进来，说明你足够优秀...
我看了模拟卷，感觉到它对你来说有一定难度，我也参考了其他学校的考试卷。
这么说吧，如果你在全国其他普通高校，我相信你能考八十以上但你并不在那儿，你就在帝大，帝大的课程设置门槛很高，因为其他学生同样很优秀，在课业上你不可以偷懒。
小陆你要弄清楚一件事，考进来不是终结，而是新生活的开始，新生活不意味着不学习不努力，荒废学业不可以...”
除了在会议上谈论学术相关，许珊平时很少会说这么多话，但她却对小陆毫不吝啬，她叹气，声音有些抖，
“如果我的存在是你荒废学业的原因，那我可以暂时离开，反正德国那边也有事情等着我去处理...”
“不要。”
小陆眼眶里水汪汪，她撇着嘴摇头，可怜兮兮看着学姐，
“你不要走...”
她真的好害怕。
许珊心里一紧，就知道自己会心疼，但决心不心软，于是依旧冷着脸继续扮坏人：
“陆凌，有些话我只说这一次，我很爱你，你可以不聪明可以不优秀，但你不可以在该努力的时候不努力，我不求你成绩多高但你把态度给我摆正，这才大一，后面的课程只会越来越难，基础差到后面有多难补，这个苦你吃过...”
看着小孩儿眼泪啪嗒啪嗒，她几次忍不住伸手想去给她擦眼泪，但还是克制住，继续冷声告诉她，
“从今天开始，我不会亲你不会抱你，其他所有让你快乐的事情你也想都不要想，下周开始考试，期末还有考试，你不要挂科不要考全班倒数十名，不然我会认为是我的问题。
陆凌，我昨晚知道你成绩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发火，但我想到今天还要带你玩儿，我不想在你最快乐的时候给你添堵，但从现在起，你还这样，那我就先去德国，你自己冷静冷静，我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