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没想和你抢男人，我主要是想要仙人泪。”
碧琴仙子费了好一番唇舌才勉强让碧水仙子相信自己，她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心中无情爱，只有寻仙问道，至于和碧水仙子的针锋相对，那是对方发疯在先，她主要是为了自保！
旁边，冯柯年把她们的对话都听在耳里，一时间，心情可谓十分复杂，所以，不管是在问心阵中，还是前世，碧琴仙子其实爱的都是他能给她带来的资源和便利是吗？
还有其他的红颜知己，又有几个是真心爱慕他的？
冯柯年不由得对自己原本的信念产生了怀疑。
问心阵中的一切，清风宗一众高层都透过问心镜看在眼里，所以，谁过关了，谁出局了，他们也都基本心里有数。
对于冯柯年最后自爆与天外邪魔同归于尽的做法，高层们是有些意外的。
不过，这种有血性的做法倒是让他们高看了他一眼，只是，这个人不涉及男女情爱还好，一旦陷入与女人的纠纷中，脑子就容易犯浑。
问心阵中的表现大家都看到了吧，而现实中……唉，真是不提也罢。
对此，陶家主就觉得二弟挑女婿的眼光是真不行，瞧瞧，差点把思君害成什么样了。
陶媞想了想，道：“要不让他修无情道吧。”
众人侧目，陶媞则有理有据地解释道：“冯柯年最后的表现大家都看到了，总归是为了苍生才与天外邪魔同归于尽的，加上问心这一关也过了，于情于理，我们都没有立场拒绝。”
“可他在男女情爱上没有足够的自制力和判断力，容易误入歧途也是事实，所以，未免让他再去祸害别的女子，不如让他修无情道，绝了他的七情六欲，也好专心修炼。”
“诸位以为呢？”陶媞审视的眼神一一从众人身上扫过，众人似有所思地点头，心里则想，这话听着是有点道理，可思君这个提议，真的没有点报复冯柯年的心理吗？
陶忆卿憋着笑，哈哈地打着圆场道：“要是冯柯年本人也愿意，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至于这么做对冯柯年的现任妻子碧水仙子是否有些不公平，那就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内了。
不过，说到碧水仙子，那真是个恋爱脑啊，在问心阵中正经事没干几件不说，心思还全放在冯柯年和对付情敌身上了，拈酸吃醋，最后还殉情，真是白瞎了自己宗主爱女的身份。
陶忆卿摇头，想了想，兴致勃勃地提道：“要不也让碧水仙子修无情道吧。”
但陶媞不是很赞同这个建议，“碧水仙子对人对事没有基本的怜悯之心，绝了她的七情六欲，后果有点难料。”
这时候，有个高层默默开口了，“你们是不是忘了，碧水仙子问心这一关没过？”
陶媞、陶忆卿：“……”
陶媞顿了顿，转移话题道：“碧琴仙子的表现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没错，”陶忆卿紧跟着点头了，她的心情有些复杂，“我果然没看错，她就是这种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自己的感情也算计，必要时候甚至可以献身。”
她看的那本小说里，碧琴仙子就差不多是这么个形象，没想到，问心阵中她也选择了类似的做法，顶多就是没来得及献身，又或者说，是问心阵中的冯柯年不足以让她献身。
他只是她图谋仙人泪的一个捷径，还好，图谋失败，不然陶忆卿觉得自己会一口老血喷出来。
不过，陶忆卿迟疑地问道：“要让碧琴仙子也修无情道吗？”
陶媞：“……没必要，碧琴仙子脑子很清醒，她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愿意付出努力，虽然有时候不择手段了些，但勉勉强强还在底线之内。”
“主要是得敲打她，让她知道要对生命保有一份敬畏，但也不止是碧琴仙子，本次参与考核的人中，同样还有不少欠敲打的，这点日后你们要注意。”
“身为修仙者，更应该注重因果，若染上罪孽，生出心魔，就容易变成天外邪魔那样。”
天外邪魔什么样，大伙都透过问心镜看得分明，不禁抖了个激灵，迅速点头，他们一定注意！他们不止自己注意，还要求每一个加入清风宗的弟子也注意。
……
冯柯年后来确实修了无情道，事实上，在清风宗的长老委婉提及这一点的时候，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可出乎意料的是，冯柯年答应得很利索，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算是被女人伤透了心。
碧琴仙子就不说了，反正这辈子根本没来得及扯上关系，至于碧水仙子，看着是对他情深不已，可实际上，那是喜欢，还是纯粹地占有欲在作祟呢？
他的灵根为什么会从上上品褪为上品，也差不多破案了，是拜碧水仙子所赐。
碧水仙子并不知道自己是炉鼎体质，可她偶然发现自己可以通过双修汲取冯柯年的修为，她的中上品水灵根之所以会升为上品，也是因此而起。
不过，她谁也没透露，暗暗蓄力，若不是事情暴露得太早，冯柯年可能会逐步沦为废人。
经此一遭，冯柯年算是怕了，修无情道，和女人划清界限，正合他意，至于传宗接代，正好，他娘又给他生了个弟弟。
碧水仙子问心失败，没能加入清风宗，因为汲取修为的事暴露，也被赶出了冯家，她想回到碧瑶宗，可碧瑶宗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唯恐影响宗门声誉，拒绝了。
事实上，还是有人心动的，可心动的人都被碧琴仙子以雷霆之势踢出了宗门。
在碧琴仙子一贯的认知里，她就是碧瑶宗板上钉钉的下任宗主，她还等着从清风宗结业归来后继承碧瑶宗呢，所以，让一锅老鼠屎坏了碧瑶宗名声这种事，她绝对不能干。
被踢出宗门的一行人后来在碧水仙子的带领下，成立了合欢宗，那种可通过双修汲取他人修为提升自我的道，被称作是合欢道，也是大众认知里的歪道。
这个世界，陶媞盯着陶忆卿修炼至大乘，而后飞升，才终于放心地离开，但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向，还以为她是一直在外游历。
唯一值得一提的，大概就是坊间对陶思君厨道的追崇吧，陶媞把厨道练到了极致，在这个世界留下无数令人津津乐道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