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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惊云端想多争取一些时间,降低自己被恢复记忆的大小姐踢掉的风险。

她了解迟听雨,却不了解活在传闻中的迟听雨。

说到底,还是有些忐忑的。

惊云端知道这是自私,可她不会阻拦迟听雨离开,她只是想要多一些时间,让感情可以深一些,再厚一些。

是以,她对斛渔的行为感到恼怒,俗称破防。

而另一边,迟听雨在斛渔跟前半蹲下身子,捏起她的下巴,语带怜爱:“她说她把她的命给你,恭喜你呀喻湖,你不用死了。”

喻湖不可置信地看向斛渔。

斛渔面如死灰,可她终究对迟听雨做不了什么,她动迟听雨一分,就要自伤十分。

“她说,她想你长长久久地活下去,记挂着她,你会做到的吧?”

迟听雨声音轻轻,眼底的笑意带着几分锋芒。

斛渔却像是第一次看清迟听雨的为人,她轻笑出声,“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我一直是,你不了解我而已,斛渔。”迟听雨笑得清浅,“被摆一道的滋味如何?”

“很好。”斛渔别过脸,挣开迟听雨的手,也甩开了喻湖递来的手,“尤其是被我和喻湖联手养出来的两个女主摆一道,更好了。”

喻湖没能带走斛渔,她的地界,自然是想走就走,她凝视着斛渔消失的方向,最终叹了口气。

“其实我知道。”确认斛渔离开,喻湖才温声开口,她像一片永不会汹涌的海,沉且静,“只是那太残忍了,我做不到。”

她知晓斛渔所做的一切,但无论是她还是斛渔,都改变不了什么。

她纵容斛渔为所欲为,肆意消耗生命,而她自己亦如是,无法给予明确的爱,只能陪着一起发疯罢了。

同生同死,她能给斛渔的,也就这么一桩罢了。

“多谢两位,给两位添麻烦,抱歉。”喻湖性子绵软,不管对不对的,什么锅都愿意往自己身上背,“她说我善,说我慈悲,假象罢了,说到底,征服……”

在征服死去的人不在少数。

愧疚有之,自责亦有之,然她仍旧是毫不回头地做了,所有的原则底线,甚至于过去为小世界做过的多般努力,真到了斛渔要死的那一刻,什么都可以抛却。

斛渔总觉她是这诸天万界最好不过的天道,实则只有喻湖知道,她不是最好不过,她所做一切不为自己,或许有为民的成分,但更多的还是想以功绩换取斛渔平安。

私心罢了。

她长叹一声:“草萤有耀终非火,荷露虽团岂是珠,不取燔柴兼照乘,可怜光彩亦何殊。”【注1】

惊云端:?

迟听雨若有所思,草萤有耀,荷露虽团,“你的意思是,看着像是本体的人,其实不是本体。”

可真正分辨的方法,竟是用“货比货”的方式么?

拿什么比?

燔柴之火,照乘之珠,都是和草萤荷露相似的……

相似的……

两个人相视一眼,再回头时,喻湖已然,转身,背对着她们渐行渐远。

“喻湖!”惊云端喊了一嗓子。

喻湖蓦然回首,端端正正,给二人行了最后一礼。

“死之前别忘了给我结算报酬,我干活了的!”

惊云端说不出什么煽情的话,但她想,是喻湖的话,清明多烧两块钱纸也不是不可以。

尽管从她来这边,喻湖也没少算计她。

喻湖绽出一个稍显愉悦的笑,“元帅放心,凡我所有,都会是元帅的报酬。”

“另,我与斛渔的继任天道已然定好了,只等时机一到便可上任。”

“此番,有劳两位了。”

直到喻湖离开,惊云端与迟听雨回到她们租住的小房子,惊云端还是忍不住叹出一口郁气,“我怎么觉着喻湖身上忧郁气质还带传染的,跟斛渔说两句话心里也没见不舒服,怎么喻湖就……”

“或许是因为她一直在被迫做选择吧。”迟听雨也跟着叹气,“是她的想法没错,却也是她不得不做出的决定。”

“所以你猜出本体在哪了吗?要不要比比看是谁先找到人?还有,斛渔应该是留了个分身在这里的。”

惊云端的情绪来得快去的更快,没一会儿就从愁绪里走出来,兴致勃勃地要跟大小姐pk。

迟听雨:“赌注呢?”

“就赌个白首之约?我赢了,我求婚,你赢了,你求婚。”

大小姐:?

“哦,有个人怕我跑,想用约定拴住我。”

也不知怎地,忽然你就替惊云端心酸起来,她不由张开双臂,惊云端会意,拥住人。

“安全感有了没?”大小姐调侃,“端端怕我走,说明我没做到位。”

惊云端忍不住笑,蓝眸里是藏不住的柔情,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你太好了,听雨,我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有信心的。”

无论大小姐的身份是什么。

“那么……拉钩?”迟听雨伸出一根小手指,“看来我可以好好想想要怎么给端端一个终生难忘的求婚仪式了。”

“这话就说得有点早了。”惊云端勾住了大小姐的尾指,“不出意外,这个脑细胞应该是我要费的。”

上一秒还和和谐谐的场景,突然又多了点看不见的硝烟。

“哎呀,我想起来了,我那时候叫住喻湖,是想问问她,做了这么多,结果什么都没改变,觉没觉着亏了。”惊云端一拍脑门,“结果那人先给我行了个礼,我想想她要死了,心里也怪过意不去,给忘了。”

“她不会觉得亏。”迟听雨觑了某人一眼,悠悠然开口,“没发现吗,她说她不是个好人,只是自我说服。”

至少喻湖是真心想当个好天道的。

“斛渔走了自己的路,她也走了自己的路,她们都尽力了,尽力过的事,没什么亏不亏的。”

迟听雨并不知道,偶尔她有这样言论的时候,都会有股子薄情的气质。

惊云端沉思一瞬,“听雨,要是斛渔是认真的,两个世界的战争里,喻湖输了,你会伤心吗?”

“不太可能。”迟听雨摇头,“其实最开始在我不知道有斛渔或者喻湖存在的时候,我对征服的战争输赢就持不看好的态度,但我会尽力。”

“过去在征服里做努力,是一种走向结果的必要流程,端端,尽力过后的事,成败都没什么好伤心的,况且从宏观的角度,喻湖的世界也不是完美和平,小规模摩擦多少都有,世界融合与否,都是要经历一番斗争的,非要说我们输,无非也就是输在没生在一个胜负已定的时代,刚好赶上了这波斗争,只能顺应现实,成为参与斗争的一份子。”

惊云端挑了下眉。

“是觉得我太冷静了?”迟听雨笑笑,“或许吧,我只是从理智的角度看待,但说实话,征服我认识的人里也有死在战场的,我亦会为此难过。”

也不是毫无所动,只是象征结局的胜败并不会让迟听雨感到如何,战友的离开才是叫人伤心的根源。

大约是惊云端一直没说话,大小姐眸中飞快掠过一丝疑惑,“是又发现我和想象里的不符,后悔了?”

惊云端瞪了大小姐一眼,冷哼:“想我后悔,这辈子没戏,我不是觉得你跟想象里不符什么的,只是好奇以前怎么总觉着你是个菩萨。”

迟听雨:……

“你眼光有问题。”她也不知道惊云端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你做过一军元帅,应该知道,权力之上,每个人都没什么区别,我所展现出来的形象,不过是最能让我得到利益的那一种。”

无论是温软沉静的大小姐,亦或是商场上毫不犹豫咬下对手一块肉的迟总,都是为她争取利益的形象。

“正如我在征服和你说过的,我身居高位,有能力可以为自己买到一个好人设,但这些都不意味着我是一个好人,端端,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你想好,现在你还有后悔的权力。”

迟听雨深知自己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她披着最乖顺的外衣,内里却藏着自我的心思,善良二字与她可以有关也可以无关,全凭她心意。

惊云端点了点大小姐的额头,“有这个时间,不如想想我们的赌约,我已经有头绪了,走了。”

看着惊大元帅毫不留恋离开的背影,迟听雨:???

这算不算耍赖??

但她也得到了惊云端的答案,迟听雨失笑出声,是啊,有的问题本就不必问,尤其是对惊云端。

惊云端这样的人最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在做什么,不用她多给她敲警钟。

在惊云端出去后没多久,迟听雨换了身衣服也准备出去,正巧遇上出来摸营养液的小曲同学,曲乐渠还好奇地问了一句:“迟总,你怎么没和爆爆一起?”

这俩不是一天到晚都黏在一起的么?

“有赌约,分头行动。”迟听雨俏皮眨了下眼。

明明是分开走的两个人,却在惟萝的别墅门口撞了个正正好。

“这算谁的?”惊云端无奈笑了,不过她也不惊讶,线索就是这些,她能想到,迟听雨自然也能。

“平局?”

“行,那就用找本体定输赢吧。”

惟萝正想让惊云端两个人过来一趟,该隐的情况实在不好,已经昏睡了两天都还未醒,只是生命监测仪器一直有信号,再加上该隐过去就时常昏睡,她和江莱两个人耐心观察了两天,估计她是要不太好了。

推门进去的时候,该隐正巧懒懒抬了抬眼皮,“来了。”

“能不来么,”猜到的时候,惊云端是意外的,却又没有那么意外。

她与斛渔不是朋友,与该隐却是。

只是没料到,卡罗尔不是斛渔的分身,该隐才是。

“是怎么猜到的,你猜到了,你也猜到了,好啊。”该隐撑着身子坐起来,佩戴的仪器持续发出警报,“不瞒你说,我自己也是这两天才知道的,本体快不行了,我要回去了。”

回去本体还能再撑撑。

“唯一可惜的是,我的仇还没有报痛快,不过也无所谓了,我是该隐,又不是该隐。”

此时此刻的该隐像极了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

照理把该隐和斛渔画上等号的时候,迟听雨还为该隐松了口气,该隐的早衰症一直都让人不忍心,可她是分身,这份不忍心似乎就会变得浅薄几分。

但当她真正见到该隐的时候,所有淡去的不忍心在她说“仇还没有报痛快的”这一刻卷土重来。

“行了,回去和喻湖还能腻歪一段时间,就别在这扎我们俩心了。”惊云端拍了拍该隐的肩膀,“该隐的仇,我会报的。”

“不管怎么说,惊云端,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感谢做该隐的时候遇见你。”该隐向惊云端伸出手,脸上的褶子被笑容堆在一处,“我还是好奇,你们怎么发现的,还说临死前,逗逗你们的。”

“斛渔要有分身,那必然是我身边人,她的本体都要死了,分身也差不离,我身边要死的人,只有你一个,这很好猜。”

只不过该隐是从她们相识处就是要死不活的,挺着扛着,这么多年也挺下来了。

“不该出现于世之人,该隐之人……”该隐自嘲笑笑。

无论是做斛渔亦或是该隐,她都是那个……不该出现的啊。

“斛渔如何与我无关,但你是我的朋友,该隐,我为你的出现感到惊喜,你是个很好的朋友。”

斗了一辈子嘴的两个人,在离别前夕也终是承认,她们都为彼此的出现而感到喜悦。

眼皮子愈发沉重,直到生命检测仪的警报声停止。

暮色沉沉,大约连天道斛渔的情绪都受了影响,吹来的风显得萧条悲戚。

该隐的离开悄无声息,惊云端还是去公共墓区给她立了块碑石。

她与迟听雨一袭黑衣,在雨幕里久久注视着该隐的碑。

“我以为只有喻湖让人扎心,原来斛渔还留了这么一手,她也挺毒的。”

惊云端的掌心出现了一朵机械花,花朵放在碑前时,自动扎根入了碑前的纳物区,花瓣打开,泛起荧光。

除了长得不太像一朵真花,这能长达数百年的亮光倒是挺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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