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来不及多想，古凡连忙冲到小妹身边，为其止血疗伤，凭借他的医术，三两下便保住了小妹的性命，但那条手臂，却是接不回去了。
一个钟头后，小妹醒来。
由于古凡灵药治疗，她感觉不到多少疼痛，但发现自己没有了左臂，止不住的失声痛哭，让得古凡内心无自责。
“对不起，我连累了你，我是个不祥之人。”古凡声音沙哑的道。
小妹只顾着哭，未曾给予回应，这一声声的哭泣，好似一把把尖锐的刀子，往古凡的心戳。
这七天时间相处下来，古凡能够感受到小妹身的质朴和纯真，也是她，让古凡心情不至于沉重到那种地步，当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
小妹的境遇，之古凡自己遭受侮辱和虐待，还要让人百爪挠心，也正是到了此刻，古凡对云曦的恨意，再也无从隐藏。
这个恶毒的女人，必须死！
古凡当即起身，脚步沉重的往外走去，小妹突然停止了哭泣，泪眼汪汪的问道：“小哥哥你去哪，我害怕。”
古凡扭过头，露出狰狞的笑容，“哥哥替你报仇。”
……
群芳楼，天香阁。
在这偌大的群芳楼，除去那些底层的陪酒女，但凡是有点姿色和地位的女郎，都有专属的高档房间，每个房间也均有别致的名号。
这天香阁，正是夏莲的房间。
在这深夜之，古凡悄然来到了此处，置身于房门外，能够清晰的听到里头传来的靡靡之音，很显然，夏莲正在接客。
今晚小妹被扭断左臂，给古凡带来了极为强烈的仇恨情绪，因此他到现在都处于暴躁的状态当，不顾里头正在男欢女爱，毅然的推门而入。
哐当。
紧锁的房门经由灵气的破坏，轻而易举的被打开，床轻纱掩盖下的两道身影，清晰可见，他们同时停止了一切声响。
气氛有着两三秒钟的沉寂，而后只听夏莲喝道：“谁那么大胆！”
话落，夏莲拉开轻纱，只探出一个脑袋来，见得来者是古凡，立时眉头皱起，吼道：“云曦身边的狗奴才？你是嫌命太长了吧！”
不待古凡说话，那与夏莲交欢的男子，火速穿好衣服，看样子不准备废话，当场要轰死古凡。
在那一掌降临之前，古凡口淡然说道：“我来找你，说点你感兴趣的事情。”
男子脚步停滞在原地，而夏莲则是面露疑惑之色，看古凡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来开玩笑的，那么想必真的有要紧的大事，否则这种小人物如何敢于这般大胆？
基于此，夏莲也直接披一件纱衣，身份使然，她不需要顾及某些地方若隐若现，给了古凡一个眼神之后，对那男子道：“您明天再来吧，明天免费，一个子儿都不收，好吗？”
这男子原本正怒气汹汹，但听到明天能够免费，顿时消气儿了，毕竟这金灵域里的货币可不好赚取，夏莲的价格又极贵，他没有道理拒绝多一次的免费欢愉。
待得此人走后，夏莲挥手关房门，淡淡的道：“如果待会儿你说的事情我不感兴趣，那么别怪我打狗不看主人了，今晚你休想活着从这儿离开。”
“狗？够了。”古凡脸色阴沉了摇摇头，而后直接抛出重磅炸弹：“你，想不想做头牌。”
什么！
这“头牌”二字，令得夏莲反应极大，也让她感到惊恐，潜意识打开门看看外头，是否有人在偷听。
在这群芳楼里混的，谁不想当头牌？要知道如今的云曦，因为地位崇高，日子过的无舒坦，连接客这回事儿，也拥有自主选择的权力，只要不想接，便可随意拒绝，一切凭心情，头牌的诱惑力，对每个小姐都是极大的。
可是，这种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东西，这小子拿出来问，有什么意义？凭他，能让自己当头牌？简直是无稽之谈！
下一瞬，夏莲脑袋飞速运转，冷哼道：“群芳楼的头牌只有一个，那算云曦，只要她在一天，没有人能够与之争锋。”
有意思。
古凡背负双手，咧嘴笑了笑，道：“实诚点吧，我不是云曦派来试探你的，你也不必急于表忠心，我敢来，一定有办法帮你。”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并没有那么好构造，仅凭古凡的三言两语，夏莲岂会轻信？
古凡知道对方不信，但也不急，缓缓道：“这几天你应该有所耳闻，我每天固定时间都会去一趟云曦房里，你可知道为什么？”
夏莲不语。
“她在修炼魔功，需要男子的阳刚之气，这件事你应该清楚。”古凡边说边逼出一滴精血，道：“本来她想直接榨干我，但我的精血更具作用，才堪堪保住一命，短短几天，我受尽侮辱，更是在今夜，她扭断了我朋友的左臂，你说我为什么要来？”
云曦修炼魔功的事情，乃是人尽皆知的，眼下古凡的精血弥漫着浓郁的阳刚之气，便具备极大的说服力，古凡的举动，让夏莲知道，他是个备受剥削的存在，此间仇恨自是无需赘言。
夏莲开始有些相信了，至少她看得出古凡的眼神不似作假，那是一种恨之入骨、恨之欲其死的恐怖杀意，不管是演技再高的人，也决然无法伪装出来。
可是，凭古凡，如何具备让自己位的手段？
夏莲淡淡的道：“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告诉我，你拿什么让我成为头牌？”
“我要杀她其实很容易，单打独斗，她远不是我的对手，但她身边有强者守护，这个暂且不提，我每日给她输送精血，有的是机会能够把毒素掺杂其，可我不能，一旦她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也活不了。”古凡缓缓道。
“那你找我有什么用？别说是你了，算是我，耍阴招弄死她，我也难逃死劫。”夏莲哼道。
“所以我们需要合作。”
“怎么合作？”
古凡笑了笑，当即从须弥戒里拿出一门功法，道：“这是《九转媚灵功》，对修为没有任何帮助，但能够让你拥有更一层楼的妩媚气息。”
毫无疑问，这功法是柳如烟自创的，她身负媚灵之体，深谙此道，纵然功法不能发挥出她本人十分之一的妖娆，但让普通人修炼，也足够艳压群芳。
对女人而言，这是无秘宝，不论是通过何种途经，都不可能获得，若不是古凡和柳如烟关系好，自然也得不到它。
夏莲愣了愣，疑惑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修炼这个功法，从而与云曦争锋？”
“是的，修炼了《九转媚灵功》，你会更加的勾魂摄魄，届时在群芳楼的地位自然有所提升，想和云曦并驾齐驱也不是不可能。”古凡运筹帷幄，淡淡的道：“到了那时，云曦必然感觉地位受损，开始与你针锋相对，矛盾的爆发，乃是意料之。”
夏莲不太明白，“继续说。”
“云曦的心肠足够歹毒，也足够狭隘，你认为她会视若无睹吗？届时事情发酵，人人都知道她针对于你，安排个巧合，你‘防卫过当’，错手杀了她，头牌位置空缺，你认识谁位最合适？”古凡缓缓道。
嘶……
夏莲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惊为天人的道：“那时候的我，若是有了足够的地位，远超其他姐妹，纵然是我‘错手’杀了云曦，也决计不会被怪罪，毕竟群芳楼不能没有头牌！”
“正解。”古凡笑道。
在这整个计划，让夏莲的身份地位水涨船高，乃是先决条件，之所以要这么麻烦，无非是为了明哲保身，否则不论是夏莲还是古凡，去杀了云曦都会难逃一死。
“我倒是小看你了，像你这种人，怎么会是个下人？”夏莲毫不掩饰眼的赞赏。
“成交？”
“成交！”
在古凡睿智的分析下，这个交易顺利达成，夏莲显得野心勃勃，并且亢奋无，至于古凡，在这整个计划，除了杀云曦，他还别有用意。
“尽快修炼《九转媚灵功》，此法应该不复杂，毕竟只是气息的法门，剩下的具体事情，我会一一替你摆平。”古凡说道。
夏莲笑着点头，而后在古凡临走之际，忽然问道：“对了，群芳楼这么多人，你为何偏偏找我？”
古凡淡然笑道：“因为你看云曦的眼神，满含嫉妒，找你，我更有把握。”
太睿智了！
夏莲被古凡的聪明才智深深折服，大抵是幻想到未来位头牌的场景，她内心喜不自胜，继而问道：“要不，今晚留下来？”
古凡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转身离去。
“有意思。”夏莲驻足原地，饶有兴致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