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佑下去，看到了季爷。
他一身黑色大衣，个高腿长，看起来俊美又矜贵。
讨好的笑笑，凑过去：“季爷。”
季修看他，面无表情。
黎佑悟了。
“没啦没啦，苏小时没有同意，但校花确实表白了，失败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是……”黎佑一噎。
说他是《高冷军官的小娇夫》的cp粉二头子？
艹！
怎么说？
黎佑：……
这辈子没这么社死过。
“我当然有我的渠道。”黎佑笑着嘿嘿两声。
差那么一丢丢他就说漏嘴了。
季修没再理他，身侧的拳握紧。
烦躁，想抽烟。季修垂了眸子，看向她。季修垂了眸子，看向她。
但他想去找他，他不喜欢烟草味。
季修转身又上了车。
绝尘而去。
黎佑擦擦脸上的灰，回了公司。
玛德。
发生什么事可和他黎某人无关啊。
他不晓得啊。
别怪他。
—！——
季修停在苏时家不远处，坐在车里，没有动作。
他太过冲动了。
一时就连是非分明都不问就来了。
他并没有任何立场，以及资格，去评判他什么。
有人表白，这很正常，苏时长的那么好看，定然不止吸引了他一个。
可现在，他已经来了。
他想见苏时。
他打了电话给他。
“喂？”雌雄莫辨的声音，好听极了。
“小时。”男人声音低沉，好像在压抑着什么，“你……能下来吗？”
“门口？”
“嗯。”
苏时没说话，只是站起了身，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走到门口，看到男人，长身玉立，倚靠在车上。
他抿紧了唇，看上去有些沉闷。
苏时随意的穿了t恤和大裤衩，露出的腿又细又白，头发也随意搭拉在额前。
她看着季修，面无表情，慵懒随意。
脸上很明显写了一个字：咋？
季修看了她半响，喉头滚动，不知道怎么说话。
“苏时。”
苏时抬眸看他。
“你喜欢那个女孩吗？”
“不喜欢。”
“那你喜欢我吗？”
季修垂了眸子，看向她。
她不说话，瞥向了一旁，抿了唇。
季修知道他不会回应，也知道自己操之过急，但还是不免觉得失落。
“苏时。”季修看她，眼神柔和，“你先别喜欢别人好不好。”
苏时觉得他的话有些奇怪，但还是点点头。
反正她也不会喜欢别人，也不懂什么是喜欢。
“我可以等你，等你愿意看我，在此之前，你能不能给我些机会。”季修想牵她，却又怕她不愿。
“我知道我不会谈恋爱，但我喜欢你是真的。”季修眼神坚定，动作轻柔的抚上她的头。
苏时抬眸看他，眼神平静无波：“季修，喜欢……我吗？”
季修眼神柔和，闻言点头。
“季修，你一直问我，我不是不接受你，我问你，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空洞的眸子投向他，灰色的，看起来神秘又漂亮。
“你不知道我的家庭，你不知道我的事情，你如何说你想和我在一起。”
“若我说，我们没办法在一起呢？”
“为什么？”季修倒是很平静，没有恼怒，没有悲伤。
“因为很多。”苏时指向自己，“你知道我是cK，一个冷漠无情的杀人机器，你指望我去喜欢一个人？”
“你疯了？”
“我没疯。”
“我只是如你所愿。”
苏时眼尾带红看向他。
“什么意思。”
“你想要占有我，然后。”季修勾唇笑笑，眼神好像带着无奈和宠溺，“毁掉我。”
苏时闻言不语。
他确实没有说错。
她和季修某些方面旗鼓相当，她对于强者，一直是想要一决高下的。
但，季修是个意外。
他能够牵动她的情绪。
这让苏时不能接受。
从最开始相识，帮忙，到后来季修带她吃饭，买糖。
事情越发不对劲。
季修是她的敌人。
他们无法相处，他也无法像云卿那样呆在自己身边。
那就毁掉好了。
眼不见心不烦。
苏时是这样想得。
如果再靠近一步的话。
季修看她，却是笑了：“苏时，你知道吗，你看向我的时候我都知道。”
“你眼里有占有，嗜血和疯狂，却唯独没有喜欢。”季修笑着摸向她的脸，“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苏时瞳孔一缩。
“所谓强者相吸，你却不是，我是直接，但不傻。”
“你想，毁掉我。”
“我知道如此，却一如既往，我愿意被你毁掉。”
“苏时，你是如此的不会掩饰，你直截了当，告诉我你想要我。”
“我的皮囊也好，我的实力也好，苏时，你想要占有我，对吗？”
苏时瞬间冷了脸色，嫣红唇角微勾。
“是又怎么样，你也要像他们一样，杀了我？”
“不，苏时，我愿意被你占有。”季修勾唇一笑，“说句很意外的话，我巴不得。”
“如果是你，甘之如饴。”
季修知道，苏时的这种也算是一种喜欢，但与旁人不同，苏时的这种喜欢，是想要把他变成一个傀儡或者标本一样的喜欢。
但季修当初看出来后，唯一的想法居然是兴奋。
他接受无能，唾骂自己变态，但又忍不住接近。
喜欢他，爱他，想要接近他，无论如何。
虽然他现在有任务，但季修已经想好。
如果相悖，他愿意退伍。
不是为了他的那种好似无私付出一样的选择，苏时只不过是他的最优选。
他已经在退伍和晋升之间犹豫了好久。
有了苏时，他就不再犹豫。
苏时愣了，这样炙热而强烈的感情她是第一次接触。
她知道季修正直，稳重，但没想到他却会有这样强烈的感情。
而且是对她。
她觉得两人之间没有发生什么。
不过是正常平淡的相处。
只不过两人都喜欢这样方式的相处，恰到好处。
但他却是看出了她的内心想法。
苏时第一次觉得诧异。
知道了她的想法，不应该厌恶，然后远离吗？
为什么还要接近她呢？
不应该觉得她是个疯子吗？
像他这样的人，不应该把她抓起来吗？
苏时觉得季修也疯的不轻。
“你疯了。”这已经是陈述句了。
“那我们绝配。”
苏时一时无言以对。
最后的结局，以苏时扭头回家结束。
她需要缓缓。
季修见苏时走了，才缓缓收起自己微笑的脸，转而有些沉重。
“啊，还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