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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帝的脸顿时如六月的天一样,唰得阴沉下来。

江叙说的不多,但每个字都能品出不少的信息量。

高杉公公听了都要摇头,哪怕定北王如今再落魄,昔日荣光总还是在的,寻常人便罢了。

皇家出身的皇子对待为国立功的功臣,怎么能是如此格局?

“老四如此对待你,你该同我说。”南帝沉声道。

贺兰玦不在意地笑了笑,“我这侄儿是好心,陛下莫要多想了,那大夫还开了个方子,说能缓解我阴雨天腿疼的毛病。”

南帝闻言皱了下眉,柴岗他们被太子的人带进京城,贺兰珹该为这些事忧心才是,怎么会有心思分给定北王,特地上门送药方?

“那药方何在?”

“在属下这里。”沉枭紧接着南帝的问话回答。

“拿来给朕看看。”南帝吩咐道。

沉枭犹豫了一瞬,还是从衣襟中掏出叠好的药方呈了上去,被高公公接过。

南帝刚拿到手查看,那边高公公已经吩咐小太监去请太医来了。

贺兰玦微蹙眉头,“陛下,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江叙在一旁看着,心里颇有几分感慨,定北王这演技一点也不输给他啊。

他默默把视线移到了只有他能看到的虚拟弹幕上,果然十分精彩。

【陛下~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露比歪嘴.jpg】

【在不知道事实真相的前提下,定北王这个清冷病弱又茫然的劲儿,看着还真挺惹人怜爱的。(确信)】

【好家伙,要不是我之前看到你们提前侦破药方不对劲的事,这会都要信了呢。狗头吐舌.jpg】

【演吧,谁能演的过你俩啊。】

【我已经默默给太子和老四点上蜡烛了(话说你们不觉得贺兰珹那小子排名第六,比他现在排第四更合适吗?)揣摩.jpg】

【给楼上点了,另,我现在隐隐作爽,尊嘟很期待叙宝夫夫之后联手狠狠报复!】

【观众爽点值发生变化,当前爽点值:60。】

南帝眉目深沉地扫了贺兰玦一眼,没答话。

一直到太医被宫人领着赶来,亭子里凝固的气氛才被打破。

“瞧瞧这方子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南帝言简意赅,直接让高公公把药方拿去给张太医看,眼里的情绪深不可测。

帝王心轻易是看不透的。

江叙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目光微顿,缓缓从南帝脸上挪开,落到那太医身上。

张太医仔仔细细端详着药方,眉头肉眼可见地越皱越紧,更让南帝验证了他心里的猜想,脸色冷得厉害。

“说!”

“回禀陛下,这方子初看没什么不对,但微臣刚才反复仔细地查看过后,发觉里面有几味药材其实是不妥的。”张太医斟酌着回答道。

“怎么不妥了?”南帝掀开衣袍,重新在石凳上落座,神色又恢复了瞧不出喜怒的样子。

“这几味药材都是滋补的,每一个单拎出来都是滋补的好药材,但是其中有几味却药性反冲,初时不会让人察觉,但长此以往会致人气血虚弱,缠绵病榻。”

张太医话止于此,不敢探问这药方是从何而来,由谁人所开,又是开给谁的。

为皇家卖命本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皇家密幸自然是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送走张太医后,南帝便让高公公着人去四皇子府传口谕,将贺兰珹的禁足从三个月增加到半年。

可即便如此,这个处罚仍显得不痛不痒。

毕竟贺兰珹想要的可是贺兰玦的命,但他却不能因为没发生的事,要了贺兰珹的性命,毕竟贺兰珹是皇子,背后牵扯的各方势力和利益,错综复杂。

南帝看向贺兰玦,犹豫着开口:“浔之,此事……”

贺兰玦微笑着打断:“此事陛下已经给了臣弟交代了,我与四殿下无愁无怨,兴许这当中有什么错漏,陛下调查处置就好,臣弟不会计较。”

贺兰玦表现得越是云淡风轻,宽容大度,南帝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虽然他不知道贺兰珹突然对贺兰玦下手是因为什么,但当年那些事,他却都是清楚的,知晓其中不会有错漏。

他这儿子就是想要贺兰玦的性命,几次三番,实在是……

南帝越想,心里就愈发难受憋闷,又叫来高公公下旨。

“去传朕旨意,昭贵妃教子无方,身为贵妃德行有失,褫夺封号,降为卫嫔。”

“威北侯约束族人有失,罚俸三年。”

这消息传到昭贵妃宫中,昭贵妃,哦不,是卫嫔。

卫嫔当即就又昏厥了过去,且这次比她在御书房外脱簪待罪昏倒要真实得多。

苏皇后得到这个消息却也只是高兴了一瞬,很快便忧心起太子禁足的事,她还弄不明白明明是昭和宫母子惹了事,为何会牵连到她的太子头上。

而同样处于事件中心,却完美隐身的两个人,此刻正踏着夕阳朝宫外走去。

真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沉枭推着木轮椅,感受着他家王爷和江叙之间的气场,有那么一瞬间想原地消失。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从靠近皇宫开始,他家王爷就像陷入烦躁期的狮子,眼眸半敛,看似平静,实则身后的尾巴已经不耐烦地甩起来了,睥睨着这个皇城里的一切,将厌烦压在半阖的眼底。

感觉京城的天都随之变得阴沉了。

江叙出现的瞬间,就像是有一阵风吹走了低沉的乌云一样。

他家王爷的情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起来。

沉枭盯着思索了半天,觉得现在的王爷不是狮子了,是收了爪子的猫,猫尾巴还悄悄缠绕到了江小公爷身上。

贺兰玦问道,偏头目光上移,落在江叙脸上,眼神好·柔软得像天边的云朵:“你怎么会来宫里?”

江叙走在他身侧,发冠上的两束红绳,随着他的脚步晃动。

贺兰玦瞧着,忍不住伸手去勾。

沉枭默默偏头,没眼看。

更像猫了。

“我去你府上,听周管家说你应召进宫了,担心宫里有人欺负你,就过来看看。”

江叙说完没听见回应,疑惑地扭头,随即更疑惑了:“你干嘛呢?”

他扭头的瞬间就看到红绳从贺兰玦修长如玉的指尖滑落,骨节分明,好看极了。

江叙觉得好笑,“王爷,你是猫吗?”

沉枭闻言偷摸在心里表示赞同,不止他一个人有这种想法就对了。

“为何这样问?”贺兰玦从容地收回手,覆于膝上,指尖藏在袖中轻捻。

江叙伸手往后勾起缠绕在发间的红绳,又一圈一圈地绕在手指上,衬得手指白嫩如葱,绕了几圈才徐徐道:“只有猫才喜欢拽绳子。”

贺兰玦笑而不语,不置可否。

他方才只是看着红绳在眼前绕,觉得这画面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这样的红绳随处可见,只是在江叙头上戴着显得特殊些罢了。

“方才,陛下都同你说了什么?”江叙稍稍正色一些,询问道。

“没什么,你来得很快。”贺兰玦想起他说怕自己受欺负,唇边稍稍扬起一抹弧度。

“这次太子和四皇子都没讨到好处,也不知道他们之后会做些什么。”

江叙漫不经心说着:“狗咬狗的戏码,想来是十分好看的。”

贺兰珹那边大概没什么察觉,仍然将太子视作不得不铲除的眼中钉。

与贺兰昀而言却是不同,他应该能明显感觉到其中有第三方势力的介入。

江叙忽然有一个想法,既然他的支线任务是坐上龙椅,这夺嫡之争的赢家,换一个人又如何呢?

左右他瞧着贺兰昀和贺兰珹之间没一个合适的。

如今太子和四皇子都被陛下禁足,世人不知是为何,只会觉得事态严重。

但在朝堂,这却是一个很敏感的信号。

江叙回想了一下剧情。

贺兰珹是因为被太子和钟朝辞联手逼的无处可退,除了卫氏一族在岭南犯下的大罪被太子揭露,此后贺兰珹的每一次反击都被太子拿捏。

秋狝上太子安排的一次刺杀,更是让贺兰珹彻底被南帝厌弃。

之后贺兰珹便有了谋反之心,和卫廷勾结,先是暗中让他们豢养的私兵在江南生事,攻打并占领扬州,掀起战火的开头。

另一方面又趁南帝为此事烦扰忧心之时,让宫中的昭贵妃找机会暗中在南帝的饮食中掺杂慢性毒药。

贺兰昀对此事并未完全察觉,但他觉得这是个机会。

等南帝病倒在床榻,顺理成章地接了天子旨意暂管朝堂之事,渐渐将所有权力收拢掌心。

待到时机合适之时,他便将昭贵妃下毒的事挑破,贺兰珹无法再隐藏,只能伙同卫廷带走一部分军队,前去江南与他们的私兵汇合。

而后开始了半年多的南朝内乱,最终被贺兰昀拿下。

南帝病情逐渐好转。

平复江南谋反之乱后,北方突厥想趁南朝内乱没缓过神的空子,在北境掀起了乱子。

太子披甲上阵,带着钟朝辞送来的一部分,和江家的一大部分军饷前去平定突厥。

平定突厥之乱后,贺兰昀的名声就到了空前绝后的鼎盛之期,南帝在弥留之际将皇位传给他。

想到这,江叙忍不住盯着贺兰玦看了一会。

贺兰玦是因为调查到太子和四皇子当年对他下手的事,才出手搅和进这团混水。

不一定代表他就想登上皇位。

等等……

江叙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了。

“怎么了?”贺兰玦察觉到他的视线,出声询问。

“上马车再说。”

出了午门,江叙便稍稍提高一些声调,开口:“起风了,王爷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否借马车一乘?”

贺兰玦颔首,陪着他演戏:“小公爷请便。”

至于江叙骑来的马,自然是交给霍护卫去处理。

【小霍像个代驾,笑死了。】

【看小霍的脸色已经是麻木了吧,乐。】

马车上。

平日里容纳一个贺兰玦绰绰有余的马车,这会塞了两个人倒显得有些拥挤了。

贺兰玦看在眼里,在心里想着回头要让府里打造一个宽敞的新马车。

正想着呢,就见江叙坐稳后一脸严肃地看着他:“我问你个事。”

“你说。”贺兰玦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心里觉得好笑。

以往他每次进宫,出来后心情都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

“当年的事,你是怎么调查到四皇子和太子头上的?”原剧情里江叙并没有读到这些,更没有之后贺兰玦出手拨弄风云的这一段。

贺兰玦敛眉,轻声道:“还要多谢你。”

“嗯?”

江叙没反应过来,茫然且疑惑地眨了下眼睛,忽觉嘴唇被风吹得很干,下意识伸舌舔了舔。

“那日我原是没打算去太子府上的。”贺兰玦顿了顿,视线在江叙下巴上走了一遭,有些飘忽。

平日里最敏锐的狐狸钓手,这会迫切想知道事情原委,没发觉这个细节。

他继续道:“星辰阁有最好的情报告组织,也在京城中置办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产业打探信息,除此之外,也在朝中大臣和一些皇子府上有暗线。”

“所以我知道贺兰珹那日的打算,因你在街上仗义执言,我于心不忍,便进了太子府上参加寿宴,却不想阴差阳错看到贺兰珹手上下药的戒指。”

“这种特制的机关戒指,我曾在出卖军机的下属遗物中见过。”

“怪不得……”江叙缓缓舒了口气,改变剧情的契机居然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细节。

怎么不算是他跟贺兰玦之间的缘分呢?

琥珀色的眼眸在马车里稍暗了些,却也依旧漂亮,江叙抽回思绪,又舔了下唇角,笑道:“这么说起来,王爷确实要感谢我,不过王爷就只是口头感谢吗?”

贺兰玦有些控制不住视线,在那片被江叙舔的泛起水光的樱色唇瓣上停留,扼制住脑海中出格的奇怪想法,他提起手边矮几上的茶水,倒了一杯递过去:

“上次不是说过,阿叙无人时要唤我的字吗?”

江叙顺手接过,润了润嘴唇和嗓子,放下茶杯后,嘴唇看起来更加水润。

这让贺兰玦陷入了沉默,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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