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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摘星台,并不是万丈高台、手可摘星,而是比平地高三四个台阶的圆台。这东西专供弟子比试用,台子下面观者如云。

齐镜正与其他三个峰主站在台上。

他仍是一身白衣,银色长发被一根雪白缎带束起,垂落的发梢像是被月光浸染,眉目如画,正侧耳听着其他峰主喋喋不休的唠叨和抱怨。

无悲无喜,不惊不怒,仿佛高坐九天之上的仙人。

旁边有个穿蓝裳的女弟子轻轻抽了一口气,喃喃自语地说:“他是谁……”

“那个最中间的吗?”有人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刻意卖弄道,“那位是霜华上君,以剑入道,走的是无情无心那一挂,讲究的是不为外物所动。”

蓝裳女子略显沮丧地“啊”了一声,显然是对这句“无情无心”有些惋惜。

卖弄的那人显然也是个外门弟子。他显摆完了,还不忘泼盆冷水:“这样的人,自然是凡人能够肖想的。”

“不过……”他做贼心虚地往四处瞧了几眼,没发现什么人往这里看,低头从怀里掏了本破破烂烂的蓝皮书,压低了声音道,“我倒是听过他的一些传闻。”

蓝裳女子以为他拿出的是什么秘籍,刚想质问他为何藏私,定睛一看,那被人翻破的书皮上写着几个显眼的大字——“我与仙君不得不说之二三事”。

她一不留神把心里话说出了口:“……什么鬼东西?”

“不是鬼东西。”灰衣男子一本正经地板起脸,“是好东西。”

他珍惜地拍了拍封皮上的灰尘,朝女子挤眉弄眼,声音耳语似的:“里面写的是霜华上君与仙子们的爱情故事。”

蓝裳女子睁大了眼睛,没想到他是这种人,诧异道:“你看这些做什么?”

灰衣男子一脸“这你就不懂了吧”,表情有些赧然,支吾道:“能够唤起我对爱情的向往。”

“别管这些。”他拽住女子的袖口,将她拉近了一些,神神秘秘地说,“你知道里面最受欢迎的是哪一篇吗?”

蓝裳女子诚实道:“不知。”

“哎——李师妹,你可曾知道霜华上君座下最小的弟子,是位女子?”他语气是难以掩饰的向往,“传说这位仙子花容月貌、沉鱼落雁,在流云宗有无数追求者。”

“这本神书写的就是这位仙子与大名鼎鼎的霜华上君之间的恩怨纠葛、缠绵悱恻。”

“他们初见之时,齐仙君向来清心寡欲、不近美色,却还是对林仙子一见倾心,一向古井无波的心境竟然隐隐有了悸动,以至于后来情不自禁为她杀仇人、闯秘境、违戒律。”

“可他又是林仙子的师尊,纵然为她做了太多,最多也是落个爱而不得、孤家寡人的下场,说不定名声清誉全都毁于一旦。正在这时,林仙子知道了这件事……”

被称作“李师妹”的女子狐疑地皱起眉头:“真的假的?”

系统听墙角听了个尽兴,也跟着问:“尊嘟假嘟?”

这时忽然凭空出现一只手从背后拍了拍灰衣男子的肩膀。

男子正在酝酿情绪,眼泪都快挤出来了,被这动静一吓,又生生憋了回去,憋出了个响亮的哭嗝,恼羞成怒地喊道:“谁他娘的——”

他猛地一回头,手中的烂书带着满腔怒火准备拍到这人脸上,看看到底是哪来的妖魔鬼怪这么不长眼,却见到一位穿着白衣、气质如玉的仙子,当下手比脑子反应得快,手腕一转,破书变道扇到了自己脸上。

这仙子见到他的动作也很是惊奇:“兄台这是什么癖好?”

“鄙人姓张,单名一个冠。”他没顾得上这人的挖苦,见到穿着内门弟子服,又姿容出色,不似俗人,立刻起了巴结之心,拽过旁边不说话的蓝裳女子,自来熟地介绍道,“这位是我小妹,叫她李戴就行。”

仙子不但相貌出众,品味也非凡,诚心赞叹道:“好名字。”

张冠在外门待了好几年,连内门的门槛都没摸着,铁了心要跟她攀关系:“敢问仙子大名?”

这为举手投足十分不俗的仙子用一种奇异的目光打量着他,忽然问道:“你看我花容月貌吗?”

张冠刚开始就被她的长相晃了一遭,这会儿细细一端详,越觉得这人像是从画里飘出来的,浑身上下一丝烟火气也无,有种超凡脱俗、冰雪一般的气质,诚实道:“这当然。”

仙子像是被他的诚实噎了一下,又不依不饶地问道:“你觉得我沉鱼落雁吗?”

“不要说沉鱼落雁,”张冠统共就会那么几个词,还都是从话本子里看过来的,一股脑地全拿去用了,“就算是闭月羞花,也是说得的。”

“仙子,我嘴笨,不会说话,看你这打扮,应该是内门的吧。咱们也算同宗同源,我叫你一声师姐可好?”他也不管别人同不同意,从善如流地改了口,“师姐就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他刚认下的师姐一弯唇角,用一种置之事外的口吻说:“我就是你口中那位霜华上君一见倾心、内心悸动、恋慕多年、美貌非常的林仙子。”

“我的娘。”张冠没想到编排故事编到了正主头上,大力拍了两下胸口,难以置信道,“真的假的?”

系统这学人说话的毛病算是改不了了,装可爱道:“尊嘟假嘟o.o?”

他这惊恐一拍,把精心保管的破书也拍掉了,书本“哗啦”一声砸在了地上,蓝皮掉了半张,林涵饶有兴趣地捡起来,朝这这傻小子晃了晃:“不好好修行,专看些邪魔歪道,没收了。”

她说完也不管别人受了多大的精神冲击,借助真气飞身一跃,如一只身姿轻盈的白鸥,径自往摘星台上去了。

张冠对方才的事情心有余悸,还在精神恍惚,像猛地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骤然清醒过来,鬼哭狼嚎道:“那可是孤本……上面有作者的独家签名!”

他心痛得恨不能以头抢地,无力地蹲下:“失去了人生的希望,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李戴对他的痛苦哀嚎不能理解,对他的痛哭流涕无动于衷,充满兴味地一咂摸蓝本书的故事,品味出来了一点兴致:“林仙子发现了她师尊的心意,然后呢?”

正抱头痛哭的人倏地窜起来,变脸如翻书,没事人似的继续胡扯:“那林仙子偶然发现了霜华上君的秘密,惊骇不已,没想到自己一向敬畏的师尊对她竟然有这种想法……”

-

齐镜从来寡言,话不多说,听一群老头叽叽喳喳、聒噪个没完,也是挺磨人的一件事。

好在他常年闭关,耐性不错,一概事不关己的事情只当听不见,看上去清风霁月,一派君子之风。

完全不像是对徒弟有这种想法的人。

他听得烦躁,面色越发冷淡,散发的气场简直能冻死个人。

其他三座峰的峰主毫无察言观色之能,依旧拖拖拉拉、唧唧歪歪,屁大点事都要抒发一下高见和立场,生怕旁人觉得自己肚子里没东西。

谈话的内容七拐八拐,最终绕到各自的徒弟上去了。

炼器峰峰主是个慈祥的老头,干瘦得像只野鸡,耷拉的皱纹里透着愁苦相,一脸哀愁地揪着自己的胡子:“我那大弟子实在不成器,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还是吊在金丹期,平日只会躲懒找清闲,一点正事不会干。”

这话药峰峰主更能感同身受,他们药峰本来就以炼丹为主,走的是丹修的路子,根本不注重修为。

峰主张永元哼了几声,重重一叹道:“谁不是?我那大弟子更是没法提,是个修为全靠吞丹药的半吊子,这样还只是堪堪到了金丹中期。”

灵云峰主要是为宗门打探情报,一个两个苦练身法,人皮面具换得比谁都勤快,要是问谁家的墙倒了、那个谁都被戴绿帽子了,弟子们全都如数家珍,要是谈起修为怎样,只能听取哀声一片。

峰主是个年纪挺大的药罐子,身体不怎么好,捂住心口气若游丝道:“灵云峰弟子……更别提了。”

一直未出声的齐镜矜持道:“天外峰也不怎么行,我那小弟子刚突破元婴,境界还不稳。”

其他三峰:“……”

他们几个老头热火朝天地讲话,其实没想到齐镜会回应——他太年轻,年轻得甚至有些格格不入,修为在天底下也说得上是顶尖。

谁曾想到一回应就回应个大的,明目张胆地炫耀,还挺气人。

炼器峰峰主有心想打圆场,胡子抽了抽,真情实感地叹息:“我座下那么多弟子,有道侣的屈指可数。老夫有天去问大弟子的姻缘状况,这小子说是人家姑娘嫌他长得丑。”

药峰峰主张永元也对此有所了解,无奈地道:“我弟子说是人家姑娘担心他哪天被炸死,自己做了寡妇。”

灵云峰峰主也在弟子种做了一干调查,叹息道:“我们是因为太穷了。”

齐镜淡淡道:“我那小弟子长得应该是挺好,修为高不易死,也不穷。”

“不找道侣,”他补充道,“是因为年纪太小了。”

其他三峰:“……”谁问你了?

他们可算知道了,修为高、长得俊、名气大,跟会不会说话一点关系都没有,怪不得霜华上君沉默寡言、冷若冰霜,想来是一开口就把别人气死了。

这样一看,不爱说话也算是他的优点,还少造了些杀生之孽。

这一群老头无话可说了,面面相觑了片刻,开始为自己的退场找借口,这个家里着火了,那个丹炉要炸了,一个比一个不靠谱,逃也似的溜走了。

齐镜耳边没了聒噪声,开始享受难得的寂静,忽然一只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动作轻得像只小鸟。

这样亲昵的举动,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无奈地道:“没大没小。”

林涵从他身后窜出来,从不法分子那缴获的禁|书藏在袖子里,想到之前收到的传音秘符,问道:“师尊,你找我?”

齐镜注意到她耳边散落的发丝,心中一动,有心想帮她别到耳朵后面,可这不合规矩,只好摁下了这个念头,平淡道:“我是一刻钟前找的你。”

这是想说“你怎么过了这么晚才来”。

林涵听到这话也无法狡辩,总不能说是半路听到了有关你我的桃色传闻,出于好奇听完了,胡扯道:“中途见到有外门弟子兜售心法秘籍,多看了两眼。”

齐镜并不是真的想要她解释,但见她说法有理有据,不像骗人,心里一片熨帖,连看刚走的那几个老头也顺眼了许多,干咳了一声道:“你头发乱了。”

林涵是何等注意容貌的人,身为演员必须时刻要美,发丝是被风不经意吹乱了,但底子在那,应该也不会丑,顶多就是有些凌乱。

她捋好了头发,略有些不好意思。

齐镜将她的动作看了全程,多余的发丝被她挂在耳朵上,露出洁白、优美的耳廓,她这时候低着眉眼,微微显示出一些赧然的情态,无端让人移不开眼。

他内心升起一点微不可察的遗憾——假如当初他把心里所想的那个动作做出来就好了。

这个念头升起一半,硬生生被他打断了,齐镜第一次对自己有些愤懑——她是你的徒弟,你在想什么?

齐镜稳住情绪,朝她一招手:“跟我来。”

他找林涵是有正经事要做,第一轮次的大选名单已经出炉,其中不乏修为比她高几个境界的年轻翘楚,这时候不能以修为压制,就要以技巧取胜,需要宗师级别的人物分析一下对手的弱点。

林涵将他的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八,当即正色下来,准备跟过去。

她没得意也没忘形,却还是走了霉运——袖口里藏着的蓝皮书“唰啦”一声掉在了地上,书页朝天翻开。

【齐仙君虽然自以为手段高明、修为盖世,却还是一不小心着了那妖兽的阴招,中了火毒。】

【当晚他只觉得浑身燥热,血液滚烫,像有一团火将他由内烧到了外,原来这火毒有催情的效用。】

【此时恰巧林仙子有要事相商,她不设防地推门而入,却见中了情毒的齐仙君一把将她拢在怀里,将师徒禁忌全都扔到了脑后,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唇齿交缠,水声弥漫。林仙子又羞又惊,又挣扎不能,只好承受着他毫无章法的亲吻。】

等等!?这是什么东西?

她从未如此社死,慌忙去捡,却被齐镜按住了手腕。

他说不出是什么语气:“这就是你忍不住多看两眼的心法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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