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你愿意离开吗？
“不喜欢也没关系，我带你去找更喜欢的地方。”
纪尘对姜酒一直都很有耐心，就算不是出自爱人的角度，单纯对待为他的世界牺牲的神女，他也会无条件满足姜酒的任何要求。
更何况，她还是对她那般重要的人。
好像从前经历的一切，被抛下的体验都不再重要。
虽然在他知道从前和姜酒经历的一切都只是她玩的游戏之时，心里的确会有一些不舒服和失落，但现在已经释怀了。
当初她没有成功留下姜酒，让她为天下牺牲自己，如今她犯什么错误，纪尘都会无条件，无原则的包容。
他作为仙尊没有能力守护苍生，却让姜酒为他付出代价，足够他用未来的所有去补偿。
姜酒被纪尘的眼神弄得人有点发麻，不是难受的那种，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被什么东西笼罩住了，太过温柔太过柔软，让她一时间也不想出来。
可这样沉溺下去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她下意识想要挣脱。
“没......没有，我胡说的。”
姜酒嗖的一下扭过头，结结巴巴地说道。
她的确对纪尘欺骗她的事情有点怨气，但仔细想想，也的确是她没有问，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她。
如果她真的问了纪尘是不是，纪尘一定不会骗她。
只是现在自己还在生闷气，不想理这个人。
连姜酒都没有意识到，她无疑是撒娇的行为有多可爱，只有把纪尘当作自己人，才会这样生气，而不是客气的疏远。
“你真没有别的话想对我说吗？”
纪尘看着姜酒微红的侧脸，心头一动。
他很确定从前姜酒也对他动过心，只不过那时候情况很特殊，谁也没办法表达出来，现在有了机会，可惜姜酒已经不记得一切。
不过没关系，他们还可以重新来过，只需要他再努力一点。
只是心里还有种说不上是期待还是担忧的情绪在蔓延，他既害怕姜酒不记得一切，又害怕她完全想起来。
“....”
姜酒罕见的沉默了。
因为就在刚刚，她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还有她和纪尘相互依偎的画面，好像亲昵的有点过分。
下意识地，她甚至感觉自己和纪尘之间应该有什么羁绊。
白衣胜雪的仙人掌门，纪尘应该是那样的形象才对，而不是这样一个普通的高中老师。
“你.....以前是仙人吗？”
姜酒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从前出现在她身边的都不是人，但现在她格外期待纪尘能是个人类。
不然她的脑袋里的东西就出了差错。
“你想起了吗？”
纪尘一愣。
“不算.....但你应该救过我吧？”
姜酒低着头，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
“应该是你救了我。”
纪尘语气复杂。
“嗯，我知道，我曾经是神女。”
姜酒点点头，虽然这样很坏，但她还是忍不住用萧念重的情报，想要诈一下纪尘。
她看见纪尘的神色微微一愣，转而露出说不上是惊喜还是其他什么别的的表情。
“你真的想起来了！”
他的语气有些急促，但很快就又平复了回去。
平常的人没办法让他这么失态，也没办法让他情绪波动如此之大，只有姜酒才可以。
只要姜酒回忆起过去，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将人抱进怀里了。
“.....嗯，想起了一些。”
姜酒有点心虚，不敢直视纪尘的眼睛，嘴上说着答应的话。
纪尘面对姜酒的时候就会失去洞察力，一时间也就放下了防备。
“对不起，我那时候没有救下你。”
他几乎是下意识道歉，姜酒消散那一幕，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忘掉的噩梦，所以在得知姜酒可能想起来的事情以后，他没办法控制的说出这些话。
“我不是个好师尊，也不是个好仙尊，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他的神色脆弱的宛如冬日里的冰棱，蜘蛛网上的蝴蝶，清冷中带着破碎，让姜酒一时间失了神。
没人能拒绝纪尘的皮囊，尤其是这副忏悔的模样。
姜酒虽然在听，但其实并没有听进去太多，心里甚至在想。
无论是谁，看到这样的纪老师，都会原谅他吧。
她呆了呆，才后知后觉的整理好思绪，对纪尘说道。
“不是我自愿的吗。”
姜酒虽然用的是问句，语气却是平平的，落在纪尘耳朵里更加惹人心疼。
“不，如果我更厉害一点，就没人能逼你，你也不用像现在这样....”
他的话说到一半，忽地顿住，像是说不下去了一样，听的姜酒还有点着急。
好像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却是怎么也听不到。
“我怎么了？”
姜酒感觉自己要窥探到真相了。
“没什么。”
结果纪尘却是丢给她这三个字，让姜酒心里顿时一空，错过了很重要的东西。
他摇头失落的模样让人难过，但现在更难过的是姜酒。
“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和我说呢？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姜酒不懂，她终究也只是个高中生，在试探失败的情况下，没忍住爆发了情绪，她就像个被蒙在鼓里的无辜受害者，谁都知道真相，只有她不知道。
她在原地打转，却永远得不到结果。
她有想过那些经历也许不是来自前世，因为偶尔浮现出的记忆里，那些身影就好像是自己。
听到姜酒这样焦躁不安的言语，纪尘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抓住，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你愿意跟我离开吗？”
纪尘没忍住，还是开口问了。
哪怕他知道现在得不到任何结果。
果不其然，姜酒露出了一抹困惑的神色，她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
“离开？不在这个城市了？”
直觉告诉她，应该没有这么简单，但她还是这么问了。
纪尘神色恍然，露出无奈之色，好像他实在是太急功近利了，就算姜酒答应了又如何，她还什么也不知道。
“不，不是，没什么，不要再聊这个话题了。”
纪尘打算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