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秘书，你的外卖怎么不吃啊？”
有人看到谈裳绮桌上的盒子，问了一句。
“不知道谁送的，我怕有人想毒死我，所以不吃。”谈裳绮开了一句玩笑。
“昨天花，今天外卖，肯定是有人想追你啊！”
“就是，我也觉得。”
众人聊了起来。
忽听门口咳嗽一声，大家回头看去，顿时安静了。
下一秒，“顾总好”的声音此起彼伏。
顾怀之看了看众人，“你那饭，不吃就扔了。”这句话是对谈裳绮说的。
“好的，顾总，我马上扔。”
待总裁办公室门关上，秘书们都是同样的动作，摸着心脏的位置给自己顺气。
“顾总这几天太吓人了。明明还是休息时间，怎么就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啊？”
“顾总还听到谈秘书说的外卖的事了。”
谈裳绮叹了口气，“尴了个大尬！我去扔饭，我怕我不扔让顾总看到，他把我扔出去。”
众人一本正经的点头，“很有可能。”
*
最近的顾怀之确实不太正常，谈裳绮经常与他接触，明显的感受到了这一点。
之前葛总让她修改的温泉山庄的文稿，最后被用了。葛总给了她五千块钱的奖金和两张温泉山庄的VIp门票。
这笔钱是顾怀之用微信转给她的。门票她不想要，推掉了。
“顾总，我平常不去泡温泉，门票我就不收了。您看要不您还给葛总？”
“给你的，你就拿上。”
“那要不，我借花献佛，给您吧。您工作忙，可以去泡温泉，放松一下。”
顾怀之看她确实不想要，也没有勉强，随手塞进了抽屉里。
又过了两天，顾怀之问她，“你答应的下午茶呢？”
谈裳绮：？？？
我看您也不像吃不上下午茶的样子啊！您缺这顿下午茶吗？
“当时说的是，有奖金了请大家吃。这是外快，不……不算奖金吧。”
第二天她就收到了顾怀之的另一笔转账，两千块，备注，“奖金”。
谈裳绮彻底被顾怀之的操作整不会了。但是，他很想吃到自己买的下午茶，这个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了，就差写脸上了。
于是，当天下午，谈裳绮就叫了下午茶的外卖，请同事们吃了一顿。有甜品，中式的、西式的，都有，还有咖啡、奶茶和果茶。
她知道顾怀之不好甜口，就买了低糖的甜品，还有一杯黑咖啡，送到了他的办公室。
“顾总，下午茶，请您的。”
“用我发的钱，请我。”顾怀之看了看放在茶几上的甜品，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好坏。
谈裳绮笑着，“这不是我挣来的嘛！”
“一共花了多少钱？”
“一千出头。”
“你就那么有钱，买下午茶，花一千块钱？”
谈裳绮没解释，只笑着回应他，“我没钱啊，但是请同事吃东西，也不能太省吧。”
其实她还想多花一点的。这笔钱在她看来，是白得的。她有点不好意思，全部花给同事，她心里还能安宁一些。
顾怀之没说什么，等她出去，尝了一口甜品。
怎么这么甜？他吃过这款的，以前没有这么甜，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给里面加了什么。
向她要下午茶还不算，又问她找到那个追求者没有，她说没有。
顾怀之嗤之以鼻，哼了一声，“真怂！”
谈裳绮：？？？
“他没再给你送什么？”
“送了，一个厚坐垫，但我不需要，就送给同事了。”
“这次不怕被毒死了？”
“坐垫毒不死人吧，顶多给里面埋针，我摸了，没针，才送给同事的。”
顾怀之叹气，这秘书怕是脑子不太好使。
除了这两件事，两人交流了几句其他的。最近这段时间，顾怀之对她冷淡了很多，永远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有事说事，没事就离开，也不再开玩笑了。
*
谈裳绮在晚上和杜宁宁聊微信的时候，说起了这些事。
杜宁宁在开会，不能视频，只能打字了。
杜宁宁：这才是正常的。人家是你们云城的首富，想干嘛干嘛。
谈裳绮：首富果然不同凡响，大姨夫来的都比别的男人猛烈。
杜宁宁：我还以为，只有挣不到钱、无能狂怒的男人，才来大姨夫。没想到，你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顾总，也来大姨夫。
谈裳绮：宁宁，你说，顾总会不会不是来大姨夫，而是精神分裂、多重人格啊？
杜宁宁：啊？咋分裂的？
谈裳绮：有时候温和，有时候暴躁，一个人格是暖男，一个人格有狂躁症，随机切换。
杜宁宁：这也不对啊！他是暖男的时候认识你，是暴躁男的时候，就应该不认识你了啊！多重人格是两个人，两个人各有各的人生，是不交汇的。绮绮，你想想，你们顾总有没有突然不认识你的时候。
谈裳绮：没有，他一直认识我，不过会突然发疯。前一秒还好好的，后一秒突然冷脸。
杜宁宁：完了，可能他的病比较特殊，属于非典型的精神分裂症。绮绮，你的人身安全，有保障吗？要不换个工作？
谈裳绮：你这么一说，我怎么也有点怕怕的。我再看看吧。我现在觉得，他真的精神不太正常。
顾怀之后来才知道，两个姑娘，几句聊天，就把他一个好好的人，定性成了精神病。
后来，他看到这些聊天记录的时候，气的把谈裳绮圈在床上三天，不让下床。一边折腾，一边喘着气说，“让你好好感受一下什么是非典型的精神病。”
其实现在的顾怀之，只是很矛盾而已。他一边不由自主的想接近谈裳绮，与她靠的再近一些。另一边，又觉得她是严乔那边的人，觉得她有目的的接近自己，并且勾引男人的水平很高，他需要离她远一些。
两种思想，在他脑中不断的交汇，不断的斗争，他才显得很矛盾，很分裂。
而最近的谈裳绮，也在反思。好像，她确实和顾怀之走的有点近。
开始她以为，她专门负责他的行程，交集的确会变多，但是后来，她就觉得不正常了。
最让她害怕的，是她开始观察顾怀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