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青年悠悠转醒,脚下的失重感让他惊恐出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被人吊在半空,底下是烧得滚烫的热油。
青年吓的眼泪鼻涕横流,身体僵硬的不敢动弹。
“呜呜呜……是谁?我爹是御史台的人,你们要钱还是要什么……都可以找他……”
“别杀我……”
昏暗的环境中,底下传来一道模糊不清的女声。
司徒婉君饶有趣味的望着被吊在半空中的人。
“御史台?有意思。”
母皇一向在意言官的弹劾真实性,也一直在肃清御史台的透明和公正性。
她希望言官口中的弹劾,都是他们亲眼所见的所言所行。
而不是成为某些权臣,皇子的工具。
真是没想到,武杜之死的证据还没找到,就抓到司徒雷这么大的把柄。
勾结言官,这可是好大的罪名。
司徒婉君看着手里的画像,看向被吊着的人。
“你就是张浩,御史台张琨然的儿子?”
张浩:“是是,我爹是在御史中丞面前都能说得上话的,你只要放了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司徒婉君轻笑一声。
好啊,御史张琨然,近两年弹劾,谏言总是针对她,还因为直言不讳深得母皇信任。
没想到竟然是司徒雷的人。
连母皇眼面前的人都敢往前送,司徒雷你还真是等不及了。
司徒婉君:“我可以不杀你,但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否则……”
张浩头顶的机器发出齿轮转动的响声,吊住他的绳子陡然掉下几厘米。
“啊啊啊啊啊!”
“呜呜呜……”一股难闻的气味从张浩的下身传来,几滴液体掉入油锅,迸发出来的油又引来张浩的一阵惨叫。
张浩被呛出口水,“呜呜……你问就是了……我什么都答应你……”
司徒婉君:“这个月月初,那天晚上你做了什么?”
张浩:“我……我那天,我去了青楼,然后喝了点酒,我就回家了啊。”
司徒婉君:“哦?”
她挥了挥手,吊绳又下降了几厘米。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说我说!”
“那天,那天,我还点了一个姑娘。”
司徒婉君有些不耐烦的打断,“看来张公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不如你还是到阴曹地府去回忆吧!
“来人,直接扔下去!”
司徒婉君的声音凌厉,吊着张浩的绳子快速的下降。
“不不不!小娘子,女侠,女侠饶命啊!”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是昊王!”
在下油锅前的最后一刻,张浩痛哭流涕的喊出声,他是真的感觉到了下面的那个女人要煮了他。
张浩流着眼泪道。
“是昊王,是他身边的侍卫海森让我这么做的,他让我告诉全傅身边的书童,说桥下有花船游湖。”
“把全傅带到桥上看风景,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呜呜呜你放了我吧……”
果然如此,司徒婉君低头思索。
只要把这个人带到殿前指认,再将司徒雷勾结御史的证据呈上去。
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
比起这两件大事,全傅不过是被利用,母皇也不会在意到这么一个小人物。
如此,户部尚书那里,她也算给了一个交代。
司徒婉君顿时心情一片大好。
这件事如果操作得当,勾结御史,笼络朝臣,暗中招兵买马的罪名一旦扣下,篡权夺位的帽子他不认也得认!
再说……
司徒婉君看向哭的一塌糊涂的张浩。
她可以慢慢查,收集证据也会有误差的不是么?
张浩:“女侠……该说的……我什么都说了……”
“你要放了我啊……”
司徒婉君背过身向门外走去。
“将他放下来关进大牢,多派点人手看住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