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因果
楚武极说着，抬手就要朝着远处的林风攻去。
这时，花萧花萧一声惊呼传来："；父亲快住手！"；
花萧的伤势并不像之前所说的那般轻，虽然她服用了解药和灵果，但身体状况依然堪忧。此刻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痛苦的表情，显然强撑着身子才喊出声来。
"；父亲！求你不要与他动手。"；花萧的声音很虚弱，但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林风是救我之人，并非加害者。若不是他，今日我们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
楚武极一怔，转头看向林风，眼中的杀气顿时转换成了尴尬之色。
轻咳一声，楚武极来到花萧身边，抓住她的手给她检查了伤势，随后拿出一枚百灵丹放到她手中。
“快些服下，你伤的太重了！”
这时，楚星也飞落到了花萧身边，将她扶抱住，关切的问道
“萧儿，我助你打坐疗伤！”
花萧见状温柔的点了点头。
随楚星身后赶路的便是子全。
他看着广场上满目疮痍的景象，心中不免一痛。到处都是断裂的武器、翻倒的木箱，倒塌的屋子，空气中更是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处角落，试图在混乱中寻找熟悉的身影。
突然，一个躺在地上的背影闯入了他的眼帘。
那人身上的衣服赫然是一件全族独一无二的深灰色锦缎长袍——这衣物，只有他的哥哥子安能穿。
子全的瞳孔猛地收缩，一股难以置信的寒意涌上心头。
“不……不……”
他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快步跑了过去。
跪在那具尸体旁，颤抖着手将那人翻了过来。锦缎长袍下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庞，那张脸上布满了狰狞的伤口和凝固的血迹，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子全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紧接着是撕心裂肺的嘶吼：
“哥！”
这一声喊叫在寂静的广场上回荡，惊得众人望向这边。
子全紧紧抓住他哥哥的手，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模糊了视线。
“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你……”
他的声音哽咽着，身体不住地颤抖。
记忆的画面在脑海中飞速闪过——子安那爽朗的笑容、两人一起离开村庄来到务虚家族的场景。这一切都像昨日重现，如今却阴阳两隔。
子全的胸腔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撕裂，痛得连呼吸都无法顺畅。
“啊！！！”
啸海见状，当即吩咐一旁的苍海
“带着剩余的族人打扫一下，不管是不是务虚家族血脉的族人，都安葬在族坟内。”
...........
夜晚
天空呈现出一片深邃的靛蓝色，几颗微弱的星辰零星地挂在天幕上，像是被墨水轻轻点染上去的一笔。寒风呼啸而过，带着初冬特有的刺骨凉意，掠过光秃秃的枝桠，发出沙沙的响声。
屋顶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寂静，黑色的瓦片像一片片紧贴着地面的鳞片，反射着微弱的星光。
“哒”
瓦片碰撞的声音，给虫鸣的夜晚添了几分意外。
“伤还未好，大半夜来此地找我是想问些问题吧？”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在寂静的屋顶上回荡。
月光如同薄纱一般透过云层，在屋顶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勾勒出林风淡雅的轮廓。
他端坐在屋顶边缘，目光望向远方，神色平静却带着几分凝重。
花萧轻步走到他的身边，在他身旁落座。
她微微垂首，声音中带着一丝未曾察觉的伤感：
“我的伤在夫君和父亲的帮助下已经好了大半。”
她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林风却从中听出了她内心难以言说的情绪。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了一瞬，花萧抬起头，眼眶微微泛红：
“尊者今日能来，想必是因为我的父亲曾经和你说了什么吧？”
林风听到这句话，轻轻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也算是吧。当日你父亲说自己还有不过一年的寿命，所以求我在他死后为你族立威，也为你立威。我也按约提前来了，本想在和你父亲商量立威之事，没想到却遇到了今日这般事情。”
他的话语很平静，但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般敲击在花萧的心头。
“炎毅今日回去之后，定然会对我族有所忌惮。”花萧思索片刻，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毕竟哥哥的实力加上我和清风的实力，依然能够将务虚家族挤进十大家族第二。所以日后我族定然能有一段和平的时光。”
林风转头看向她，目光深邃：
“花萧姑娘，我其实一直想不通一事。”
“若有什么疑虑，尽管说出来。”花萧回道，“哥哥若有疑虑，不妨说出来让我也替你思索思索。”
一阵寒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弧线。
林风望着夜空中的月牙，轻轻叹了口气：“我一直在想，你父亲当日说他自己还有一年寿命，他自然不会说错，可是为何却早在数月前就死去？”
花萧沉默片刻，低声回道：
“其实他猜到了今天事情，所以才选择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将那份力量提前交付给我，好让我有时间来突破。”
她的声音十分平静，甚至有几分释然。
林风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那份力量?莫不是指灵魄？如若来说，这灵魄可以转移，那今日之事我倒是能想明白，而花族长怕是也是因为这个。】
这时，林风想明白了，为何花千古要提前结束自己生命，将他体内的灵魄交给花萧，让她能尽快突破到灵虚境。不然得知花千古大限的炎毅，定然会在大限之日前来夺取灵魄，而覆灭务虚家族怕是炎毅顺带的事情。
看着花萧，林风自顾自的说道
“如今魔族未除，炎毅还杀不得，他在多少也能牵制魔族一份威胁。”
花萧侧头看着林风，淡然笑道
“哥哥不必和我解释，从你当时的眼神和话语中，我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