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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修长的手指翻动着公文,另一只手执笔在砚中乌黑浓厚的墨中点了点,薄唇轻掀:“当日不能分心是正在处理公务,并不代表本相没注意到。”

“多谢公子。”花颜抱着书籍,也不知是不是同公子将误会都解释开了,又或者是她心中耿耿于怀的心结终于被他亲手解开,其实只是一个很小的举动,却也让她心中甜甜的,泛起的甜意逐渐漾开,尽数化为了她嘴角的笑容。

她刚打开书籍,随即又瞬间想起了什么,她的心结确实是被公子亲口解开了。

可之前那一日公子负气而走的误会,她还未曾同公子解释,原本想着比试招亲那日寻个机会同公子解释,只是后来那一连串的事情,是在让她顾不上,方才又气极情绪上了头哪里还记得那事?

只是如今,也不知道公子心中还有无芥蒂,还是要解释的。

卫辞青正瞧着公文,手腕便被一只雪白柔软的柔荑按住。

他抬头瞧她,只是挑了挑眉,便就像是知晓她有话要说,等着她说话的模样。

花颜瞧着大公子放下了手中的公文,倒是被他那样洗耳恭听的郑重模样瞧得有些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他也不言不问,她还真不知道一时从何开口。

直到同他对视了片刻,花颜抿了抿唇,既然不知道从哪里说起,那便从开头说起,看着他道:“那日,老夫人将花颜唤了过去,话里话外都是因为看重花颜,所以才将卖身契还来,提点花颜要知恩图报,时刻将公子的动向告知老夫人。”

“哦?”卫辞青像是有些许意外,却又很快勾起一抹浅笑:“当真也是我那位母亲想出来的法子,愚蠢又莫名自信。”

随即他又像是来了兴味,含着些许讥讽的笑问她:“那你为何按照她说的做?”

“恕花颜还不懂,为何我要按她说的做?”花颜一下就被他问愣了,有些没反应过来,又没懂大公子的意思,一本正经地看着他答。

她这话问的很是直接,却也是最简单粗暴的想法。

一则老夫人对他从来都算不上好,更别说二公子待她如何,更何况之前在观音绣像一事之中甚至还想要借八公主和皇后娘娘的手要了她的性命,也根本谈不上什么情意。

二则老夫人在说之前便已经将卖身契给了她,她自认为没有旁的把柄在她手中,如今老夫人对她没了掣肘,更是谈不上有什么威胁的。

三则她如今人在苍梧苑,自然是要认清楚人,自然不可能为了老夫人去害大公子。

也就是因为这三点,花颜便对于大公子的问话很是想不明白,大公子为何会觉得她会听老夫人的话?

根本没有一个理由能够让她帮着老夫人来算计大公子。

“也是,本相的人自然岂是她们一样的蠢笨之辈。”卫辞青随即说道。

花颜又多看了他片刻,确认他脸上并无半点不对劲,才继续道:“也正是从老夫人的院子中出来的时候,奴婢才遇见的二公子。”

一边说着她一边观察着大公子的神色,见大公子神色无异,便索性仔仔细细地将那天同二公子的对话全都说了出来。

说完,花颜瞧着大公子讳若莫深的神色,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虽说她自觉算是解释清楚了,也没什么问题,但人都是主观的,不知道大公子心中是如何想的。

“呵。”卫辞青并未多说话,只是勾唇冷哼了一声,虽说神色中没什么太大的神色起伏。

花颜却感受到了那铺天盖地而来的讥讽和不屑。

不知是对二公子,还是对二公子同她说的那些话。

总归不能让大公子再误会了自己去。

花颜索性放下手中书籍,双手齐齐搭上他的手臂,满眼认真地瞧着,无奈又撒娇地唤了一句:“公子!所以花颜当真没有同二公子拉拉扯扯,更没有同二公子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从头至尾,都是二公子强行拦住了花颜,非要说那些话,花颜也是不愿意听的。公子信信花颜…”

好家伙。

殊不知,她这娇嗔无奈又慌忙解释的模样,直接勾得卫辞青眸色一暗。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见过小女儿家撒娇的娇态的,毕竟这么多年八公主撒娇的次数便不在少数,甚至每每遇见了什么他不同意的事情,都是要撒娇求宠的。

便让他以为小女儿家撒娇赌气,无非就是拈酸吃醋,撒着娇的争风吃醋。

这也正是为什么,他有时候瞧着花颜阴阳怪气的模样,便会以为是撒着娇地争风吃醋。

但今日瞧着花颜十分走心地撒了个娇,卫辞青才方知究竟何为娇态动人。

实在是恨不得将他溺死在她眼波流转之间的含蓄情意中,轻而易举便化成了绕指柔。

“公子…花颜当真句句属实,花颜对公子自然是一片忠心的。”花颜忙摇了摇他的手臂,像是生怕他不相信。

“忠心?”卫辞青心中波涛汹涌,面上仍旧不显,只是禁不住地勾了唇角。偏头睨了她一眼,故意装作不看她,重新看向奏折,随即又道:“你又不是本相的奴才,本相要你的忠心做什么。”

“嗯……”花颜一时被大公子问的愣住,但是此事的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她愣着想了想,随即索性同大公子直说:“其实都是二公子那日胡说,说大公子的谣言,花颜其实从来都不信的,所以公子不要生气了。”

卫辞青瞧着奏折的眼神未曾变化,只是闻言之时顿了片刻,随即又恢复正常,像是在问又像是在说陈述句:“本相若说,他所言不假,你可会信?”

所言不假?

花颜的思绪骤然被拉回到那一日——

“我若说卫辞青是个弑父弑母的野种,是个冷血无情的伥鬼你又当如何?”

“你若是不信,大可叫人去查,当年本公子是亲眼看见了的!”

大公子…

弑父弑母么?

花颜有些迟疑地看向面前的大公子,她知晓这种时候其实她应该脱口而出说相信公子,才能够讨的公子的欢心。

可花颜却怎么也说不出,她早知道自己待公子不是对主顾那样的情绪,对旁人不管是谁她都能眼睛眨都不眨地说出他们最喜欢听的话。

不管是真是假,只要达到她的目的即可。

面对眼前的大公子,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或许…她想要坦诚相待,便不想同大公子说假话。

而说真话,对于她来说,就得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她才能确保是真话,且能确保若是某一日当真出现了那样的问题,她能够依言照做。

如今便是如此。

片刻后,花颜对上大公子的视线,点了点头,“花颜信公子,如今信,日后也会信。”

“嗯?为什么信本相?”卫辞青并没有纠结于她的沉默时间,也没有问她为什么会迟疑,只是淡定地反问她,平静得就好像是早就料到了她接下来要怎么回答。

其实一瞬间有无数讨好的好听话浮现在她的脑海里,但她抿了抿唇,还是将自己最为真实的想法和盘托出:“就凭老夫人和二公子如今安然无恙。”

整个书房中瞬间静了下来。

卫辞青拿着湖笔的动作一顿,随即再次扭头看向她,像是没想到花颜竟然会这样回答,沉默了片刻,又道:你父亲将你教的很好。”

言语之中,颇有些惊艳的意思。

这是…夸她的意思?花颜还有些受宠若惊,但转念一想,爹爹当年科举入仕,正是状元。只是奈何出身贫寒,从一开始的官职便不高。

后来的成了京县令,虽说官职微末不高,但职责范围遍布整个京城,也算得上是官职虽低权限却大。

虽说她算不上是天性聪慧,但爹爹的才华确实世间少见。

学生虽不出众,但老师厉害,教得更是厉害,学生自然而然也不会太过愚钝。

“你便没有什么想问的?”卫辞青没等花颜说话,随即又问。

怎么会没有?那别院中的血地窖,卫老夫人的恨,二公子口中的弑父弑母,还有每每提起从前朔风和行之便避之不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大公子又究竟经历些什么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一桩桩一件件,花颜没有一句不想问的。

但她太过清楚,她同大公子之间的关系或许说的上是亲昵亲近,却万万是算不上过命之交。

虽说是坦诚相待,但免不了都有自己的几分打算在里面,问一问若是大公子肯说,她自然也算是终于解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但若是大公子不愿意说呢?反而便成了她妄图探听公子从前。

况且如今更不是问的时机。

花颜看着他老实巴交地回答:“花颜确实好奇。但花颜不会问,若是大公子想说,或者是到了时机,不用公子说,花颜便能得知一切。”

卫辞青闻言倒是蹙了蹙眉,阿谀奉承,长袖善舞的人他见过。

说话说得滴水不漏还能不动声色地得了所有人好感的人,他也见过许多。

偏偏只有眼前的小丫鬟,知分寸,懂进退,能在坦诚相对的同时,说话说得让人那样舒心柔软。

能够清楚知道自己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在说实话的同时能说得让人动心怜爱,卫辞青到如今确实只见她一个。

她不问,他也不多说。

只是他像是经过方才一番对话,对于花颜有了些新的认识,将手边的一本奏折递到她的面前:“看看。”

“公子,花颜不得妄议朝政。”花颜有些不敢接面前的奏折,一则是因为不得妄议朝政,若是让皇上知晓了那可是死罪。二则如今正值吐蕃公主遭遇刺杀,就算她不打开,她也能够猜到奏折中的内容大致是同什么有关。

与吐蕃公主遭遇刺杀有关,便就是事关吐蕃与大景两国外交,她当真不便开口,更不想妄下论断。

“本相让你瞧便瞧。”卫辞青说着,将奏折放在她的面前,像是猜到了她不会轻易接过,便又开口:“行之虽聪明,却不及你在国事朝政上的大局观与通透聪慧,朔风就更别说了。吐蕃公主进京一事本就牵连甚深,正是朝堂波诡云谲的时候,你若是铁了心的不肯看,那这整个丞相府中便没有人能为本相分忧了。”

这话说的花颜心尖轻颤。

就好像是在缓缓诉说着她的独特和不可或缺。

花颜心头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悸动,迟疑地看了两眼大公子,随即才缓缓拿起那本奏折,轻声道:“那花颜便尽力为公子分忧。”

卫辞青睨了一眼认真看着奏折的花颜,一早便知晓这小丫鬟甚是心软,他稍微示弱便能让她心软。

书房中安静平和,卫辞青瞧着她认真美好的侧颜,从没觉得之前哪次处理公务之时也能让他生出些许会心的笑。

可瞧着她,他便忍不住勾了唇角。

只是花颜看着奏折,看着看着,秀眉便蹙了起来,看着手中合上的奏折,沉思着其中的内容,秀眉越皱越紧,下意识道:“怎么会这样?”

书房中没人回答,反而大公子又扔了一本奏折到她眼前:“再看看这个。”

花颜有些犹疑又有些不确定,接过那第二本奏折细细地看了起来,方才越皱越紧的眉头没有任何松开的意思,反而是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又犹豫地看向了大公子:“……冒犯,此次吐蕃公主遭遇刺杀之事,不同于旁人所想的那样?”

卫辞青批阅了一本奏折,放在一边,像是早料到她能够看出其中端倪,随即后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说说看。”

“明明此事明眼人都知道,吐蕃公主在大景国皇宫之中遭遇刺杀,是必定要将那刺客查个水落石出,才好给吐蕃公主和吐蕃皇帝一个交代。这两份大人的奏折,也都是奏请皇上务必查清此次吐蕃公主在皇宫遇刺一事,皇上一向英明,为何对于此事的批复却是容后再议?这根本就不符合皇上的性子。不彻查那刺客,便显得我大景国对吐蕃来访不甚重视,两国外交,此乃大忌。别说是吐蕃公主,就算是一个寻常的大臣在皇宫遇刺,皇上怕是也要将刺客查出来以抚慰臣子,可这一次…”花颜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奏折迅速思索着,脑海之中无数个看似毫无关系的片段迅速串联起来,形成了一个很是匪夷所思的念头,她抬头看向大公子:“除非…那刺客不是大景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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