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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萧玉融一拽,崔辞宁一时不察,手和手里的东西就都暴露在了萧玉融的视线之下。

崔辞宁的手虚拢着,隐约可见其中一两点白白的东西。

“这是什么?”萧玉融更好奇了。

都这样了,崔辞宁只能小心观察了一下萧玉融的表情,展开了掌心。

他宽厚的,带着薄茧的,遍布疤痕的掌心里躺着一朵娇弱的白玉兰。

玉兰花开得柔软,却十分漂亮,白得亮眼。

在崔辞宁这双饱经风霜,饱饮敌血的手里,玉兰花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花瓣的边缘有些蜷缩了,看得出即便是崔辞宁极其小心,也难免碰坏了。但却看着很鲜妍,像是刚采摘下来没多久。

萧玉融看花的时候,崔辞宁也在小心翼翼地端详萧玉融的神情。

不过萧玉融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那个……花。”崔辞宁摊开掌心,把手掌里的花托到萧玉融眼前,有些踌躇和局促。

“玉兰花。”萧玉融问,“哪来的?”

崔辞宁绞尽脑汁想了很多理由,但是要是说实话,那也太丢人了。

难道要说是他兴高采烈跑到园子里,摘了最高的最鲜妍的玉兰花,然后揣在怀里一路跑过来,想要送给萧玉融的吗?

“我、我随手摘的,路边开得好。”崔辞宁说。

玉兰花又娇贵又精细,一长就长在高枝上,一摘下又很容易就开始泛黄枯萎。

而崔辞宁送到萧玉融眼前的这朵白得跟雪花一样,显然是他刚采摘下来没多久,就跑过来了。

难怪看崔辞宁刚刚还有些汗,萧玉融还以为他是刚耍完刀枪棍棒斧钺钩叉什么的,然后过来的呢。

既然崔辞宁那么说了,萧玉融也没揭穿他,接过了花,低头看着,“送给我的?”

“给你摘的。”崔辞宁点头。

“我不要这个。”萧玉融把花丢回了他的怀里。

崔辞宁愣了愣,眸光黯淡下来,低落地垂着头。

她不喜欢吗?她还是更喜欢珠宝吗?还是更喜欢李尧止的礼物?

萧玉融仰着脑袋说:“我要最高的枝头那一朵。”

崔辞宁眼睛一亮,“你喜欢花。”

“我当然喜欢,我要最好的那朵。”萧玉融颐指气使地指挥崔辞宁再带她去摘一朵。

“好好好,我这就带你去!”崔辞宁笑着拉住萧玉融的手,和她一同翻身上了马,跑出了公主府。

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崔辞宁大笑着策马跑在长街之上,萧玉融骑马与他并肩而行。

萧玉融大声问:“你在哪摘的花?”

“在侍中府!”崔辞宁同样大声地回应。

“啊?为什么?”萧玉融问道。

不过这也倒是提醒她了,她成日里忙得脚不沾地,解禁后更是在忙碌正事,差点忘记秋后算账了。

侍中害得她还没出宫就被抓住了,宁柔可真是找了个好丈夫。

崔辞宁回答:“不是侍中向陛下检举的你吗?我这一个月参了他好几回了。而且,他家的玉兰花在京中赫赫有名呢,开了第二茬了。”

“看着好看你就偷人家花啊?”萧玉融觉得好笑。

“你要是喜欢,哪儿的我不能给你拿来?”崔辞宁朗声说道,日光之下,少年明朗。

“吁——”马匹停在侍中府墙外,就已经能看到白玉兰伸展出墙外的花枝。

崔辞宁翻上墙头,“你等我给你摘来。”

萧玉融坐在马上看崔辞宁翻墙,笑话:“你这样子,倒是显得跟个趴在墙头看情郎的姑娘家。”

“那你就是情郎了?”崔辞宁笑着低头看她。

“我要是男儿郎啊,保管把全玉京的美人儿都抱回家。哪里还轮得到你来跟我墙头马上?”萧玉融回应。

萧玉融正仰着脸笑,被阳光说所照耀与笼罩,像是被上苍眷顾。

乌黑的头发、鸦青的睫毛都在光芒底下散开淡淡的晕色,辗转间落在她的眼底,恍若珠光宝气洒满,流金溢彩。

她笑着,眸若桃花。

直至很久很久以后,崔辞宁都记得这一幕,都记得萧玉融的笑容。

哪怕后面他们之间隔了太多的东西,血海深仇,宿怨爱恨,即使是这样,崔辞宁都无法忘怀。

直到有人摇晃他的肩膀质问他:“难道你非得把命留在南国?”

那时候他才意识到,他好像一直为那一刻而活。

所以未来的夜里辗转反侧,他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要再动摇,不要再信任,不要再重蹈覆辙。

你也不能永远活在那一刻。

“崔明阳,傻呆呆地看着我做什么呢?”萧玉融明媚动人,在马上朝着崔辞宁挥手,“怎么啦?难不成是我太漂亮了吗?你这样子,更像个看痴了的怀春少女了。”

崔辞宁趴在墙头,萧玉融骑在马上,还真有些马上等着私奔的少男少女的模样,只不过位置互换了而已。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原来初见那时候,是一见如故。

这个故,是真的故人。崔辞宁想起来,分明小时候他们也见过一面。

是年幼的他被父帅领着,他骑着一只新得到的小马驹,跟在父帅旁边,入宫赴宴的时候。

他在小马上趾高气扬,巴不得所有人都看到自己的马,却看见小小年纪就像个小大人的李尧止。

李尧止穿着青嫩嫩的衣裳,像是新拔的竹笋,担忧地站在树下,连声劝:“殿下,快下来吧!很危险的!我在下面接着你,我替你去拿吧!”

崔辞宁是认识李尧止的,毕竟很早就开始被放在一块比较了,世家往来间的聚会也是打过照面的。

而粉雕玉琢小小一团的萧玉融就站在树杈上,也不知道怎么爬上去的,抱着树干。

看李尧止背上肩膀上的半枚鞋印,应该是踩着李尧止,被驼上去的。

面对李尧止的请求,萧玉融充耳不闻地伸出手够树枝上挂着的风筝,半靠着墙头。

崔辞宁抬头,而萧玉融低头。

就因为看了崔辞宁一眼,萧玉融直接脚下一滑摔了下去。

吓了崔辞宁一大跳,他险些没喊出声了,不过好在萧玉融并无大碍,她砸到了李尧止身上。

这是第一回,然后他们又见了一回面,那又是他们长大了的时候,崔辞宁首战大捷,居功甚伟。

少年奇才,封狼居胥的小将军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凯旋而归的崔家军由他领着班师回朝,回京述职。

父帅长辈们都在边境镇守,来述职的只有崔辞宁和一队刚刚下战场的崔家军,这还是因为萧皇说要好好奖赏崔辞宁。

立了大功,能管束自己的人还不在身边,正是意气用事年纪的崔辞宁颇为享受一路上百姓们的惊叹声和欢呼声。

毕竟他们连打理都没有好好打理一下,就直接回京了,不少人身上盔甲都是沾着血和灰尘的。

不过迎面就碰上了一座被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抬着的轿辇,轿辇四周垂着绯红色轻纱,金铃铛叮铃作响,点缀金丝与红宝石,华贵无比。

街上人来人往,坐马车的、骑马的、走路的都是,坐着轿辇出门的却是少见的不能再少见,毕竟这是宫里才会出现的做派。

看抬轿人的衣着,随从的规模,还有轿辇的华丽,都足以证明里头坐着的应该是哪位贵不可言的金枝玉叶了。

最重要的是,伴随在轿子边的,那分明就是李尧止不是吗?

这不是正正好?

崔辞宁刚刚拿下首胜,一战成名,对上这从小到大被心照不宣放在一块比较的老对头,不得好好炫耀一下?

两对的车马迎面碰上,却都没有想要避让的意思,纷纷都驻足在原地。

“李尧止。”崔辞宁牵着缰绳,信心满满地喊出李尧止的名字。

他的样子看着是想要寻衅滋事,李尧止本不欲正面起冲突,也没必要无事生非。

只是这队伍是萧玉融的,若是避让的话,萧玉融又该不高兴了,也是驳了她的面子。

自幼浸淫权谋相争的世家子弟,八面玲珑,滴水不漏。

李尧止笑道:“少将军班师回朝,尧止叹服。”

“你少装了,喂,能让你劳苦费心护送的是谁啊?”崔辞宁长刀指向轿辇,气焰嚣张。

他的刀上还有干涸的血迹,盔甲红缨耀眼。

而那绯色轿辇之内,纱帘飞扬间,隐约可见那人绫罗红裙的裙摆,同样鲜艳,妒杀石榴花。

红得刺目,红得晃眼。

李尧止脸色一变,挡在刀尖前,“少将军,请自重,莫要冲撞了宫里的贵人。”

“切。”崔辞宁知道自己刚刚的动作要是冲撞了哪位贵人,又要给他冠个大不敬的名,还是收回了剑。

那群住在高墙金屋之内的皇族,安然享受着锦衣玉食,还不是靠他们这些武将在外征战沙场?

没有他们崔氏平定山河,萧氏能稳坐高堂吗?

但是想想还是不要逞一时之勇,给崔氏丢了面子,让父帅忧心了。毕竟他出门在外,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崔氏脸面。

这么想想,虽然觉得憋屈,崔辞宁觉得还是忍气吞声算了。

“走!掉头,我们换条路!”崔辞宁牵着缰绳调转马头。

他身后的一路崔家军立刻掉头跟上他。

李尧止站在原处,神色复杂地看着崔家军逐渐远去。

他转过身对着轿辇作揖,“方才是刚刚班师回朝的崔氏小将军,怕是惊扰了殿下,殿下勿怪。”

纱帘被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撩开,萧玉融看过来,只看到了崔家军队伍的末尾几个士兵,远远还看到头盔上骄傲的红缨。

萧玉融头上的金钗摇晃,流苏摇曳,在绯色的纱帘上荡出一片金影。

“你方才耽搁了这么久,就是跟他吵?”萧玉融蹙眉,“父皇说了,他可是武能封狼居胥的天纵奇才,怎么这么的不讲理?对本宫也毫无敬意可言。”

李尧止道:“看模样,少将军并没有知道轿子上是公主,只是单纯地不喜绍兖罢了。”

“不喜欢你?绍兖,原来这玉京里头,还会有人不喜欢你?”萧玉融这倒是意外了,扬起眉梢。

李尧止无奈一笑:“殿下说笑了,人非草木,自然有喜爱也会有憎恶。臣非圣人,人无完人,自然如此。”

萧玉融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本宫今日心情好,不跟他一般见识,接着走吧。”

“是。”李尧止应声。

如此一见,如此一别,相忘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他们转头就都将此事遗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但是相识却是要很多天,很多月,很多年的。

一隔经年,然后相见不相识。

直到现在,崔辞宁看着萧玉融的眼睛,心脏鼓动的感觉带有莫名的喧嚣。

“确实很好看,我第一眼见了你,就觉得你好看。”崔辞宁说道,尽管脸还是一样红。

萧玉融意外于崔辞宁的坦诚,“别信口开河了,怎么还不采花?我要最高的那一朵!”

“好嘞!”崔辞宁高声应和道。

他们动静太大,把侍中府里的仆役都吸引了过来。

仆从们以为是贼人翻墙进来偷东西了,还没看清楚是谁,就尖厉地大声喊捉贼:“来人呐!快来人啊!有贼!”

“哈哈哈哈!抓贼啦!”萧玉融指着被逮了个正着的崔辞宁笑。

原本还有些尴尬的崔辞宁见萧玉融笑了,顿时没了负担,径直摘了最高枝头的一朵白玉兰。

“抓什么贼?采花贼吗?”崔辞宁问,“我就不行他们还能为了一朵花抓了我去报官。”

因为侍中府邸仆役的叫喊,愈发多的人跑了过来,在后院里的宁柔也闻讯走了出来。

她远远地站在人群后面看过来,脸色难看至极。

旁的人或许没认出来,难道她还认不出来吗?

树上的人分明就是崔辞宁,他是来做什么的?替萧玉融出口恶气吗?又是萧玉融!处处和她作对!

宁柔死死地绞着手里的帕子,咬紧了牙关。

崔辞宁一下从枝头跃到了马上,同时将手里的玉兰花戴在了萧玉融的鬓角。

他笑着勒紧缰绳喊道:“走咯!驾!”

“驾!”萧玉融摸了摸鬓角的玉兰花,勾起了唇角,调转缰绳跟上了崔辞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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