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捣鬼，阵法变了。”
巫胤也是想不通，“殷书笔对鬼王下出狠手，按理说，他俩就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没想到殷书笔还能策反鬼王，最后关头摆了巫神一道。”
鹿攸宁也不懂，“鬼王有点贱哦。”
“哎？”
这个字方一出来，她就后悔了，闭紧嘴巴不说话。
巫胤却在等。
许久未有声音，他好奇地问，“怎么？”
鹿攸宁却皱眉毛，“咱们就在天上飞吗？有没一个落脚点？”
“就是那座山峰。”
巫胤聪明，结合前言后语，猜出鹿攸宁大约是想问，人鬼能不能行房事？然后脸皮薄，没有往下问，现在更是不怎么高明地岔开了话题。
当然他也不方便回答，就……这么过了吧。
*
与此同时，巫神宗。
井嘉佑的阵法被破解，他坠下深渊，但是谁都知道，他不会有性命危险。
但是众人也没心思去追他，因为鹿攸宁消失了。
屠进一直跟在后面，迷雾消散的瞬间，他眼前一闪，以他的经验，应该是某个阵法又启动了。
没等他回过神，鹿攸宁不见了。
归陌兮也是这个感觉，但他不是符修，目光凝重，转头看向巩安。
“小师妹呢？”
巩安面色铁青，原本耷落的眉毛，罕见地拉得平直。
她是一种类似于崩溃的情绪，“巫神启动了新的阵法，小师妹掉进去了。”
归陌兮迅速转头，目光落到殷书笔的脸上，“你看出来了吗？”
“没有。”
殷书笔也是凝重，“巫神和鬼王合作，他俩都是布阵的高手，一般的符修看不出来。”
归陌兮眉头拧得紧，半点不客气，“你是普通的符修？”
殷书笔摸出八张符箓，平平地抛出去，一边解释，“若有阵法，符箓会被吸进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过去。
符箓轻轻地飘着，刚开始很平稳，但是某个瞬间，它们分了好几个方向，被暴力吸入某个界面，消失不见。
晏岢紧张地跳起来，“四师姐赶紧破阵。”
巩安果然飞过去。
然而金光浮现，四面出现风箭，是之前出现过的阵法。
巩安大失水准，手忙脚乱之下，被风箭射中肩部，整个人往下方跌去。
而下方也有阵法，风箭更是源源不断。
她像是无奈，随便抛出几张防御符箓，之后眼睛一闭，就等着万射穿心，魂魄离体而去。
对小师妹下手，她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善终。
关键时刻五长老出手。
他纵身跃下，重剑迅猛挥洒，扬起的剑气足够挡住那拨风箭。
之后他接住巩安，飞升回到安全之处。
晏岢看得傻了，盯了巩安片刻，他突然转过头，一瞬不瞬地盯住殷书笔，“大师姐，小师妹是天道替咱们渡灵宗选的，您不能……放弃她。”
殷书笔皱眉，“你哪只眼看出我要放弃她？”
晏岢声音颤抖，“我是害怕。”
他从来没有这么慌过，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有猫腻。
“有啥好怕的。”
五长老满脸的不以为然，“你师妹有多少本事，你不知道？说不定这会儿她已经破阵而出了。不知道在哪个地方逍遥。”
话音落下，晏岢的面上浮起喜色，“对，小师妹很厉害的。”
殷书笔脸色不变，“我把师父喊过来，还有，曲贡和扶莹各自领了一支部队，已经攻入巫灵城。这个城，由咱们渡灵宗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