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攸宁的第一反应是拒绝。
但是对方是她暗恋许久的大师兄哎，美如墨画，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鹿攸宁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个“不”字。
“好啊。”
就这么应下来了。
但是归陌兮微微严肃的表情，依旧盯着她。
气氛有些严肃。
鹿攸宁懵，眼睛眨一眨，试探着跟上一句，“不骗人。”
归陌兮轻轻地“嗯”一声，紧张的情绪松缓下来。
鹿攸宁也松一口气。
这时候，晏岢腆着脸凑上来，“小师妹，你不用每天给我发行踪，但是咱俩的那个……项目，我随时都会与你汇报，你要及时回复我哦。”
这个可以有，鹿攸宁嗯嗯点头，“必然必然。”
这么就算是说好了。
终须一别。
别之前，鹿攸宁收了一堆丹药，其中最多的就是宋南烟的还元丹。
水千凡给了一个芥子口袋，里头全都是防御用的法器，“你这人招猫打狗，挨揍的可能性大，这些法器你就随便扔吧，用完了还有。”
鹿攸宁感动，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水千凡拍拍她，想说：别怪大师姐，她有她要维护的东西。
但还是放弃了。
大道理谁都知道，比如宋南烟难道不知道对错？但是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知道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回事。
何况大师姐未必会放过小师妹。
现在渡灵宗又多了个道林老祖，入场没几日，高调地搞祭祖大会，祖宗居然是天道。
修真界变幻莫测，未来会如何，现时的她根本猜不出来。
“走吧。”
归陌兮先说。
目光落在鹿攸宁的脸上，看她眸底掠起不舍的情绪，他情绪里也浮起不舍得。
“下次破境也要提前通知，我帮你找场地。”他跟上一句。
鹿攸宁乖顺，点着头说，“好啊，谢谢大师兄。”
晏岢苦巴脸，飞到鹿攸宁面前，吭哧着说话，“我会很努力，早日破境升级，保护你。”
鹿攸宁感受到师兄妹的情谊。
不想气氛太悲伤，她乐呵呵地说，“我是破境大神，你肯定比不过我，不过无妨，我也会保护你！”
天赋狗还要打击人，真是不想活了。
晏岢叹气，“小师妹你说话要算话。”
“算话，必须的。”
“行，就这么的吧。”
晏岢宽自己的心，只要小师妹肯带他玩，谁保护谁也不重要。
*
分别。
归陌兮一行是回去渡灵宗的方向，鹿攸宁和柯翔飞则拐弯去了另一边。
“你不用跟着我。”
鹿攸宁要劝退柯翔飞。
“不想我跟？”
“嗯，一个人自由自在。”
“你这个虎憨宗不需要弟子壮大声势的么。”
“我现在目标大，要鬼子进村一般的，悄悄来，悄悄去。”
柯翔飞默了，犹豫片刻，他也提要求，“能不能参照归大师兄的标准？”
“啥？”
“每日与我……分享行踪。”
“你是虎憨宗的成员，我会招呼你做事，当然会与你联系。但是每日……太频繁了。”
看他面色黯然，鹿攸宁心硬如铁，“我要往那边去，你别跟着我哦。”
柯翔飞无言，只能侧身让行。
总归是境界太低，与她一起，遇到邢天这样的对手，倒像是一个累赘。
柯翔飞微微沮丧。
鹿攸宁则擦肩而去，也就十几米吧，她止住宝剑，又转过身。
“过段时间我要做一票大买卖。”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