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鬼帝的话没有说错。
鹿攸宁一行在暗界的感受确实不太美妙。
两眼一抹黑就算了，整个人还格外的沉重。
瘆得慌，之前的豪情都喂了狗。
“大师兄，你胸口闷吗？”
鹿攸宁小声地说，“我还有些耳鸣。”
归陌兮尚未说话，晏岢在边上附和，“对，我耳边好像有人说话，嗡嗡的。”
柯翔飞确实有经验，“这里有很多阿飘，他们在围观我们，感觉耳鸣应该是他们在说话。”
寒毛竖起来。
鹿攸宁迅速甩出两张燃烧符，以为火势会很猛，实际却没有，淡淡地烧一阵，就灭了。
归陌兮悄悄牵住她，“鬼帝们追上来了，咱们不要研究了，跟着地图符往前走再说。”
“哦。”
鹿攸宁心底还是发行，转向柯翔飞的方向，“阿飘们走了么？”
“不知。”
柯翔飞确实不清楚，“我现在是人。”
这话说的，鹿攸宁反应过来，识海里喊她身上的两只魂魄，“祖宗，巫胤，你们看到什么了么？”
龙傲地先回答，“暗界对鬼魂的行动没影响。”
巫胤也答，“他们只是好奇，暂时没有恶意。”
鹿攸宁想想也对，“应该没恶意，否则陆之道不会给我们指这条路线。”
得了这个准信，她放心一些，把内容讲给另外三人听。
“跟着地图符走就行了。”
说着，四个人都是抬头看。
地图符的蓝光虽然黯淡，但至少还亮着，好像汪洋大海里的明灯，给他们指引方向。
“走吧。”
归陌兮淡声道。
肯定跑不起来，甚至疾走都不行，只能一步一步地慢慢走。
识海有放出去。
柯翔飞说得没有错，这地方密度大的原因，大约就是鬼魂含量过高。归陌兮艺高人胆大，识海探到N只鬼魂，还是淡定地继续探索。
鹿攸宁完全不行，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
“大师兄，我就不探了，有问题你喊我。”
归陌兮牵着她的软呼呼的小手，可能是害怕，她靠得他很近，黑暗中谁也看不到，他心里有羽毛在轻轻地拂着。
“嗯。”
声音不由自主地软一些，不过只一个音，别人也没太在意。
默默地走了一刻多钟。
地图符一直很稳定，小小的一个蓝点，慢悠悠地飞着。
但是暗界的密度似乎稀薄了，压迫力减少，步伐较之前要轻松很多。
地图符的蓝光都要亮一些。
晏岢的境界低，感受最为强烈，忍不住问，“怎么回事？”
“鬼魂少了。”
归陌兮淡定。
“为甚会少？”
晏岢奇怪。
鹿攸宁则去识海问龙傲地，“祖宗，这里怎么回事？”
龙傲地从她身上飞起来，旋旋地回一圈，他声音里带了些不可思议，“这里有魔气。”
鹿攸宁一把拽住归陌兮，“龙傲地说这里有魔气。”
另外两人也停住步子。
“鬼帝追上来了。”
归陌兮沉吟，“魔气我也感觉到了，说明这里有古魔的魂魄。”
鹿攸宁甚是无语，又能继续在识海里咨询，“如果是古魔，你能让他帮咱们挡一挡鬼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