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攸宁默默地想。
一日怕是不大够，三日比较理想。
当然，即便帝灭这头一日能到，也可以借口休整，让他们在老姥山停留两日。
抬起头，她若无其事的样子。
视线随意地掠过“傅雪衣”，他还是一副沉静而思的模样，应该也在思考破局之法。
又往前飞了一段，老姥山近在眼前，隐约可见山脚散落着的几十处民房，应该就是曹柏须提到的月明宗大佬所在的村落。
他们大肆路过，下方自然不会安静。
曹柏须动用神力，将声音传下去，“我们只是路过，稍安勿躁。”
停顿片刻，下方有二人升空。
都是高大威猛，都是面色沉寂。
鹿攸宁看得乐了，其中一个是她的老熟人，月明宗的宗主萧汲哇。
没等她打招呼。
二人已经抽剑在手，摆出战斗的架势。
同时呼哨声响起，忽啦啦又飞上三人。
都是差不多的款型，沉默，寂淡，隐有俾倪之势。
确定过眼神，知道这五人是冲着他们来的，克农和袭云自觉拔锤抽刀，干架这种事情，他们很熟练。
天崩地裂。
百米远的三人一魂，又往后退了五十米。
鹿攸宁这些挨得近的，干脆下沉落地，仰着脖子看热闹。
“这些全都做过月明宗的宗主吧。”
鹿攸宁问
曹柏须无语地瞥她一眼，“你们修真界的事情，来问我？”
鹿攸宁呵呵，“我只在修真界混三年，认识那个灰袍子的面瘫大佬，比我早几个月飞升，是月明宗的宗主萧汲。”
曹柏须惊了，顾不得看上方的精彩打斗，上下打量她，“你几岁？”
鹿攸宁笑起来，“二十二了吧。”
“怎么只在修真界三年？”
“之前在人界。”
“人界怎么去到修真界？”
“这个说来话就长了……”
曹柏须的注意力也不是在这里，他惊诧莫名的是，“人界也能修炼吗？你去修真界的时候，已经达到飞升境界了？”
说到这里，他眉头又是皱紧，“不对，就算人界能够修炼，你娘胎里开始打坐，二十年的功夫，能筑基就算你了不起……”
鹿攸宁朝他摆摆手，“师父，您格局大一些，从天才的角度来看待我。”
曹柏须怒了，“谁还不是个天才？！”
鹿攸宁嘿嘿地笑，“修真界三年，从啥也不会，到飞升仙界。您别这样看我啊，我是天才里头的战斗天才。”
这等虎狼之词，足以摧毁曹柏须对于修炼提升境界的信仰。
他断然摇头，“不信。”
鹿攸宁无所谓他信不信，抬起头，继续看热闹。
“宗主大佬们布的是月明宗的传奇剑阵哇，古魔神要栽在这里哇。”
说到这个剑阵，鹿攸宁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傅雪衣”，当初在修真界，渡灵宗差点就和月明宗干上剑阵。大师兄是领头之人，而且他在人界的时候就是剑术大师，此刻……
呃，果然有了一半记忆，“傅雪衣”目光炯炯，看得相当入神。
鹿攸宁也怒了，大师兄的本事被偷了，必须得要回来。
她愤愤然。
半空中，克农和袭云确有入套之感，之前他们与月明宗剑修交过手，没有这般棘手的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