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朋大手一挥,“什么人物这么牛逼?”这也是套话,想探探要办的人有没有什么牛逼的背景。
“啥狗屁人物,就是有个什么亲戚在政协上班,啥也不是。”丁羽不屑道。
胡朋闻言放了心,冷哼一声说:“在哪上班也不行,欺负我弟弟就得办他!”
丁羽感动了,真诚的说:“哥,你真好!”
胡朋摆摆手,“你和莉莉是同事,你的事就是哥的事。情况你姐已经给我说了。”他脸色凝重起来,“你们毕竟没动手,这事其实不太好办......”
不好办就是能办,丁羽很上道,斩钉截铁的说:“哥,我不为别的,就为出一口气!你放心,钱不是事,只要能办他,花多少钱我都乐意!”
“哥又不要你的钱,但总归要打点不是?”胡朋笑了,“按打架肯定是办不成了,你明天去刑警队报案,就说店里丢了一条烟,咱按入室盗窃办。”
丁羽眼睛亮了,虽然他是车管的协警,但是对于法律也是了解一点的,入室盗窃和普通盗窃不同,普通盗窃要达到一定金额才够立案标准,入室盗窃则不然。
入室盗窃,无论金额大小都能立案,起步就是三年以下。
他激动的说:“能构成吗?他买烟的时候我在店里呢,有人在能算入室盗窃吗......”
“这你就不懂了。”胡朋神秘一笑,“入室盗窃的认定关键有两点:一是嫌疑人是否未经同意非法进入;二是是否实施了盗窃行为,跟室内有没有人无关。”
刘莉莉暗暗点头,还是自家老公有魄力有办法,入室的认定最关键其实还在于这个“室”,入室当中的“室”通常是指供人家庭生活、与外界相对隔离的住所。
按理来说,一般商店不会被认定为“室”,除非是关门以后,商店处于封闭状态。
但自家老公就有这个能耐,法律对于他来说就是玩具。
丁羽一知半解,问道:“可是当时我店里还没下班呢,处于营业状态,怎么才能算是非法进入呢?”
胡朋摇了摇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不能说你下班了吗?”
“那他会认吗?”丁羽开始有点忐忑了。“他知道我当时没下班......”
“那这就是我的事了,引导他的口供就行。”想了想,胡朋又补充,“如果引导不成也没关系,先立了案把他扔进看守所,自然有号长和管教教他做人,关他一个月,他肯定受不了,到时候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刘莉莉补充,“就算他是个硬汉,死都不认,反正关了他一个月了,咱的气也出的差不多了,你说呢弟弟?”
丁羽点点头,“是这个理。”
胡朋大大咧咧的笑着,“其实就算关不成都没关系,人到了刑警队还由得了他自己吗?如果这件事构不成犯罪,还可以挖掘他的过往经历嘛!看看以前是不是有过什么犯罪行为。”
丁羽咽了口唾沫,他惊了。
挖掘过往经历是什么意思?那就是给他虚构、栽赃一些罪名啊!这还是gcd的天下吗?
刑警队无法无天,不能惹。丁羽暗暗这样告诉自己。
他把心放到了肚子里,端起酒杯,“行!哥!就这样办,你说得花多少吧!我明天就准备好。”
“那都好说,好说。”胡朋矜持的摆摆手,“喝酒喝酒。”
当晚,丁羽很开心,喝了很多酒,年轻的他哪里是老江湖胡朋的对手,到底还是喝大了,喝的路都走不成。
好在他已经提前把账结了,倒是没让胡朋结账。
到了饭店门口,胡朋看着不省人事的丁羽,对刘莉莉不耐烦的说:“你没喝酒,你开车把他送回去吧,我自己打个车走。”
刘莉莉毫无怨言,架起丁羽上了她那辆红色的本田思域。
丁羽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好姐姐’车的副驾驶座上。车在路上开的很慢,不像是回家的路。
姐姐好像很热,外套已经脱掉,只穿了一件低胸深V领的醋纤黑色连衣裙。
领口内是圆滚滚白嫩嫩的美好,他口干舌燥,呢喃道:“姐姐,我渴......想吃......喝水......”
刘莉莉把车停在路边,这是一截断头路,人迹罕至,只有蝉鸣不绝于耳。
她停好车,从后座上拿了一瓶水,拧开盖子俯身喂丁羽喝水。
在刘莉莉俯身的时候,丁羽只看到了宽松的领口内,白花花一片不停的晃荡,他忍不住起了敬意。
但是刘莉莉是她的好姐姐,姐夫位高权重手段狠辣,他生生忍住了冲动,不敢动作。
喝完水,他闭上了眼,却突然感觉到一股香气袭来,嘴唇被柔软和湿润包裹,此时他再也受不了了,对着湿润伸出了舌头......
夜,寂静无声。
断头路边的红色思域在月色下不规则晃动,车窗内白花花的大腿乱颤,但却听不到任何的交流和声音。
良久,只听到车内传来一声娇嗔的声音,“戴套,乖~”
... ...
第二天,丁羽按计划去刑警队报案,三中队的一个民警接待了他,中队长胡朋亲自负责侦办此案,帮丁羽录了口供。
丁羽那个买烟不给钱的邻居徐家俊当天下午就在家中被刑警队按住,带上手铐押回了刑警队。
审讯过程不太顺利,徐家俊咬死了就是去买烟忘给钱了,别说一条烟了,就是一盒烟他都不承认是偷。
胡朋丝毫不在意,嫌疑人认罪态度很差,不老实不配合。
办案警官胡朋根据被害人的口供、证人证言,也就是被害人女朋友的指证,对嫌疑人徐家俊实施刑事强制措施——刑事拘留。
徐家俊就这样被扔进了看守所,在里面受了三天罪之后,一个他没见过的警察提审了他。
徐家俊被管教提到审讯室,对面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都穿着便装。
本来意志已经快被摧毁的他,正纠结要不要认罪,以求取保。先出去再说。
这时候,提审警察一句话就打消了他的念头。
“你实话实说就行,我们和胡朋不是一路人,我们来就是帮你洗刷冤屈的。”
徐家俊激动的热泪盈眶,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详细介绍,警察做了完整的口供,然后收拾东西,站起身准备离开,“徐家俊,放心吧,黑的变不成白的。”
徐家俊用力的点点头,无声的啜泣。继而又突然大声叫住已经转身离开的警察,“警官!我该怎么称呼您?以后去哪找您?”
警察回过头,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微微发黄的牙齿,“我姓许,也是刑警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