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少年顿了顿，继而说出一个让苏木陌生的名号：“疯王。”
疯王？
一瞬间，苏木联想了很多，心中大致有了猜测。
“现在的你应该不认识我，自我介绍一下，吾名龙渊。”
听到这个名字，苏木立刻想到了龙渊帝国，他问道：“你是初代龙王？”
龙渊点了点头：“嗯。”
苏木微微一笑：“那看来，我应该是初代王之一的疯王，也就是消失的那位王。”
“嗯。”
龙渊的肯定并未让苏木意外，即便龙渊不说，他也早有所猜测，能和至高天产生感应，而至高天又是那位消失的王所有，两者之间的联系已经很明显了。
苏木只是不知道自己的称号，毕竟那位消失的王，曾经过往的一切都被抹去了。
现在他知道了，疯王。
这个名号让他想吐槽，谁家好人给自己起这个名号啊？
“现在的我只是一道残魂，很快就要消散了，长话短说吧。”龙渊面无表情道：“疯王，我一直都在等你，准确的说，是我们六个都在等你。
只不过他们太弱了，残魂提前消散，只剩下我自己。”
苏木哑然失笑，一个小屁孩竟然是初代龙王，还面无表情的说其他初代王都太弱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龙渊这个德行，他总是想笑。
龙渊眼中泛起一抹寒意：“无论是曾经的你，还是现在的你，都是如此让人讨厌。”
“看来你我的关系并不太好。”苏木温和的笑着。
“哼，如果不是为了我们生活的世界，我甚至懒得和你多说一句话。”
“啧啧......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龙渊一怒，喝道：“我的年纪都够当你爷爷了，是因为我有龙族血脉，而龙族又是长生种，所以.......”
苏木摆了摆手：“不重要，你不是说快要消散了吗？就不要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了。”
龙渊双拳紧握，眼中怒火高涨，看得出来，如果他现在不是残魂状态，肯定动手了。
通过龙渊对自己的态度，苏木大概也猜的出来，曾经的自己和龙渊的关系肯定很好，毕竟同为初代王，而且别的王都消散了，只有龙渊还苦等自己，两人关系可见一斑。
龙渊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着脸道：“你应该已经看到光幕之下的世界了，虽然很残忍，但这就是真相，我们曾经生活的世界是虚假的，只是一个梦。”
“还好吧，我倒是觉得挺有趣的。”
“疯子，我就知道即便你失去了曾经的记忆，转世重生归来之后，还是一样的疯癫。”
苏木温和一笑：“你对我的刻板印象太严重，照你所说，我已经转世重生，严格意义上，现在的我并不是疯王，是一个刚和你见面的陌生人。”
“哼。”龙渊冷笑：“那你也是疯子，正常人知道世界是虚假的，绝不会如你一般反应，人很难接受自己的存在是虚假的，包括自己经历的一切，乃至父母亲人爱人都是假的，那种绝望的感觉.......”
“跑题了。”苏木友情提示道。
龙渊：“.......”
“这就是我为什么讨厌你的原因！”龙渊又平复了一遍心情，此刻他的身体越发透明，知道时间紧迫的他不再废话。
“现实世界是一个巨大的梦，它比所有的噩梦都要大的多，曾经初代王们也一起研究过，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梦境是需要梦境本源去支撑的，一个容纳百亿人口，亿万生灵的梦境，根本不是人类能创造的。
所有的一切都栩栩如生，各种物理法则完备，无数命运线时间线交织，它与真实世界一般无二。
后来，我们一致得出结论，那就是我们生活的梦境，是神明的梦！”
“神明的梦？”苏木若有所思。
“不错，这世间唯有神明的梦境才能达到这种程度。”
“听你的意思，神明并不是梦魇生物？”
“当然不是，愚蠢的世人认为神明是无数人的共同梦境所创造的梦魇生物，然而实际上，神明至高无上，祂们才是这世间最真实的存在。
一切都可能是假的，唯神明真实永恒！”
提起神明，龙渊眼中并没有教皇那般对神明的崇敬，有的只是深深的忌惮，以及一丝丝绝望。
“是哪尊神梦出的当今世界？”
龙渊突然直勾勾的看向苏木，一言不发。
苏木微微皱眉：“你什么意思？”
龙渊幽幽道：“这个问题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准确的说是曾经的你。”
“我？”
“不错，因为只有你一个人去过起源之地。”
这次没等苏木发问，龙渊继续说：“在最初的黑暗时代，梦魇生物不断入侵当今世界，你我等人也是在那个时代中崛起的佼佼者，七位初代王最先走到了黄金的顶点，后来，咱们分别获得了七件起源神器，也就是如今的王权宝具。”
“王权宝具不是初代王举全国之力炼制的？”
“自然不是，王权宝具不过是咱们为了掩人耳目，谎称自己炼制的，这等神器根本不是人力所能炼制。
七位初代王凭借起源神器，获得了圣级梦魇生物的精血，继而晋升黄金之王，并分别建立了各自的帝国，结束了黑暗时代。”
“这和起源之地有什么关系？”
“起源神器就来自起源之地，它们是起源之地的钥匙。”龙渊眼中闪过一抹追忆之色。
“七大帝国建立之后，虽然梦魇入侵并未彻底结束，但人类至少能够生存下去，人这种生物就是如此，当外部威胁没有那么大时，就会开始内乱。
一个世界怎么容纳七位王？”
苏木嘴角勾起，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
“于是便有了后来的七王之战，也正是在那一战中，七件王权宝具碰撞，竟意外打开起源之地，只不过，起源之地只能进入一人，然后你就进去了！”
“想不到你们还挺谦让。”苏木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