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认识的所有人，都开始了忙碌。
她也在忙，只不过是微忙。
每天定时去治疗虞永德，折磨那六块肉，然后再研究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比如给曾南提供新的种子。
秦晏在忙碌的同时，还不忘告知言欢，关于沈家的乐子。
“虞女士和沈仲康已经在做财产分割了，沈仲康净身出户。”
“沈家的资产，虞女士白送给秦氏了，到时候折下来的钱，我会打到你的账户里。”
“明年的收益捐给我妈。”
“沈希祥给沈佑梦派了个精神科医生，她确诊了妄想症。”
“其他人没有多少反应，如活。”
莫名其妙，言欢又多了一笔钱。
她想着把资产白送给秦晏，结果钱以另一种方式，到了她的手里。
看着自己的账户余额，言欢没有任何异议。
总是能花完的。
除了秦晏，还有一个人，在给她传达另外的消息。
那就是莫老。
“确定吴增增借用职务便利，做了损害特异组和民众利益的事，会将他无期监禁。”
至于关押的位置，初步选定的，是特异组的鬼库。
那里专门用来关鬼，也能暂时关人。
言欢挠了挠头。
吴增增？
哦，上一个特异组的组长。
她剥着莫老带来的荔枝，百无聊赖地说：“我对那个人没有兴趣。”
特异组的事情，她一向没有任何兴趣。
莫老已经想到了这个可能。
他拿出一份资料说：“这是赵大勇夫妻的认罪书，他们承认了这些年，协助吴增增做的坏事。”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调换孩子，再把孩子恶意遗弃。
言欢对这件事有兴趣。
她翻开文件：“本来是想直接把孩子闷死，不敢下手，所以丢进了有污水的垃圾桶里。”
“丢掉孩子后离开了那个城市，五年后抵达龙京，做物业管理人员。”
“在抵达龙京当年，与沈佑梦相认。沈佑梦在三年前，开始支付封口费。”
和她知道的差不多。
这份资料，要是到了沈家人手里，应该会再撕掉沈佑梦身上的一层滤镜。
虽说现在沈佑梦的滤镜，已经掉得差不多了。
言欢随手翻了几下，大致看完全部内容。
莫老不知道言欢的内心活动，他语气带着些怒气说：“吴增增在二十多年前，和余宏业斗法失败，从此就成为了余宏业的拥趸。”
“这些年，余宏业用学习术法，来当作交换条件，让吴增增配合他的行动。”
“但因为始终都是中间人，并且中间人死了，现在死无对证。”
拨茧抽丝到最后，关键的人死了。
这让莫老没法完全压制自己的愤怒。
没有证据，光凭吴增增的证词，可没法给余宏业定罪。
言欢想到了证人是谁。
绝对是余宏业的那些有意识的傀儡们。
“的确没有证据。”言欢放下手里的资料：“这对垃圾夫妻还有事情没交代，我建议你们再问。”
莫老感到惊奇：“原来小丫头你有在看内容，我还以为你只是做样子。”
看这么快，还能知道里面缺了什么。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量子阅读？
“哦。”言欢不想接这个话题。
莫老也没有继续说，他只是问：“少了什么？”
“到龙京前的那五年，在其他地方给人贩子做后勤。”言欢直接说出了答案。
之前曾南和李静英不住在龙京。
他们的孩子玲玲，是被其他人拐走，经过各种渠道，运送到了龙京。
这样的人贩子组织，在龙国内有很多。
只不过各自没有太多交流，单问一两个人，也问不出所以然。
背后的大头目，是善于操控恶鬼，伤害魂魄的鬼童。
吴增增修建的鬼库，就是为了帮鬼童增强实力，方便操控更多的人。
赵大勇夫妻不在鬼童的操控中，他们能交待很多事。
“还有这事？”莫老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好，我知道了，我会让人继续问的。”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这些想搞事的，休想存活！
言欢吃了两颗荔枝，不紧不慢地继续说：“别急，到时候把假脸抓回来，能带出一连串的人贩子。”
鬼童在龙国干的坏事，余宏业是同谋。
鬼童死后，他的人手要继续听从余宏业的命令。
否则那些人要给鬼童陪葬。
“余莱不是在和朋友，在郊区泡温泉吗？”莫老感到困惑。
现在余家全体，都是重点监视的对象。
根本没给余莱留下跑路的机会。
这些天余宏业安静待在家里，偶尔出门和合作伙伴聊生意，没做奇怪的事。
所以没人会觉得，看着就不靠谱的余莱，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更没想到，在郊区游玩的余莱，已经跑掉了。
“那是代替他的傀儡，假脸爹设置的障眼法。”言欢见怪不怪：“你们认不出很正常，反正假脸自由不了几天，你们放轻松。”
就算真的自由了，她找司君借用下双头蛇，再把人揪回来就是了。
让余莱跑出去，为的是抓人贩子。
其他都是顺带的。
这种时候，莫老选择相信言欢。
所以他拿出了新的资料。
“这是我需要你帮我排查的人，你看看他们谁有问题。”
为了以防言欢藏私，莫老补充道：“三个以外的，用其他东西来交易，要什么东西你来定，我绝不还价。”
坦荡的交易，带来的是坦荡的结果。
莫老每当拿出一份资料，言欢看一眼照片，再看过结合生平经历后，就会放在手边。
有的放在左手，有的放在右手。
有的放在莫老的左手，有的放在莫老右手。
二十三份资料拿完，结果也出来了。
莫老看着言欢左手边的厚厚一叠，有种不好的感觉。
言欢不给莫老做心理准备的时间。
她直接说：“你右手的是有问题的，左手是换过脸换过运，大概率有问题的。”
莫老低头看着左右两边。
加起来一共七份……
还好，比他设想的结果要好很多。
“那你手边的没有问题，为什么还要分成两份？”莫老不解。
难道是考验他的心脏好不好？
她应该没这么无聊吧？
“右边的，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言欢拍拍左手边厚厚的一叠：“这些，是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