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渊却不放过我。
凑我面前就是继续精神折磨我。
“你知道你母亲名字来由吗？
顾见云中鹿，婉婉成白龙。
灵槎同携手，月明照清河。
你母亲本名，林婉清。
没落世家贵族北戎林家正统。
我们在小的时候就见过面。
大学交换生再次相遇。
我们一见钟情。
在那个男女私会大防的年代。
我们不顾世俗，私定终身。”
“不！”
我吼叫出否认。
摇头反驳说。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意识却已经混乱了。
穆渊的真相公布却还在我面前继续。
“我们约定完成学业以后就结婚。
我连婚房都准备好了！
求婚戒指也准备好了！
我找了最好的店家师傅给我量体裁衣。
定制了一套最时兴的西装。
又在最时兴的婚纱店给你的母亲预定了最雍容华贵最玲珑曼妙的婚纱。
我连小孩的名字都已经选好了。
你知不知道其中一个名字叫什么？”
“不！我不想知道！我想不知道！”
我双手抓上穆渊的手臂。
求他。
“求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他却突然甩开我的抓握。
以更加激动兴奋的姿态对我诉说他和我妈妈的恋情。
“小月！
你知道吗？
我们那个时候是多么的幸福！
我给你的母亲收集了她最爱的花朵！
我们依偎在花海里！
我们一起看星辰，一起看日出，一起畅谈未来！”
这些字眼就随着穆城带我做的那些事情在我的脑海中自动生成了更加直观的画面！
让我越来越相信穆渊说的都是真的！
也让我的情绪越来越崩溃！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我崩溃地向穆渊哭求。
他却无比兴奋激动地大步走到窗前。
一掌推开窗户！
风拂面！
吹来畅快！
穆渊无比畅快地呼吸着！
无比畅快地向我陈述他与我的妈妈曾经的那些相守誓言！
“我们约定好不顾世俗的一切眼光，一起私奔！
我们发誓要组成一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家庭！
我们在月下立誓！
苍天在上！
明月作证！
今生今世！
白首到老！
永修同心！
永不分离！”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我甩手就将茶壶茶杯都推到了地板上。
被地毯接着。
发着传不去的闷响。
正如我现在听到的这段不能传出去的，震碎我三观的恋情！
关于我的妈妈。
关于我自己。
我疯一般跪在地毯上，捶着地面。
穆渊却保持着越来越高昂的情绪。
对着窗外的蓝天白云。
迎着和风。
持续挑明着他与我妈妈的恋情。
“即使我们后来都各自成了家。
我们私底下依然见面！
后来你的母亲就怀了你！
明月！”
他刻意喊了我的名字。
他喊反了。
可我有感觉他就是喊的名字！
啊——
啊——
不——
不——
我在内心大喊。
跪坐在地毯上。
上半身都趴下去。
右手捶打着地毯。
一下又一下。
眼泪一颗一颗湿透了地毯。
穆渊却还一直在喋喋不休。
“小月。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知不知道？
你每一次参加比赛，我都到场了！
我都在舞台旁边！
小月。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你的母亲都能坐在台下正中央的位置？
因为那是我刻意安排的！
你知不知道？小月？”
啊——
啊——
我无力捶打着地毯。
上半身匍匐蜷曲，沉重得根本抬不起头！
好怕我一抬头。
这一切就是真的！
感受着我的悲痛。
穆渊突然无比激动喜悦地转身。
快步走到我的身边。
高高站着。
低头俯视我。
眼神回味。
“小月。
你瞧。
你和你的母亲多像！
不论你们把自己修炼得多么的顽强！
不论你们在外人面前掩饰得多好！
你们内心深处依然是个女孩子！
依然是这样的柔弱！”
“你胡说！
你胡说！！！！”
我突然生出力气。
双手推向穆渊的双腿！
穆渊被推得猝不及防。
踉跄着后退撞在老式落地木架灯上！
灯罩落下。
我起身就要逃跑。
身后就是穆渊恶魔般的重复。
“小月！
我提醒过你！
我早就提醒过你！
不论哪个男人都行！
你就是不能找穆城！
就是不能找穆城！
你就是不听！
你就是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