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记者磕磕巴巴难以聚焦中心重点的样子。
我有点相信他这将近7年来是一直在死磕着执行我当初派他去跟踪调查萧谨言出轨对象秋兰下落的任务安排。
心里就有些发善地安抚说。
“行了行了。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
不需要这么多客套。
你就老实告诉我。
你不是跟踪我。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就行了。”
“哦。是这样的。”
记者收回努力给我恭维道歉解释的话，就快速调整着状态，好回答我的问题。
可一开口就又变成了有头有尾有过程的长篇冗述。
“几个月之前。
我不是按月老板的指示返回平川嘛。
月老板执意要暂停调查秋兰的下落。
可是我都已经调查了长达6年那么久了。
好不容易查到一些蛛丝马迹，怎么可以就这么放弃了呢。
你说是吧？
月老板？”
打住打住。
我赶紧朝他举起右手手掌。
再次强调。
“说重点。说重点。
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哦哦。好的好的。我尽量。”
记者就开始用力深呼吸，左右手都跟着胸腔起伏做着调整全身气息的姿势。
像极了古人运功的姿势。
见他做好了准备，嘴巴张开。
我就快速端正坐好，准备听听他的原因。
谁料他开口就又是不着重点的长篇赘述。
“后来月老板同意我继续追查下去。
我就继续追查下去了。对吧？
因为好不容易有了线索，那肯定是要继续查下去的，对吧？
然后我就对着这些蛛丝马迹，一个挨着一个地查，一个挨着一个地排除……”
哎。
我就在心里叹息。
回到他脸上的眼神里都涌上来一点无奈。
但只要看到他是真的在很努力找重点说明了，我就又做出耐心的表情给他。
就看见他一边表情尴尬难受着，一边又很努力集中自己的精神炼化凝聚自己的表达。
继续跟我讲述。
“后来我认真排查了秋兰离奇失踪之前的人物关系。
发现秋兰离奇失踪之前和一名青年男子在酒吧碰过面！
后来还去了酒店开了房！
月老板！
青年男子！酒吧！
酒店！开房！
月老板！
青年男子！酒吧！酒店！开房！……”
就开始给我重复这几个词汇。
好像是个什么非常特别又关键的词汇似的。
越重复，声音还越大，眼睛还瞪得越大。
配合着他长期没有打理而变得邋遢的脸庞。
就变得越来越猥琐。
猥琐之中还越来越诡异！
恶心得我抬手就把他的脸糊过去。
低声训斥！
“正常点！”
记者慌乱爬坐起来。
一边整理着自己，一边连连给我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月老板对不起。
我这是太久没有跟人说话了。
我一下子有些太过于激动，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
我就是纯粹太激动了！
呵呵呵……”
居然还笑了起来。
搭配着他这邋遢的面容。
更猥琐了。
我一阵刺激上来。
抬脚就给他膝盖上一脚。
“正常点。”
又是一记低声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