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装修风格冷冰冰的,黑白冷色调,形成极致的反差。
江稚月不喜欢那种黑漆漆的氛围。
秦肆察觉到了这一点,最终带女孩去了一套远离秦宅的别墅,装修风格截然不同,暖色调的布置处处透着温馨,宽敞明亮,与秦肆一贯的冷冽风格大相径庭。
他告诉江稚月,这是他们未来的家,不过目前还有些细节尚未筹备完善,因此之前一直没有带她前来参观。
江稚月有些讶异,盯着男人看了好一会儿,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从贫民窟回来后。”秦肆言简意赅,他们共度那么长时间,顾兆野那个脾气谁不知道,如果把江稚月赶出了顾家,至少要有一个居所。
秦肆又不缺房子,想着就当做是补偿,只是事与愿违,顾兆野并未介意江稚月和他共度的时光,正是因为分离,正是其他人的出现,顾兆野反而认清了自己的心。
而这栋别墅,最初不过是一栋冷冰冰竖立在此的豪宅,秦肆并没有为此精心打造,往后他的心每一次变化跳动,都体现在了这栋豪宅里。
“我还有很多产业,你不喜欢,我们可以换。”秦肆又说了句,所有的都是他自作主张,不知道这样的风格,是不是江稚月喜欢的。
“你看着是个闷葫芦,原来心里有这么多想法。”江稚月想,要是能听到秦肆的心声就好了,书上都说看似沉默寡言的人,其实内心戏非常多。
秦肆面不改色心不跳,只道:“天还没黑,要不和怀安打个电话?”
这人太坏了。
他要拐跑她,还要刺激盛怀安。
江稚月对此有一种强烈的促狭感。
“妈妈还在家等我,待会我就要回去了。”
她说完这句话,转身往门口走,秦肆就是猜不透江稚月的心思,一时都分不清她是捉弄还是发自内心。
他捉住了她的手,大厅内的布置格外显眼,黑色沙发被替换成了温柔的奶油白色,墙上挂着江稚月喜欢的艺术画,他让女孩依偎在怀里,肌肤相贴,明明是冷气充足的客厅,都泛起了细微的燥意。
秦肆知道江稚月害怕。
这是每个女孩都要经历的,也是每个男人都要经历的。
秦肆没有过经验,但生长在特定的圈层,什么都见识过。
“别拿江姨搪塞我。”秦肆声音略显低沉,道:“这几天你和我待在一起,怀安都安静了不少。”
必然是江婉柔和盛怀安说了什么,有些事情,不必非要从当事人嘴里说出来,只要看对方做了什么,就能洞悉其心意。
“别怕我。”秦肆理顺了女孩耳边的发丝,缠绕到耳后,看着怀里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又忍不住轻啄了一下。
有些事情前期工作,已经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拉锯战,江稚月也没跟人试过,不自觉道:“你看起来很有经验。”
秦肆摸了摸她的脸,差点被逗笑了,紧抿成一条直线的唇角却依旧很克制,“你试试就知道了。”
“我觉得你很像诱骗我。”江稚月戳了下男人的脸,歪了歪头。
“我会对你负责的,稚月。”秦肆还是不太习惯讲甜言蜜语,即便想告诉江稚月,这辈子他都只会有她一个人,会用一生去守护她,爱她。
但秦肆还是讨厌用嘴巴讲出来,行动远胜过言语的保证。
天还没黑,两人还有大把时间,江稚月把别墅参观了一圈,又牵着秦肆的手在后花园绕了一大圈,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她盘着腿又坐了好一会儿。
江稚月一直看着秦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心里总有一股拧巴劲,也可以说是羞耻心。
片刻,江稚月终于起身去沐浴,这仿佛预示着某种水到渠成的仪式,秦肆自然紧随其后,宽大的浴池似乎是特意精心打造的,充满着别样心机。
“你越来越过分了,我没同意你进来。”江稚月很不想靠的太近了,地上都是他的衣服。
秦肆的肌肉线条生得很漂亮,饱满的肌理就像要爆炸一样,有种雕塑般的动态美。
阳刚之气与纤弱之美。
男女的肌肤亲密相贴,就像是造物主赐予的奇迹,呈现出天地间最美妙的结合。
秦肆亲了亲她的后颈,又亲了亲她的耳朵,“真好。”
他是嗜血的猛兽,寻得了能让他宁静下来的解药。
秦肆过往的人生里,自秦家习得的暴虐、残忍心狠,在这瞬间都化为乌有。
他的柔情融在了这一吻里,“稚月。”
秦肆还是很喜欢叫她的名字,好像怎么都叫不够。
他是心疼她的,如果能在初次相遇,待她好一点,更好一点.....
秦肆又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明明是一个被视作忌惮的人,却也能得到她的喜欢......
明明是楚君越对她更为体贴入微,不是吗?
初次救她的人是楚君越,秦肆一直把盛怀安、楚君越看做劲敌,前者仗着个身份,常常横加干涉,偏偏还得到了江婉柔的赞同,秦肆也不能反驳。
而楚君越比他在更多的细节上,称得上是一个完美的继承人,他们的纠葛更多。
爱情啊,还真是有着独特的魅力。
秦肆也会因为这不确定性,深深压抑眼底翻涌的情绪,“稚月,你认为我过分也好,唐突也好,我不会给你逃跑的机会了。”
“我们是这个世界最亲密的人。”
江稚月仰着漂亮的天鹅颈,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散落,优美的颈部线条成了一幅绝美的画作。
秦肆就是点缀上这幅画的最后落笔。
他忍耐太久,这一刻如洪水决堤,这一笔重重落下,仿佛要把所有的克制都倾注这最终的一触。
秦肆不会心软的,他告诫自己,绝对不会因为她的害怕再次放过。
水蒸气沸腾的浴室,温暖而明亮的大床。
女孩一直埋头在他怀里抽泣,溢出可怜颤音,晶莹的泪珠沾湿了整个胸膛。
秦肆只觉得心软软的,暖暖的。
他拥有了这个世界上最美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