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侠马林顺着下水管道爬到三楼，进入三楼走廊，站在门口侧耳倾听。
于强声显得有点焦急，“皮特，马上8点了，史密斯先生应该起来了吧。”
皮特不疾不徐道：“于先生不要急，华国有个话叫好饭不怕晚，你已经决定加入中情局，还急这么一会儿。”
“只有大使馆才是最安全的，这里是外交公寓，还是无法保障我的人身安全。如果我被捕，你也会被驱逐出境。”
皮特丝毫没有被于强声的威胁震慑到，倒了一杯酒，“来，喝一杯放松放松，这是密西西比的杜松子酒，加了冰块和汤力水，味道好极了。”
于强声心不在焉接过酒杯，放在嘴边抿了一口，“皮特，我都不知道是如何暴露的，今天下班前看到徐建国被捕，我的天都塌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皮特分辨着于强声的表情，没有看出异样，“你知不知道，塞巴斯蒂安下午和徐建国见面后，回酒店中风了。”
“什么！中风！”于强声表情狰狞，“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最近一直和中情局人极限拉扯，已经耗尽了耐心，前几天丽莎被捕让他彻底乱了心神。
今天迫不及待让徐建国跟中情局沟通，结果人被抓了，中情局的特工中风。
幸好他当初留了一手，跟皮特是单线联系，徐建国都不知道有皮特这个特工的存在，这是于强声给自己留的最后一张底牌。
幸好，用上了。
“你不知道这事儿？”
“我怎么会知道？我一天都在单位，看到建国被抓才给你打了紧急电话，我肯定是暴露了。”
皮特摇晃着酒杯，里面的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那么问题就出在徐建国和塞巴斯蒂安接头上，一定是他俩出现了纰漏，所以徐建国才暴露了。”
“中风是药物导致的吗？”
皮特摇摇头，“幸好发现的及时，送到医院抢救过来，医生说是脑血管破裂导致的。”
“身体不好导致的中风，怎么会让徐建国暴露呢？”
两个人相对而坐，低着头各怀心思，无数种想法在脑海里升起又破碎，一一否定。
皮特一抬头，八点二十，出声打断于强声的沉思，“到时间打电话了。”
于强声感觉自己从泥潭中被人拉了起来，只要跟史密斯联系上，他就安全坐上去漂亮国的飞机。
再也不用担心被调查部的人追捕，太好了！
这一刻，曾经在红旗下的誓言全部抛弃，当初那个发誓要守护华国的青年，变成为一己之私背叛祖国和信仰的叛徒。
几分钟好像过了几个世纪，史密斯接通电话，“皮特？”
“头儿，事情出了点岔子，现在于先生在我这里。”
“于强声？他暴露了？”史密斯没想到事情突然急转直下，情报司司长竟然跑到外交公寓。
证明于强声暴露了身份，一个丧家之犬的价值可没有情报司司长的价值大。
他再三推脱，就是不想让于强声跑到美国，调查部司长获取的情报才是中情局迫切需要的。
只要于强声在司长的位置上干一天，他史密斯就能获得更有价值的情报，随着功劳越来越多，中情局副局长也不是没有可能。
现在于强声暴露了，妈的，一个叛徒有什么价值。
于强声听那边没有回应，着急在一旁说道：“史密斯先生，今天我的机要秘书徐建国突然被捕，塞巴斯蒂安中风，事情非常诡异。”
史密斯在这通电话里就没有忌讳，加上听到震惊的消息，快速问着：“塞巴斯蒂安中风？他凌晨还给我打过电话，说你坚持200万美金不撒口，怎么会中风？”
“我只要100万啊，该死，徐建国趁机加价，我根本没要200万美金啊史密斯先生。”
皮特轻轻推开于强声，堂堂一个情报司司长怎么如此惊慌，像个刚入职的菜鸟。
避开于强声，跟史密斯说：“头儿，塞巴斯蒂安应该就是跟你通完电话中风的，送到医院检查是脑血管破裂，身体没有任何外伤，也不是击打头颅导致的脑出血。”
史密斯不相信塞巴斯蒂安中风，但是皮特说了检查结果，他只能暂时相信。
嘴里咒骂，“真该死，这个家伙怎么会中风？每年都有体检的。好了，你把电话给于强声，我跟他直接通话。”
皮特将电话交给于强声，于强声还在不停的解释，“史密斯先生，我真没要200万。”
“好了，于先生，你要多少都没用了，你现在暴露了，你也没有了价值，我一块钱都不会给你的。”
“你不能这样史密斯先生，要不是中情局的特工跟我接触，我怎么会想到背叛祖国，是你们引诱了我，是你们……”
史密斯嗤笑一声，“于先生，如果你继续情绪失控，我们也没有交谈的必要了，等你冷静下来再说好吗？”
“不要挂电话，你不是想知道隐藏在中情局那名潜伏的特工是谁吗？”
“哦，你肯说了。”
“20万美金，外加送我登上去漂亮国的飞机，飞到中途我就会说。”
“于先生，你有些搞不清状况，现在是你苦苦哀求我救命，而不是我求着你告诉我答案。你前面说背叛祖国是因为我们引诱，太可笑了，你这是把责任都推到我们身上，显得自己无辜可怜。”
史密斯点上一支烟，言语戏弄着华国调查部情报司司长，心里有种满足感和自豪感，“如果你是坚定的华国调查部人员，会因为三瓜两枣心动了吗？当年半岛战争，那些被俘的军人只要投降就会活命，给他们的诱惑大不大？结果，死扛着受刑也不投降。”
史密斯长长叹了一口气，“虽然他们受刑而死，但是我佩服他们，相比而言，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于强声此刻也冷静下来，这一路担惊受怕，刚才口不择言被史密斯拿捏，变得如此被动，还被如此侮辱。
“看来史密斯先生，对潜伏特工兴趣不大，我大不了一死。”
“于先生，你如果不怕死何必躲在外交公寓，现在还强装镇定就有点可笑。我给你一张飞漂亮国的机票，你告诉我名字。”
电话里传来‘咕咚’一声，一个陌生的声音，“你好，于强声跟你谈不拢，我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