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
林果儿连连赞叹，羡慕极了。
她以前听过的故事里，有剑仙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的传说，虽说夸张，却也不无可能。
那些修炼到顶级的人间仙，未必不能御剑千里。
唰！
凌云子持剑收回，面带笑意。
“林姑娘，我这御剑术如何，可入眼？”
林果儿兴奋地握着双拳，赞道：“前辈，您的剑法太厉害了。”
“为何剑飞出后还能运用自如，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呢？”
凌云子伸出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剑身，发出“嗡”的一声震响。
“以神御气，以气御剑！”
“御剑术的口诀，就这八个字而已！”
林果儿若有所思。
大概听明白了。
普通人或许很难理解，何谓以神御气，何谓以气御剑？
可修行人通达法界，了然本质。
神即是气，气即是物，归根结底都是“相”。
所谓心外无物，御剑，御的还是“心”。
“姑娘，先看起式，我演练一遍。”
凌云子是真心想教，在展示了一遍御剑术后，立即从基底开始，为林果儿演示剑法。
他练得很慢，将剑法的一招一式展示地清清楚楚。
更关键的是对于神和气的运用。
林果儿一心二用，一边记住剑法招式，一边观察法界。
以她的境界，只需凝神，即可看到一道道的真气由凌云子体内流出，运转于剑上，随来随走，无比灵活。
“来，试试！”
凌云子递过七星剑。
林果儿心里痒痒的，早就迫不及待了。
立时接过七星剑，纵步来到院中。
这七星剑由金玉打造，看似沉重，实则轻盈无比，拿在手中犹如薄冰。
叮！
轻轻一挥，剑音长鸣。
林果儿回忆着刚刚记住的招式，照葫芦画瓢，一剑一剑耍练。
挑，刺，击，斩，收！
别说，虽是第一次练剑，可耍得有模有样。
只是因为生疏，动作不太连贯。
“再来！”
林果儿继续尝试。
又耍了一遍。
这一遍果然进步了许多，一招一式形成了连贯的剑法，好似水中游龙。
如此，林果儿耐心得很，练了十几遍后，已然相当熟练。
但见娇身翩舞，英姿飒爽，时而挺剑而刺，时而轻步而回，手中剑上下挥舞，剑鸣不绝，斩出道道剑气，将地上的落叶纷纷卷起。
背后的辫子也随之飞舞，好似变成了另一柄剑，更添几分英气。
凌云子在一旁看着，时不时指点几句，脸上满是惊讶和赞赏之色。
显然，林果儿的天赋非常高，出乎了他的意料。
一时半会，就将御剑术的起式耍得有模有样。
更惊人的是，这丫头悟性极高，隐隐间竟以神运气，耍出了御剑术的精髓。
所谓剑招好学，剑气难练。
一般人学剑，想要以神御气，怎么也得练三五个月。
而林果儿，看一遍即懂个大概，天赋惊人。
仔细一想，也不奇怪。
林果儿一直在修大道，凝神入气穴，炼精化气，打下的基础极为牢固。
单纯从境界上，连凌云子都不一定胜过她。
有了大道，再修术就简单多了。
毕竟术，也是道的一部分。
“林姑娘，且看好，我来演练后面的剑招。”
凌云子让林果儿站在一旁，随后持剑而立，继续演练。
他本来的打算，是教一些基础剑术。
可林果儿学得太快了，天赋超乎预料。
所以临时改了主意，决定传授真正的御剑术，倾囊相授。
一来，他一直想找个传人继承剑术，可惜碰不上有天赋的，如今遇上林果儿，不正是天意。
二来，也是为了报恩。
林果儿自是乐意，认真地跟随凌云子学习剑术。
一招一式，练得行云流水。
很快，三天过去。
她愣是从一个不懂剑术的菜鸟，练到了御剑术的小成，不仅剑招耍地有模有样，更能以神御气，以气运剑。
当然，离飞剑斩人的境界还差得远。
这几日，凌云子服用灵丹妙药，伤势好得差不多了。
本该离去，可为了教林果儿御剑术，于是在刘家村多留了一段时日。
这一留，便是一个月。
凌云子做了传授剑术的打算，自然尽心尽力，倾囊相授，每日从早教到晚，几乎没有停歇。
林果儿也没让其失望，日日有所进步。
苦练一个月，就练了御剑术的七八成，胜过常人练十年的功夫。
除了剑术，闲暇之余，林果儿还学了一些简单的符术，比如“天雷除魔符”，“阳火炼化符”等等。
符和剑，是九华山的两大术，赫赫有名。
她能学得一二，算是相当大的机缘。
这日，夜深。
林果儿练了一天剑，精疲力尽，回屋后打坐一个时辰，便昏昏睡去，休养精神。
梦中，她见到了师父。
向师父汇报最近的修行成果，不禁有些惭愧。
因为她沉迷剑术，每天打坐的时间太少，自然有所耽搁。
本以为会被责骂，没想到师父呵呵一笑，满脸欣慰，“那凌云子的剑术非同一般，传于正宗的九华山一派，你且好好练习，莫要懈怠！”
原来，师父早知道了。
或者说，师父在琳琅峰，见到凌云子的时候，就看到了今日之缘。
“师父，您不是说，修行大道不可执迷术法么！”
“为何……”
林果儿挠挠头，有些弄不懂了。
李元拍拍她的肩膀，“傻徒儿！傻徒儿！”
“不执迷，不意味着不学。”
“学了，未必是执迷。”
“在人间行走，危险重重，有神通术法傍身，用于自保未尝不可。”
林果儿点点头，终于明白了。
这下，有了师父的允可，她可以安心练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