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种情况,他们甚至都不敢与小玉争论,因为他们谁也治不住小玉,如果因为和小玉争个长短,让小玉疯起来,那可真要命!
老爷子适时开口:“昨天有些不得已的情况,只不过也请医生来家里做了手术。”
老爷子这样说,谢二婶也不再追问这个事了。
听到外面的动静,她又问道:“大嫂,大哥让他们几个都去干嘛了?”
谢母看了看外面会,今天的天气依然不好,灰蒙蒙的,她缓缓道:“哦,是打算把这几间厢房都收拾出来,然后能够住人,还需要一间餐厅。”
“原来就他俩住,连个餐厅也没有弄,每次吃饭都是在厨房。”
王大娘和几个邻居刚才已经看清了这里的布局,这就是个二进四合院,空房间那么多,不用确实浪费。
“年轻人嘛,想的少,觉得住不完,收拾干什么。”
“收拾出来干净房间,以后你们都可以过来常住,两边都是家。”
谢母点点头,小玉和临风大部分的时间都住在这里,她以后也会经常过来,所以还是给自己布置个房间为好。
……
墨玉和谢临风他们几个到医院后,赵主任亲自去给他做检查,而李院长得知消息后,也全程跟着,其他人,墨玉便不让他们靠近。
因为她不想让丈夫听到那些唏嘘的话语,这话听在当事人耳里是得不到一丝安慰的,而她的丈夫也不需要任何人来怜悯。
“大哥,你也跟着检查一遍。”墨玉淡淡说道。
“嗯。”谢临云听话的应下。
他们每走过一个科室,都会有医生和护士在他们走后窃窃私语。
“我看谢医生是受了他老婆的连累了。”
“这话怎么说?”
“谢医生平常多温和的一个人啊,在医院工作这几年,可从来没得罪过人!”
“偏他媳妇就是有事没事和别人打架斗殴。而这次参加武术大赛,拿了那么高的奖金,肯定有人不服气呀,他们奈何不了谢医生的媳妇,那就找谢医生出气呗。”
其他几人一听,觉得这话十分有道理。
“那么高的奖金,多少人想要!其他人拼尽全力也没得到,不管最后这奖金落在谁手里,其他参赛者必定视他为仇人!所以谢医生是受他媳妇连累的没错吧?”
周围人都一起点头。
一位女护士却有不同的意见,“出了事怪起墨同志了,那墨同志得到的奖金,难道不让谢医生花吗?他们是夫妻共同体,不存在谁连累谁!”
“墨同志对谢医生多好啊,经常来送饭,都是送的好吃的,恐怕她自己都不舍得吃,都给谢医生送来了吧?”
“就上一次医闹,谢医生差点挨打,还不是他媳妇把人家给揍一顿,为谢医生出气吗?”
“刚才去检查时,是墨同志把谢医生抱来抱去,再怎么说,她就是个女同志,抱一个大男人,任劳任怨,难道她丈夫变成这样,她就好受吗?”
女护士的话落后,这个八卦小团体瞬间沉默。
林崇走过来幽幽道:“你们将来可要小心,不要因为自己拖累了爱人,一旦拖累,就赶紧离婚,不然就对不起人家。”
尴尬无声蔓延。
“哎呀,我还要去查房呢。”
“我得上厕所去。”
“我……”
看着所有人跑开,林崇才收起脸上的嬉笑,默默的走了。
……
“墨同志,我建议给谢医生挂个点滴。”
“好。”
“注意给谢医生的手保暖,也要轻轻的活动他的胳膊,避免血流不畅。”
“好。”
墨玉再次抱起谢临风,跟着赵主任去了一间病房,等把人安置好后,那位严护士过来了。
她的眼里闪过痛色,默不作声的给谢临风扎上针,最后站起身要走的时候,突然问了一句:“谢先生,绑匪抓到了吗?”
谢临云立即道:“抓了两个人。”
严护士点点头,然后慢慢出了病房。
“大哥,你也坐下歇歇。”谢临风轻声问道。
“我先去看看临安,你和小玉就先待在这里,让小玉也好好歇会。”谢临云把包放下,然后也出了病房。
墨玉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不得不再次感叹,这真是个好大哥。
病房里没有别人了,墨玉想起刚刚严护士的神情,若有所思道:“这个严护士是什么人啊?你有没有觉得她对咱们有点不一样?”
谢临风沉吟片刻,他也不知道这个严护士是什么人,但她对自家人好像有种特别的尊敬,所以应该是爷爷那一辈的交情吧。
“没有见过她的家人,她在医院也很低调,所以我也不知她的情况。”
墨玉觉得肯定有什么渊源。
她走到门口关上门,然后回到病床前,把谢临云背过来的包拿起来。
先拿出一个茶缸子,然后从空间把热水瓶提出来。
“来,先喝点热水。”
墨玉给丈夫喂了点水,自己也喝了一些。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丈夫会这样虚弱的躺在病床上,需要人照顾。
寒芒自眼里一闪而过,还有漏网之鱼没抓到,今晚再把蝴蝶放出去,看能不能找到。
没一会,谢临安找过来了,但谢临云没回来,也不知他干什么去了。
“二哥二嫂,我二哥的检查结果怎么样?”
墨玉给他倒了一杯水,“喝点水。”
然后才道:“没多大事。”
比起手,其他都不叫事,但手上的伤已成定局,好像已经没什么办法了。
谢临安坐在床尾,把茶缸子里的水一口气喝完,看着手被包扎的动也不能动的二哥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二哥一向顺风顺水,想做什么几乎都成,他这一生经历的所有挫折都和小玉有关,所以,二嫂就是二哥的劫吧。
如果说自己心里对二嫂没有一点意见,那也是不可能的,因为二哥最重要的事业因为二嫂毁了。
可他也不敢显露分毫,究竟要如何面对二嫂,还是要看着二哥的脸色。
二哥自己都没有任何怨言,他又有什么资格呢?
“临安,你的伤口怎么样?需不需要住院?”谢临风关心道。
“不用住院,我也打了小针,医生又给我开了口服药。”谢临安把药从口袋里掏出来给二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