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满是欢声笑语的盛大宴会上,各色美食络绎不绝的呈上,音乐悠扬,人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脸上都洋溢着欢乐的笑容。
然而,在这样一个热闹非凡的场景中,却有一个女孩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梅青独自一人静静地站在角落里,仿佛是一朵在狂风暴雨中独自绽放的幽暗之花,与这欢乐的海洋格格不入。
她的眼神如同冬日里最寒冷的冰窖,透着一股刺骨的阴冷和深深的恶毒。
那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人群中心,那些仿若众星捧月般的几人身上。
他们的每一个笑容,每一次互动,都像是在她的心上狠狠地扎了一刀。
梅青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嘲讽而又充满恨意的弧度,仿佛在说,这些人的快乐在她眼中是多么的虚伪和可笑。
周围的欢声笑语仿佛与她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无法穿透到她那颗冰冷而孤独的心。
她刚刚短暂的从人群中脱离,等她再回来,他们好像也没注意,她的消失。
仿佛她这个人,是多么的无关紧要。
被忽视,不被重视,被当成可有可无的存在,是梅青最无法容忍的。
她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单薄,却又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
那是一种孤独而又倔强的力量,仿佛她在用这种方式无声地对抗着整个世界。
她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压抑住内心那股汹涌澎湃的愤怒和嫉妒。
刚刚从梅青身边经过,刚想和她打招呼的导演助理小陈,默默的咽下招呼的话语。
转而从角落搬起一箱未开封的啤酒。
“戴哥,搭把手。”
戴笠夹起,好不容易抢到的大鱿鱼,一口吞。
“来啦!你们给我留点。”
人群中的姜明月几人,如果不是因为奥兹,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或许永远不会知道,在这个角落里,有这样一双充满恶毒的眼睛在注视着他们。
他们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欢乐中,享受着众人的吹捧和拥护。
梅青回想着妈妈电话里的愤怒,责怪,失望。
连妈妈和阿姨都不要她了吗?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孤独者,在这喧嚣中,默默地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一个从没听过重话,觉得自己受了天大委屈的档口,向妈妈寻求安慰不成反,被被最疼的亲人狠狠训斥。
梅青心中充满了对那些人的仇恨,和对这个世界的失望。
在没有一个人发现的情况下,她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言不发的崩溃大哭。
一个没注意晚一步发现自家雇主不见了的女助理,焦急的在人群中搜寻。
找不到人,电话打不通,卫生间也没有找到,训练场也没有,外廊的视盲区也没有梅青的身影。
跑出室外,发现连梅青宿舍的灯也没有亮。
女助理的汗直接哗哗往下流。
这座岛虽然因为他们的到来有了人气。
可这也是架不住在这之前,它就是个无人居住,草木茂盛的海岛。
海岛确实是他们被请来的当地人,提前清理了一遍。
可人做事总是不如机器,那样万无一失。
要是有那些地方遗漏没有清理干净,要是岛上有一部分毒蛇虫鼠蚁,在那些当地人清理的时候,提前发现不对躲回老巢。
现在确认没有生命危险又出来活动,正好碰上独自一人,看起来就很好欺负的梅青,上去给她一口。
梅青口吐白沫,等第二天被大家发现尸体都硬了的画面,浮现脑海。
想到这,女助理不敢再想下去。
脸刷一下就白了。
她很想和周围的人求助,又担心在这聚会刚刚开始没多久,气氛正好的时候发动全体成员一起找,发现就是个乌龙。
她怕是要吃挂落。
女助理先是以最快的速度,抱着万一呢,现在这座海岛,除了这里,其他地方都黑的可怕,她一个胆子不算小的都不敢独自一个人前往,梅青那样的娇小姐,肯定也不敢的心态。
一边安慰自己,一边跑向梅青的宿舍。
她气喘吁吁的停在梅青的宿舍门前。
先是小心翼翼的敲门,敲了好一会,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
再加大力度,拍门声越来越大。
可里面依旧毫无动静。
按常理说,就算梅青现在应该也没睡,她才发现梅青不见,这么一小会,包括找梅青的时间,前后也就10分钟左右。
梅青应该连妆都来不及卸,她这么爱惜自己的脸,再生气,也不会做出带着妆睡觉的事。
这几栋建筑,门没锁,能去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她都找了,现在只剩下宿舍,要是还是没有人。
女助理脑海里,有浮现梅青口吐白沫,尸体都硬了,被众人围观的画面。
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本来因为奔跑变红润一点的脸,霎时间变得惨白。
她不死心的整个人趴在门上,屏气凝神,认真听里面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
该死的,明澍从哪里找来的承包商,隔音也做的太好了,在现在这种门关严实的情况,她是一点都听不见里面的声音。
直到此刻,7月的夏天,她怕到手脚冰凉,还是不愿意相信,梅青不在宿舍的可能。
门听不到,还有窗,窗户的隔音肯定没有门好。
女助理再次不死心的整个人贴在窗户上,侧耳倾听里面的声音。
终于,她听到隐隐约约的啜泣声。
长呼一口气。
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冷到发寒的手脚也开始有了慢慢回暖的趋势。
“祖宗,梅青你真是我祖宗,我上辈子是遭了什么孽,才遇到你。
他妈的,终于找到这个祖宗了,你还有脸哭,我更想哭好吗?”
她完全不理梅青的脑回路。
事情就她做的,这是众人心知肚明的事,错了就是错了,梅青怎么还是一副她没错,她委屈,全天下都欠了她的态度,现在居然还给她搞失踪。
妈的!
每次只要遇上和苏彦沾边的事,梅青就像失了智。
她干完今年,合同到期,就要走人,再来一次,她怕自己担心到,心梗猝死。
现在确定了人在里面。
怨种女助理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一边温声细语的对着窗户,敲窗,哄人。
打电话的手也没停下,一刻不停的拨打着梅青的电话。
现在已经不能用常理,来推断梅青的行为逻辑。
平常这个祖宗生气,就是骂人,再气一点,就是暴饮暴食,现在这么反常。
大晚上的,一个人跑回去,听声音像是坐在客厅哭,还不开灯。
还哭这么久,还哭的这么委屈。
听着就很渗人。
她是真怕这个祖宗一下,没想明白,拿修眉刀给自己动脉来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