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呼为‘季小姐’的人冷哼一声，并不领情，回身便把门给关上了。
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游客」茫然地留在原地。
“今天真的就只招待一桌游客？不会吧？！”
“看情况，兄弟你理解得确实没错。”
“可是以往「季节」每天都是招待三桌客人的，无一例外！刚刚进去的这四个人是什么背景？你们有谁在游戏中遇到过他们吗？”
周围被问话的游客都摇了摇头。
“老肖，你之前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吗？「季节」为什么只招待一桌游客？”
老肖就是刚刚那位领头的「游客」，他盯着关闭的门半晌，开了口。
“「季节」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不过，虽然我不认识他们是谁，但是那四个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你们看这里的游客，各个在游戏中九死一生，哪怕勉强存活下来了，精神状态也非常堪忧，极其容易触发「投影」。可是你们看那四人，精神力极强，尤其是那位戴眼镜的男人和长卷发大波浪的女人，他们是异能携带者。”
况且，他们不仅仅是异能携带者，觉醒的还是超S级异能。
剩下的这句话，老肖没有说。
在虚妄之地存活的人，维持自己仅存的人性已经够艰难了，他不能再给他们加崩溃的砝码了。
“异能携带者？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异能携带者？”
“兄弟，远的不看，你看看近的。在你面前的老肖，不就是活生生的异能携带者？”
老肖确实是异能携带者，只不过他的异能是c级异能，功能是可以用来识别身侧3米内的异能者。
作用不大。
关键时刻倒勉强可以保命。
“哦，你说老肖那个鸡肋异能啊，不能攻击，不能防守，不能抗揍的，我都忘了。”
老肖脾气好，听人这么说也不生气，只是笑笑。
“既然今天「季节」不营业了，大家该去哪去哪吧，我也得去找点‘食物’吃吃了。”
说话的这个花臂男被旁边另外一个刘海男撞了下肩膀。
刘海男问道: “大哥，我看你刚刚拿出那么多张钱，不买点热乎的食物吃吃，还去找游客尸体？”
“这你就不懂了，这种送上门来的生意，可不是每天都有得做的。我还得省钱买居住证呢！”花臂男把钱收回衣服内衬里，妥帖放好。
近期进入虚妄之地的人不多，完成任务归还游戏手环的人就更少了，他也是运气好，碰上了两个女生，收割了一波，这才‘赚’了四百。
“也是，不知道居住证要多少钱才能买到。像我们这种无法被雇佣的「游客」赚钱实在是太难了。”刘海男一声叹息。
花臂男嘿嘿一笑，“兄弟，只要你抛弃所谓外界世界所谓的那套道德标准，‘赚’点小钱，其实也不难。况且外面世界都末日了，面对穷凶极恶的丧尸，道德这种东西早就荡然无存了，我劝你呀，尽早想通，早日放下。”
刘海男面露难色，这……他也不是没想过，可是真的要迈出那一步，抛弃自己过往三十几年信奉的准则底线，还是有些难。
“大哥，你知不知道买居住证要多少钱？”
花臂男今日心情好，便也多说了几句。
“你知道为什么「季节」每天招待三桌客人吗？”
“为什么？”
“竞拍！”
“竞拍？！”刘海男疑惑了，“难道居住证每天只发一张，三桌客人分别出价，价高者得吗？”
花臂男一听他这话，摇了摇头。
“兄弟，一看你就是没进过「季节」。什么一天发一张居住证，是一个月发一张！”
“什么？！一个月一张？！”刘海男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天三桌客人，一个月算它九十桌客人吧，每一桌分别有1-9名游客，那不就是几百人抢一张居住证？”
“没错，居住证不是那么好拿的，想必你也应该听别人说过。”
“可是，这么多人，又不是同时进入「季节」，怎么一同竞拍呢？而且参加竞拍后，又怎么知道自己拍中了？”
“所有客人不是一同竞拍的，每一桌客人进店后，服务员会让同一桌客人彼此商量好，写下一个出价的价码。服务员会对价码进行登记保密，哪怕是同一天进入「季节」的不同桌客人，也无法得知彼此之间出价多少。同样的方式，服务员每天登记客人的出价，等到了月底，「季节」会公布竞拍成功的客人名字，价高者得，明白了吗？”
“啊……这……”刘海男擦了擦头上的汗，“如果是三桌客人一起竞拍，大家进入「季节」前，还能商量商量，可如果累积一个月的客人价码，那不是无法商量了？”
花臂男闻言，觉得眼前人实在太天真了。
“你以为「季节」的主理人季先生，考虑不到这一点漏洞吗？哪怕是一天一张居住证，只有三桌人竞拍，你也无法得知对方的价码！”
“啊？为什么？大家互相之间给个眼神，做个动作，不就可以彼此传递信息了吗？”
“「季节」挑选客人毫无规律，到目前为止，没人可以得知「季节」是如何挑选客人的。而且你看看，每天这么多游客来「季节」，你能确保你认识每一个游客，并且提前做好沟通？再加上每一桌的游客被选中后，服务员便会跟在游客的身边，一旦发现有游客作弊，就会立即驱逐出店门，终身禁止进入！”
“天呐，终身禁入，这么严格！那可不敢作弊！”刘海男吓得摆了摆手。
“是啊，所以，除了好好赚钱，别的小心思都是浮云！兄弟，看你人老实，你还是想想办法，多搞点钱，脱离这里的游戏轮回吧！”
花臂男重重拍了下刘海男的肩膀，他只能言尽于此了。
眼看着花臂男要离开，刘海男连忙拉住了他的衣服。
“大哥，稍等一下。”他点开自己的手环，“咱们能互相加个手环好友吗？说不定之后还可以一起约着玩游戏。”
花臂男听完，哈哈大笑。
面容忽而变得凶恶，语气压低。
“兄弟，别这么容易轻信别人，你要是和我在游戏里碰到了，我第一个宰的就是你这种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