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皙看着柳月霜眼底的期待，真的很想答应下来。
但是昨天在飞机上答应了顾黎商的事情，她只有一个人，真的抽不开身。
“抱歉奶奶，我已经跟人约好一起吃饭了，所以可能没办法过来陪你。”宋皙咬着唇，很是歉疚，“而且宋家，我也不想回去，我等大年初一再来给您拜年好不好？”
柳月霜虽然有些遗憾，但还是笑着应了下来。
“行，只要你能记得奶奶就行。”
“我当然记得奶奶了，只是这次真的有约了，对不起呀。”
柳月霜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温柔，“没事，奶奶理解的，不过你除夕约的是谁？黄柳儿吗？还是你的室友？”
按照柳月霜对宋皙的了解，这两个人对她来说是最重要的。
肯定是其中之一。
“室……室友。”
宋皙低着头回答，明显有些心虚。
柳月霜当然清楚这“室友”指代的是谁，当即又问道：“去他们家？”
“嗯，差不多吧……”
“这样啊，上门记得一定要多买点礼物，千万不能空手去，也不要太卑微，我家小皙也是很优秀的，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宋皙瞳孔震颤，直勾勾看着柳月霜。
她终于感觉到自己不再是那个没人疼爱的孤儿，她的身后也有人愿意为她撑腰，为她着想。
她用力点头。
“知道了奶奶，我会记住的。”
“嗯，那就好。”
-
晚餐时间。
小赵阿姨做了很多家常菜，都是她们爱吃的。
等待开饭的时候，宋皙先把奶奶的轮椅推到餐桌旁边，然后跟着小赵阿姨一起端菜拿碗筷。
拿着东西回来的时候，宋皙发现奶奶一直在往门口的方向看，忍不住好奇。
“奶奶，你在看什么呢？是还有什么人要来吗？”
柳月霜又张望了几眼。
“倒是没邀请别人，只是我觉得有个人应该要出现。”
“谁？”
“顾家那小子，顾黎商。”
“他？”宋皙惊讶，也跟着往门口的方向看着，“他也会来吗？”
柳月霜笑着解释，“我刚说了，我没邀请他，只是觉得他应该来，好像你来找我的时候，他总是会时不时出现，你说这算不算缘分呢？”
宋皙没想到柳月霜果然还是注意到了他们之间有些猫腻，她之前跟顾黎商提起的时候，顾黎商还硬说他藏得很好，绝对不会有人看出来的。
果然不能信臭男人的话！
小赵阿姨将一大碗汤放到最中间，也跟着搭了句话。
“就是上次特意跑到家里来给您烤肉的那位先生吧？看着挺勤快的，是个不错的男人。”
宋皙羞红了脸，却还要继续硬着头皮否认。
“你们别胡说，我们没什么关系。”
柳月霜打量着宋皙的表情，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还在继续调侃。
“我们也没说你们有什么关系啊，只是夸人家顾先生人不错。”
小赵阿姨跟着搭腔，“对对对，顾先生长得又高又帅，人又勤快，又有钱，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
柳月霜：“就是啊，也不知道谁运气这么好，能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
小赵阿姨：“是啊，一定会很幸福的。”
她们聊天的时候，宋皙的眼神在乱飘，看桌子上的菜，看天上的天花板，就是不敢看她们，更不敢跟她们对视，就怕自己心虚的小眼神被她们发现。
小赵阿姨：“也不知道今天顾先生会不会路过。”
柳月霜：“还是有一定几率的。”
小赵阿姨：“要不我先去准备一双碗筷？”
柳月霜：“可以。”
宋皙一直都没参与她们的对话，乖巧在旁边坐着。
大概等了十几分钟，也没见顾黎商的身影，柳月霜便开口。
“算了，看来今天不是很巧，顾先生不路过，我们直接开饭吧。”
“嗯嗯，那我开始吃了！”
宋皙拿起碗埋头吃。
其实说实话，她心里很期待顾黎商会出现，但是又忍不住担心，那是一种很复杂又甜蜜的情绪。
晚餐吃到一半的时候，宋皙看到手机里推送了几条新闻。
【顾氏集团拿下南市地皮，将致力于打造七星级度假村。】
【顾氏集团二少爷顾黎商成功拿下南市项目，正式成为公司首席运营官。】
宋皙的目光瞬间被这些醒目的标题吸引，心中涌起一丝好奇，当即放下手中的餐具，拿起手机，手指轻点进入了新闻页面。
页面上，一张照片映入眼帘。
照片中，顾黎商身着笔挺的西装，身姿挺拔，清冷帅气的模样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出众。他正和一名中年男人站在会议桌前，两人的手握在一起，脸上都带着自信的笑容。会议桌上，一份合同平整地摆放着，似乎宣告着这次合作的圆满成功。
宋皙的眼神紧紧地盯着照片中的顾黎商，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他平日里的模样。那个在她面前时而温柔、时而霸道的男人，此刻在商场上竟是如此的意气风发，光芒四射。
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情绪，既为他的成功感到骄傲，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亲近感。
怪不得顾黎商最近一直很忙，原来是有这么重要的事情，好在一切都很顺利。
但她很清楚，为了此刻的胜利顾黎商一定付出了很多。
她的手指往下划着，评论区众说纷纭。
“我还以为顾家二少爷不会争权，会专心青源呢，没想到一回顾氏集团直接来了个大的。”
“他能白手起家创造一个青源出来，就知道他有多大能力了。”
“要不是他家有那么强大的资金，他能那么快就把青源做起来？”
“这么一对比，感觉顾家大少爷显得有些不够打啊。”
“只能说顾家大少爷只是个普通人，而顾家二少爷，不是普通人。”
“你们还不知道吧，顾家大少爷其实是私生子，二少爷才是嫡长子，顾氏集团这么大的基业怎么可能交到一个私生子手里。”
“你说什么？展开讲讲？”
柳月霜：“小皙，吃饭的时间怎么一直看手机？在看什么呢？”
柳月霜凑过来看了一眼宋皙的手机屏幕。
“哦呦，在看顾家那小子啊，这照片拍的是挺帅的，你继续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