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在听到无悔的警告威胁后,变回怪物模样对着无悔咆哮起来,它的声音尖锐刺耳,夏至启动了木船的防御模式,把怪物的声音拦在了外面。怪物气急败坏的开始攻击木船,它的攻击打在木船身上如同石沉大海,没有掀起一丝波澜。白马云泽环顾了一下四周,淡笑道:“我们被一群长相不体面的怪物包围了。”
一只哭丧着脸说道:“我怎么感觉它们想吃的是我啊?”
白马云泽:“小知意,我有一个方法可以试出来它们是不是想吃你,你想不想试一试我这个方法?”
一只:“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把胳膊伸出去给它们咬一口吧?”
白马云泽:“这方法不够严谨,白白送到嘴边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我说的这个方法是,把你和言希的头发一起丢出去,看它们争抢谁的,头发不需要太多,你们一人一根就可以了。”
无悔眼睛一亮,瞬间来了兴致:“这个方法不错,但是诱饵有点抠唆了,头发有什么好吃的,让她们俩一人放点血出来,血液的诱惑力可是不低于骨肉的。”说完,他也不等一只同意,就把一只放了下来,转身跑进了船舱。
一只卷起袖子,把胳膊伸到了白马云泽面前:“放吧!”
白马云泽:“小知意,你可要想好了,你们的血液说不定会引来更麻烦的怪物,如果只是做测试,头发已经足够了。”
一只放下胳膊,想了想说道:“用血液是有点太冒险了,我们走的这个方向都没看到起源岛的人,要是真遇到大麻烦了,说不定我们就死这里了。”
白马云泽:“你别担心,老男人的这艘船看着不起眼,实力却很强大,我们可以安全到达空无。”
无悔掀开门帘走了出来,他手里端着一个碗,碗里装着半碗鲜红的液体,他又拿出一个空碗对着一只说道:“我已经问了妹夫,妹夫说让我们随便玩,你把胳膊伸出来,我给你放血。”
一只看了一眼碗里的鲜红液体,刺眼的颜色让她的头皮一阵发麻:“要放这么多的吗?”
无悔:“我本来是要放一碗的,那个徐如也眼神奇奇怪怪的,看的我浑身不自在,搞得我好像放的是他的血一样,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
一只:“......你要是放我一碗血,你信不信我直接晕给你看?”
无悔:“这不没放一碗吗?你别磨叽了,那些怪物看到我端着血,它们馋的眼睛都看直了。你赶紧把胳膊伸出来,我保证不疼,看看是你的血受欢迎,还是小二的血受欢迎。”
一只卷起袖子不放心的叮嘱道:“伤口别开大了,也不许放多。”
无悔:“我办事你放心,保证不留疤,看不出来一点痕迹。”
一只的手腕上出现了一条血痕,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看到伤口时,她还是吃痛的叫了一声。一只偏过头不去看伤口,鲜血落到碗里的声音,让她不由得想起了一些不堪的回忆,手腕处的痛感被无限放大,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悔察觉到了一只的反常,他赶紧恢复了一只手腕上的伤口,他弯腰凑到一只脸庞轻声问道:“小三,你怎么了?”
一只的呼吸变得沉重,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涣散,她脚下一软向后倒去,得安闪现接住了一只,他把一只紧紧的抱在怀里。叹春雪也跟着出来了,她轻抚着一只的脸庞,柔声道:“宝宝,别怕,我们都在。”
一只的嘴角溢出了鲜血,她整个人失去了意识,叹春雪紧张不安的问向得安:“知意怎么了?”
恐慌和震惊占据了得安的内心,他没有回答叹春雪的问题,他只是摇了摇头。
无悔自责的退到了角落了,他看着手里装着一只血液的碗,他在心里暗骂自己为什么要想出这种馊主意。
得安什么都不说,让叹春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红着眼睛再次问道:“得安,回答我,知意到底怎么了?”
白马云泽伸手想去检查一只的身体,却被得安抱着一只避开了,白马云泽见状强行把一只从得安手中抢了过来,得安并不是白马云泽的对手,他伸着双手哀求道:“请你把她还给我。”
白马云泽在接触到一只的身体时,脸色大变,经过一番检查后,他不敢置信道:“小知意的生命力为什么在快速流失?”
叹春雪泪眼婆娑的抚摸着一只的脸:“知意,你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吗?”
得安往前走了一步,再次哀求道:“求你把她还给我。”
白马云泽快速冷静下来,他沉着脸问道:“得安,小知意这样跟你有没有关系?”
得安像是失了魂一般,他伸着手想去靠近一只,在察觉到一只身上已经没有生气后,他疯了一般冲向一只,却被白马云泽伸手拦住了。得安身上的气息陡变,他一字一顿道:“把她还给我!”
白马云泽把一只交给了叹春雪,叹春雪悲痛欲绝的抱着一只哭泣着,白马云泽把叹春雪护在了身后,意思很明显他不会把一只交给得安。
无悔心痛难耐,他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手里的碗也滚了出去,碗里的血溅的船头到处都是。得安和白马云泽的对峙一触即发,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尖叫声,声音立马引起了船头几人的注意。
“啊!!!这里怎么这么多怪物!”一只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被怪物包围了,她吓得大喊大叫,四处乱窜。她太过慌张,没有发现周围的怪物只是震惊又好奇的看着她,她挤出怪物的包围,看到了正在快速飞行的木船。她大喊道:“少一个人你们没发现吗?”她奋力的追了上去,看到船头的几人正表情呆愣的看着自己,她不悦道:“这么大一个人没在船上呢!你们都瞎了吗?”
得安惊喜之余还有点不确定,他让木船停在了原地,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越来越近的怪物,怪物直接冲向了木船,却被木船的防护罩弹了出去。
“啊!我的脑袋!得安,你想撞死我吗?”一只捂着头在空中翻滚,她感觉自己要被撞成脑震荡了。
得安满含期待小心翼翼的问道:“宝贝,是你吗?”
一只直起身不高兴的盯着得安:“你为什么要把我丢出来?”
得安喜极而泣:“宝贝,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一只疑惑的看着得安,她回想着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头上传来的痛感,让她再次捂着头翻滚起来:“头好疼,要死了,要死了。”
一只夸大的语气词,听到船头几人的耳朵里却变了味,他们刚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得安控制着木船来到了一只的跟前,他紧张的问道:“宝贝,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一只扭动的身体停了下来,她气呼呼的瞪着得安:“你的破船差点把我撞成脑震荡了。”挨得近,她才发现得安的眼角还挂着泪水:“你怎么哭了?”
得安委屈的说道:“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一只:“你瞎扯什么?是你们谁把我丢出来的,真是缺德,外面这么多怪物,我被怪物吃了怎么办?”说着说着,她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她看着周围的怪物疑惑道:“你们怎么不吃我?”
围在一只和木船周围的怪物们在听到这句话后,它们发出了阵阵唏嘘声,随后三五成群的结伴离开了。
一只被弄得莫名其妙:“什么意思?我很不好吃吗?”她抬起胳膊用鼻子嗅了嗅:“我还是这么香喷喷。”在看到胳膊上的鳞片后,她尖叫着四处乱窜。
船头几人的表情也是一个比一个精彩。
无悔羡慕极了:“真好啊!我也想变成怪物,这里又没人管着,闲着无聊就去找那些生灵的麻烦来打发时间,真是令人向往的生活啊!要是被小三咬上一口,我也能变成怪物就好了,这才是属于我的地方,我,黑暗里的王者。”
叹春雪看着怀里一只人类的身体,她担忧道:“知意要是不会变化之术该怎么办?每天被自己吓着也不是个事啊!”
白马云泽有些哭笑不得:“小知意一时半会怕是冷静不下来了。”
得安笑的一脸花痴:“她是我的宝贝。”
几个小时过去了,一只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木船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她精力充沛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
“嘭!”
一只撞在了一面柔软的墙上,她愣在原地缓了缓,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她摸着眼前的墙疑惑道:“这里怎么会有一堵墙。”
“小三,快跑!那是个大家伙,你别被它吃了!”无悔着急的大喊声传进了一只的耳朵里,一只一听,赶紧往木船那边飞去。
站在船头的几人看清了那堵拦住一只的“墙”的真面目,那是一只巨型怪物,木船进入了备战状态,白马云泽也准备就绪。
这一次一只顺利落到了船头,那只巨型怪物并没有追过来,它只是远远的跟在木船后面,一只看着眼珠比她身体还大的巨型怪物,她的心里直发怵:“我这么小,它吃我也吃不饱啊!”
白马云泽:“它似乎没有敌意。”
无悔挤开白马云泽凑到了一只跟前:“小三,你快想想有没有把我也变成怪物的办法。”
听到怪物二字,一只嘴一撇,哭了起来:“啊~~我不美了,姐姐,我的生活没有乐趣了。”
叹春雪把一只人类的身体递给了白马云泽,她抱着一只哄道:“你以后想变成什么样就可以变成什么样,还能变成男人呢!”
叹春雪身上的香味让一只停止了哭喊,她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叹春雪的脸颊:“姐姐,你好香啊~”
叹春雪把衣领往下拉了拉,露出了修长的脖子:“想喝就喝,管饱。”
一只推开叹春雪,她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是正经怪物,我不吃人。”说着,她动作别扭的走进了船舱,她看到徐如也一脸紧张,她狡黠一笑:“你的身体不对劲。”
徐如也站起身抱拳道:“还请知意公主不要说出来。”
“什么玩意儿还不让说出来了,小三,你别理他,他身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快说出来让我好好笑笑,安抚一下我之前被你吓坏的小心脏。”无悔走进船舱就躺在了他的位置上,他现在感觉浑身乏力,大悲大喜太消耗精力了。
一只走路还有些顺拐,她干脆飞到了沙发上躺着,想到自己是一只没有穿衣服的怪物,她赶紧坐起身问道:“谁能教教我怎么改变模样,我不想当一只不穿衣服的怪物。”
得安拿出一件披风披在了一只身上,他在一只身旁坐下,轻声道:“宝贝别着急,等你先适应这副身体。”
一只:“不开心,之前的漂亮衣服都穿不了了。”她看向白马云泽手里抱着的另外一个她,她好奇的问道:“我还能回到那副身体里吗?”
“你傻啊!一副人类的破身体有什么好的,你现在这副身体简直绝了,之前那个怪...家伙都能随意变化模样,等你适应了这副身体,你也能变化。我还等着你把我也变成你那样,你可别想不开,放弃这么好的身体不要,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无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一只。
白马云泽打趣道:“小知意,这副人类的身体已经失去了生机,放着不管就要开始腐烂了,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副身体?”
一只:“原来我已经死了啊!”
得安握住一只的爪子深情的说道:“宝贝,你没死,你只是换了一副身体。”
一只对着其他人说道:“你们男的先把眼睛闭着!”
除了叹春雪,其他人纷纷转过身面朝着墙壁,得安也听话的背过了身,他的手紧紧的握着一只的爪子。一只心念一动,化成了人形,得安察觉到了手里的爪子变成了人手,他转过身把一只抱在怀里,用披风裹着她的身体,带着她飞进了花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