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
一道轻喝声响起,四周的灵力宛如潮水一般涌入赵千均的体内,一座血晶莲花台与灵根相连。
宛如一朵孤莲独立,从蓝色灵力汇聚的湖泊中破水而出,屹立在丹田之中。
“千均筑基成功了!”,天空异象悄然消散,赵白行仰头望去,略带欣慰的捋着下巴上的胡须。
没有丝毫耽搁,异象刚散,赵白行便唤出飞梭,朝着玄蛇亭飞去。
玄蛇亭立于飞瀑之上,独立僻静,赵千均便是在此筑基的。
“好,好,好啊!”,赵千均刚一睁眼,赵白行爽朗的笑声便传了过来,
“我赵家又出了一位筑基修士,当真是让老夫心喜!”。
赵千均没有说话,只是跟着笑了笑。
他伸出手掌,探出神识,感受到体内的灵力变化,心中也是有些惊喜,
‘这便是筑基之境吗,当真是玄妙。”。
赵千均细细感应,仿写自己的灵根与灵台连在了一起,仿佛这原本便是一物,
‘这莲花台应当就是修士所筑的道基,道基越是稳固,日后的修行便越是顺利。’。
“感觉如何,可是出问题?!”,见到赵千均有些失神,站在一旁的赵白行倒是有些急切。
“无事,只是感觉有些玄妙。”,回过神来的赵千均,摇了摇头。
“如此便好。”,赵白行松了口气,想了想,便又开口嘱咐了几句,
“家族也无事,日后你便待在丹阁中吧!”。
“好。”,赵千均应了一声,抬眼与赵白行对视了一眼,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连忙收回了视线,皱了皱眉,拱手开口,
“白行爷,家族虽已是筑基仙族,缺少了家族象征之物。”,
他顿了顿,又继续开口,
“我听见四大家族都有其家族服饰,我赵家虽不注重这些名利;
却也应当有一两件证明身份之物,以免有心怀不轨之人,冒用家姓,败坏了我赵家的名声。”。
经赵千均这么一说,赵白行这才将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抬起双臂打量了一下身上的衣衫,虽然能够彰显贵气,却正是如赵千均那般所言少了点家族特征。
“你所言不差,是该有那么一两件象征之物。”,
赵白行点了点头,双目微凝,“此事先容我好好想想,……”。
话音未落,二人突然神色一怔,同时将目光看向远方。
只见一道青色流光从远处飞来,脚下的那一叶玉舟却是格外的醒目。
“风家的人!”,
“他们来做甚!”,
赵白行横眉怒视,心中多了一丝提防。
青色流光在距离飞瀑峰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玉叶舟之上,站着的赫然是一位白衣老者,其身上的气息却只有炼气后期。
“赵家道友,莫要紧张,老夫是受了老祖之命前来祝贺的。”,
白衣老者刚一停下来,就看见了亭中的两人。
见到两人一副防备的样子,他心中一惊,虽然不知两人的身份,却也看出了那青年实力的不凡。
神色恭敬了许多,连忙朝着两人拱手开口,
“这是我风家送来的贺礼,恭贺赵家再添一名筑基修士!”。
话音刚落,便见到白衣老者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个木盒与一张纸卷,运用灵力托起递了过去。
这次赵白行受的倒是坦然,直接伸手探出灵力接了过来。
之前还是炼气仙族时,不得不小心翼翼,生怕与其他仙族有半点牵扯,如今再遇到这样的事,他却是来者不拒。
“我家老祖特意嘱咐,纸卷之事关乎长风郡大小仙族安危,还请赵家道友姓好生考量!”,
白衣老者似乎生怕赵家将纸卷弃之一旁,还特意提醒了一句,随后便又拱手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两位,在下还有要事处理,先告辞了。”。
此话一出,赵白行抬头看去,果真见倒着白衣老者踩在玉叶舟上朝着远方飞去。
“祝贺之事是假,送这张纸卷才是真!”,
赵白行神色严肃,捋着下巴上的胡须,苍重开口。
“行色如此匆急,这纸卷上难不成有蹊跷之处?”,
赵千均将目光从远方收回,带着一丝急切和忧虑的看向赵白行拿在手中的纸卷。
“不必担心,今时不同往日。那风家即便有加害之心,却也不敢如此行事。”,
赵白行倒是坦然一笑,毫不避讳的将木盒放在一旁,打开了手中的纸卷。
纸卷之中只有寥寥几行:
昔年,山中有妖兽肆虐,乘风雪而行,冰临万物,祸乱众生。
先祖举四家之力伐之,大败而归,妖兽负伤而逃,遁入山脉之中,不见踪影。
如今寒冬风起,冰季更漫,似是妖兽卷土重来。
望各家修士以大局为重,合力相抵,共伐妖魔!
……
“这冬天的异象难不成是这妖兽所为?!”,
看着纸卷上的内容,赵千均若有所思。
寒冬之时,万里冰封,那风霜之力非武者之上不可抵御。
“如此密辛,老夫闻所未闻。”,赵白行摇了摇头。
自他记事以来,长风山脉的冬季便向来如此:
凡人闭户不出,躲在屋舍中熬过冬日;武者运转血气,抵抗那凛冽寒风。
“究竟是何等妖兽,竟然有如此威能!”,赵白行呢喃了几句,“其威势竟然可以影响整个山脉!”。
赵千均也是眉头大皱,在心中思索,“也许是借助天时之力,但影响如此广阔,其实力怕是已接近结丹!”。
一想到这,赵千均心头一颤,连忙开口,
“那纸卷中可曾记载这妖兽藏身之处,如何寻觅,何时讨伐?!”。
“不曾,日后应当还会有商量的时候。”,
赵白行摇了摇头,目光却看向远方。
春光正暖,树上冰雪凋零,已然有绿芽丛生,
“若真如他所言,可是牵扯的便不再是小族小家,而是整个长风山脉的危机,我赵家也应该早做提防。”。
赵千均闻言沉默低头,却又忽的听到一旁的赵白行发出了长长的叹息,
“家族一路走来,路上艰辛何其之多!这条路不好走啊,不好走……”。
站在一旁的赵千均沉默不语,上前走了几步,将手按在了栏杆之上,看着下方的河水滚滚流向远方,
‘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即使再难,我赵家也一定会走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