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住手啊,住手!”林安玥抱着叶惊宸,小心的护着,用自己的身体遮住叶惊宸。
言时暮的指尖,依然把玩儿着柳叶状的小匕首。
“姐姐,你挡不住的,所以,快点选择不好吗?”
“我选他!”林安玥抱紧叶惊宸,身体挡在叶惊宸面前,“你再伤害他一下,我定然……”
话没说完,言时暮柳叶匕首,再次冲着叶惊宸飞射而去,这次对准的是叶惊宸的脖子。
他是真的想要叶惊宸的命!
林安玥眼疾手快,翻身压住了叶惊宸,匕首射入林安玥的后肩,疼得她闷哼一声。
言时暮看着林安玥手上,脸色都变了,上前将林安玥拽开。
“你疯了,你真的要以命护着他?”
林安玥被言时暮禁锢在怀里,低头在言时暮的手臂上狠狠的咬下。
那狠劲儿,恨不得要将言时暮的肉给咬下来。
“姐姐,你便这么恨我?”
“可怎么办呢?”言时暮轻轻笑着,好像林安玥在和他闹脾气,“你越是这么对我,我就越是想杀了他。”
说着,言时暮将林安玥推开,蹲在叶惊宸的身边。
“听说,哥哥是个天麒的战神,所到之处,皆受人敬仰。”
“不知道若是成为残废,会如何?”
“不要!”
“噗!”言时暮的匕首刺入了叶惊宸的小腿。
言时暮看向林安玥,“这下好了,他成为了一个残疾,这样姐姐还喜欢吗?”
“若是现在把他扔出去,让他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姐姐还会喜欢吗?”
林安玥的浑身都在颤抖,耳边都是嗡嗡的声音,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知道,言时暮是个疯子,他不能以常理推断。
不管她说什么,言时暮都是要折磨叶惊宸。
林安玥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看向言时暮。
“你到底要干什么?”
“得到姐姐啊,想让姐姐做我的新娘,可姐姐不同意,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言时暮看着她,“那姐姐现在同意了吗?”
林安玥却是看向叶惊宸,握紧了拳头。
松开的时候,林安玥慢慢的走到叶惊宸的旁边,抚摸着他的伤口。
“言时暮,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
“当初在地牢,我就应该看着你去死,就不该救你。”
言时暮变了脸,“姐姐……”
“我的夫君,是个英雄,不管面对什么样的敌人,他都没有退缩过,也从不惧怕,但他不该这样被你羞辱。”
“既如此!”林安玥的眼神突然变了,一把握住那柳叶匕首,朝着叶惊宸的心口刺过去,“那就死了,我陪葬!”
言时暮吓了一跳,连忙将林安玥推出去,将人抱在怀里。
“来人,把他送回去,立刻。”
立刻有侍卫进来,将叶惊宸抬走。
动作并不小心,地上全是叶惊宸的血。
林安玥手里,依然紧紧的握着柳叶匕首,哪怕鲜血直流,也没有放开。
“姐姐,把匕首给我,它太锋利了,会伤到你的。”
可就像是言时暮刚才不听她的话一样,林安玥也仿佛没有听到,捏着匕首就往自己的大动脉扎过去。
言时暮立刻阻拦,但林安玥手腕一转,将匕首刺入了言时暮的手臂,又狠狠的拔出来。
“我说了,不许伤他!言时暮,要么你杀了我,要么,我会杀了你的。”
“姐姐怎么忍心杀我?我喜欢姐姐,想和姐姐在一起错了吗?”
“姐姐为什么不听话,非要这么忤逆我?”
言时暮看着林安玥,“叶惊宸有什么好,我都可以学,一定不会让姐姐失望,为何姐姐不同意?”
可林安玥不听,手里的匕首对准自己的脖子。
“阿宸受伤了,我要亲自照顾。”
“呵呵!”言时暮笑了,“姐姐是在开玩笑吗?让你亲自照顾?绝不可能。”
看着林安玥,言时暮又说,“他不会死的,母妃自会救他的,姐姐舍得死吗?”
林安玥放下了匕首。
“姐姐如此听话,倒是让我心里不舒服了。”
“滚出去!”林安玥不再看言时暮。
言时暮又笑起来,在林安玥身边,他好像很爱笑的样子。
“姐姐,你应该对我好一点,这样我心情好了,说不定能让你见见哥哥呢?”
这话让林安玥有些心动。
“但是,看见姐姐为了他委屈自己,我又生气,觉得不如还是杀了他好了,姐姐说呢。”
林安玥抬头,看着言时暮,“如果叶惊宸死了,你最好也把我一块杀了,否则,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什么时候是后悔。”
“我就喜欢姐姐这果决的样子,就好像在地牢里一样。”
“只是那时候,姐姐在前面干脆施令,转过头来,还会温柔的关心我,为什么现在没有了?”
林安玥,“我只恨自己,为何没有杀了你!”
垂眸,言时暮遮住了眼底的失望。
“姐姐今日生气了,那我便让姐姐休息两日,过两日再来看姐姐。”
说完,言时暮转身离开,门口一直都被侍卫按住的秋思绮和红衣冲了进来。
“安玥姐姐。”
“王妃!”
林安玥脱力,没来得及回答两人便晕了过去。
听到两人的喊声,言时暮的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看。
“请大夫来。”
“是!”侍卫应着,“罗老已经在候着了。”
“叫他过去给姐姐治疗。”
侍卫不敢反抗,只是看了一眼言时暮的伤,“是。”
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身边的老头儿,林安玥迅速抽回自己的手,戒备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这丫头,我是来给你看伤的,你怎么一副防小人的样子?”
“不必!”林安玥想也不想的拒绝,“我的人呢?”
“你说那两个小丫头?一个去烧水,一个去煎药了。”
罗老看着林安玥,“你不必这么大恶意,我就是个看病的。”
“不必!”林安玥再次拒绝,“出去吧!”
罗老无奈,“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倔?不管发生什么事儿,身体可是自己的,你都不在意了?”
可林安玥根本不理人,闭上眼睛,微微侧着身子。
“啧,你这样,隔壁那院子的人也是这样,一个大男人,讳疾忌医,硬是不让我看病。”
“那伤成那样,全身都是血窟窿,不看怎么能行?现在的年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