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歌瞳孔骤缩。
她劝过自己不要与这些人生气的,却依旧控制不住。
他们联手推她入火坑,到头来却一个个来指责她,不知廉耻。
她知道人性恶,可是不知道会那么恶!
“你说什么呢?朝朝这样,都是你那个私生子害的。如果不是他招惹了那个变态,又来招惹朝歌,朝朝怎会......怎会染上这不治之症。”说到伤心处,养母又忍不住开始捶打养父。
楚阳南和楚阳北怕妈妈受伤,都上前护着。
“二小姐昏倒了!”下人大喊。
喊了好几声,厮打的人群才听见,停下动作。
楚朝歌已靠近楚晚晚,蹲在楚晚晚身边,“妹妹这晕倒的病,我一针下去,包好!”
楚晚晚被眼皮包裹的眼球,在剧烈运动。身体虽努力不动,依旧因为害怕,微微地抖动。
“你别动她!”楚阳南一把推开楚朝歌。
楚朝歌被推倒在地上。
她并不生气,她更加确信了,楚晚晚在装晕。
刚开始,故意擦破手,楚朝歌不知道她目的是什么,这一次,故意晕倒,楚朝歌看明白了。
楚晚晚为了不让养父吃亏。
可为什么呢?
楚晚晚与养父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不足半年。
说是因为父女感情,楚朝歌是不信的。
说起感情,养母以及两个哥哥,与她感情更深。
再加上楚晚晚为人势利,明眼人都看出,楚阳北才是楚氏的主人。
他们双方对峙,楚晚晚没理由站队养父这边。
无论从钱,或权出发。
最后,养父灰溜溜离开了。
楚朝歌回到房间,越想越不对劲。
“大小姐,我帮你换药!”芬姨捧了药进来。
楚朝歌脱衣趴下,“芬姨,楚晚晚和我养父关系怎么样?”
芬姨擦药的手微微一顿,细细回忆了一番,“老爷回家时间不多。两人之间,很客气。不过依我看,老爷对二小姐的情感更多似亏欠,但二小姐对老爷.......似乎有点怕!”
楚朝歌扭头,拉动伤口,疼痛感,让她不得不,又乖乖躺好,“你为什么觉得楚晚晚怕养父。”
“老爷平时不回来,可连续两年七月八号都会回家,带走二小姐。我亲眼见过他们在院子里拉扯。二小姐哭泣,老爷愤怒!”
“你怎么确定就是七月八号?”
“因为第二天就是你们的生日。”
“后来呢?这两年,养父是否还会在这一天,回来带楚晚晚离开?”
“没有了,基本都是大小姐自己早早就离开了。那一日,她总是一身黑。”
楚朝歌沉眸,童年的记忆涌上楚朝歌心头。
养父也是在她七岁,生日前一日,带她出了门,并且让她在外换了黑裙子。
和从前一般,养父带着她来到一处庄园,让她朝着一个方向烧香、叩拜。
她问,她在拜什么。
养父说,在拜一个对她有大恩的人。
楚朝歌又问,那她人呢?
养父回答,她一直都在,在你身边护着你。
那时的楚朝歌听得懵懵懂懂,只是点头。
回家后,养母和养父大吵了一架。
那时候,楚朝歌还小,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但自此以后,楚朝歌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庄园。
但生日前一天,养父依旧会带她出门,提前庆祝生日,饭桌永远都摆上三套餐具。
一套是养父的,一套是楚朝歌的,另外一套,没人用过。
众多疑问,萦绕在楚朝歌心中。
养父祭拜的那人究竟是谁?
那人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不对,应该说那人与楚晚晚有什么关系?
还有那半个葫芦?
第二日,楚阳北早早就到公司,召开了紧急会议。
“现在楚氏在市面上的散股,基本都被吸收完了。萧景尘仅凭那些股票便有了参加股东大会的权力。你昨天说去找罪魁祸首,结果怎么样了?”钟离的黑眼圈很深,想来一夜为股票的事,没少操心。
“博弈中!”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楚阳北从位置上站起来,眺望窗外。
现在萧景尘不肯谈话,难道真的把楚朝歌送过去,探听消息?
但是,现在的楚朝歌,根本不受控,除非......
“童澜,我让你去做的事,做得怎么样了?”
“放心,今天就会有结果!”
萧氏大夏内。
团子的小身板上全是布做的小包裹。
脖子挂一个,两手臂挂两个,还在指挥童澜往他身上挂。
萧景尘看着团子左一包,右一包的包裹,目光不善,“你带上黑金卡就够了,什么买不到,你带这些做什么?”
“都是好东西,他们敢欺负新妈妈,我让他们好看!”
萧景尘吩咐童澜,“打开,我看看!”
童澜谄笑着,朝团子告罪,“萧总吩咐的,小少爷,得罪了!”
团子缩了缩脖子。
随着包裹的打开,童澜心头越来越惊,萧景尘的眸子也越来越危险。
“小少爷,你是打算炸了楚家啊?”
“炸不全,能炸一半。”团子说得认真,他可是实事求是的。
萧景尘朝童澜道:“都没收了!”
“别啊!我最多不拿那么多了,一点,就一点!”团子的两根手指捏在一起,比划着。
“一点都不行!”
“要是新妈妈受欺负,我受欺负,怎么办?”
“送你一样东西,比你的这些化学原料有用!”
“什么?”团子踢开了包裹,小短腿迈了几下,蹿到父亲身边。
“我的小祖宗,您小心点,这些东西混一块,发生化学反应,咋们这大楼可惨了!”
萧景尘将团子的手臂,从自己的大腿处拨开,“站好,先好好回我话!”
“恩!”
“谁给你的这些原料?”
“有钱能使鬼推磨嘛!你教我的呀!”
萧景尘叹了口气,“下次再让我知道你买这些危险的东西,黑金卡,收了!”
“好吧!”团子嘟着嘴,“那爹地,你给我什么厉害的东西?”
萧景尘甩给团子一份合同。
团子嘴耷拉下来,不满道:“这个有什么用?还不如给我一串鞭炮呢!”
“把题目念一念!”
团子奶声奶气地念道:“股权转让书。”
童澜一惊,凑过去看了一眼,“萧总,你把楚氏的股票通通给了团子,是不是太儿戏了?”
“童伯伯,这个真的比炸药好用吗?”
“炸药只可以炸半个楚宅,这个可以炸掉整个楚氏集团,你说哪个更有用?”
团子很开心,将文件收了,举着拳头宣誓,“这次我的目标,炸楚氏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