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镜子前的木姜,左看右看,还是那张脸,非但不吓人,反而还有些清纯可爱。
“没那么吓人啊,明明就是天生丽质,神仙姐姐来了,都要认她这个姐妹。”
正美美的欣赏自己,可能是过于夸张的表情,睫毛都看不下背刺她。
木姜使劲眨两下,眼睛还是有异物感。
最后是她撑开,才在下眼皮找到了害群之毛。
“舒服了。”
眼睛没了不适感,瞬间心情都好很多,只是脆弱的眼睛经不起她折腾,看起来比之前更红,刺激下还有泪花在眼角。
木姜随便擦擦,就开门出去。
楚丽一直关注着那里的动静,第一时间就注意到木姜出来了。
她撕开手中条状包装袋,心想:这傻姑娘果然是躲厕所偷偷哭了。
他们待在一起三天,肖子语都未曾说过一句话,总是与他们保持距离,唯独对木姜有所不同,他们俩就像是是有矛盾,他每次看见木姜就冷漠躲闪。
要说他们之间没点事,大家是不信的,人家一个小姑娘,面皮薄,受委屈了都只敢躲起来,楚丽看着很心疼,这几天的相处,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了。
木姜不知道楚丽误会这么大,出来后就被她带到厨房。
一杯速溶奶茶被递到她手里,“嘘,别让他们知道。”
此前每家都提前储备有水源,这几天他们省吃俭用剩下的也不多了,主要是林伍的伤口需要大量的水清理,楚丽把自己剩下的水和一袋奶茶都泡给了她。
没有电,但幸好他们会生火,白阳夫妻酷爱野炊,装备也算齐全,架子往露天阳台一放,烧水就不是什么难事。
“别难过,我也是过来人,谁人生中还没遇到过几个渣男,听姐姐的,为他这种闷葫芦伤心不值得。”
木姜微张着嘴巴,看着手里的奶茶,内心拂过暖流。
不过在听完楚丽的一堆话后,她终于才明白楚丽不对劲,急忙放下奶茶,牵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探上她的额头,来了个温差对比。
“没发烧啊?丽姐,你在说什么呢?”
“你被谁渣了?难道白阳哥对你不h……?”
木姜已读乱回,吓得楚丽立马捂住她的嘴巴,压低声音。
“没有没有,我们很好,我就打个比方,我现在说的是你!”
木姜更摸不着头脑了,指着自己,小声问,“我?”
你确定?
都不知道自己被谁渣了,而且谁敢渣她,头给他拧断。
楚丽重重点头,心疼的反握住她的手,一副“我懂”的表情。
木姜笑笑,她一定是误会了,“丽姐,我真的很好,啥事没有。”
“我都没谈过恋爱,怎么会被人渣?”
楚丽听她这么一说,震惊又尴尬,扪心自问,难道真是她误会了?可他和肖子语是怎么回事?
还有木姜这么一个大美人说自己没谈过恋爱,多少有点让人难以信服。
太多问题在楚丽的脑袋里堆积了,“你……没有骗我?”
“真不是躲在厕所里偷偷哭泣?那你的眼睛怎么越来越红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木姜看着这个知心大姐姐,细心善良又可可爱爱。
宠溺的揽抱住,“真的真的,我这个是刚才睫毛掉眼睛了,被我揉红的。”
说着忽然想到好玩的,语气轻松调侃道:“哈哈哈,真不是在厕所偷哭,丽姐还挺有脑洞的嘛。”
“哎呀,不许嘲笑我。”
楚丽现在像个种错瓜的瓜农,刚才自己劝导人的画面历历在目,羞愧难当。
最后看楚丽脸都快烧起来了,才放过她,“好了好了,丽姐我错了。”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我不会在意姐姐误会这件事的。”
楚丽羞恼的打了两下木姜的胳膊,警告式的语气毫无杀伤力:“以后不许再提了。”
反正木姜听着温温柔柔的,一点都没感觉到威胁。
她知错地点头,并保证绝对不会再提这件事。
但是,木姜心里还有个疑问,为什么楚丽看到她眼红想到的是被人渣了,依据是什么?
“丽姐,我问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被人渣了?而不是被人打了。”
“还有,那个‘他’又是谁?”
依照楚丽刚才的激情劝言,木姜判断她是心中有人选。
木姜看她半天不说话,心中隐隐有些猜测。
不会……丽姐说的那个‘他’就在他们之中吧?
“丽姐,你说的不会是……肖子语吧。”
楚丽惊喜的与木姜对视,都没敢往客厅的方向多看几眼,但他还是猜到了。
很好猜的,这几个男的里面,排除掉林伍这个叔叔辈后,其余两个有都是有家室,就只剩下肖子语一个了。
木姜哭笑两难,她的好姐姐喂,她的脑洞错的过于离谱。
肖子语这么一个沉默寡言的弟弟,在丽姐那就成了骗姑娘感情的“大渣男”。
就他这段时间的态度,哈哈哈,木姜突然觉得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不愧是她丽姐,敢想,会想!木姜连对方小手都没牵过,就已经是“前男友”了。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甚至我们那天都才是第一次见面。”
暗爽之后还是决定解释一二,和他们还要相处一段时间,看戏也不能把自己搭进去。
楚丽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小区才开放不久,大家都是新搬来的。
“那你和他是怎么回事?从一开始你俩都没正眼看过对方。”
木姜耸肩:“谁知道呢。”
“咱们不提他了,丽姐给的奶茶就是好喝,甜甜的。”
楚丽看她这样大大的松口气,不是闹矛盾就好,俩人的谈话才算结束。
结伴回到客厅,吃食已经差不多备好。
朴实无华,苟在家的日子就这样安稳祥和。
曲晚晚透过碗看向对面的肖子语,咬咬牙决定再试一次。
“子语,我今天胃口不太好,面条可能吃不完,我分一半给你吧。”
“我还没吃过,丢掉太浪费了。”
肖子语见她又来了,眉头紧皱,快速将东西吃完,掌心用力,脆弱的纸碗瞬间被捏变形丢进垃圾桶里,全程头都没抬起来。
其余人对比已经习以为常,搞不懂他们都是一个队伍的,干嘛揪着肖子语巴结。
易般般看着自家孩子,想说不吃可以给他家小虎吃,却被曲晚晚直接无视。
她的骚操作就是木姜每天的乐子,哪天要是见不着还不习惯了。
木姜撑着下巴,饶有兴味,一丝红芒摇晃着来到曲晚晚身后,最后没入后颈。
真是big胆,还想浪费粮食。
这是他们最后一袋面条了,还是木姜贡献的,问就是无意间在周一家拿的。
曲晚晚毫无察觉,肖子语不搭理她,也不气恼,重新回到位置。
她知道其他人都不怎么受待见,肯定是因为那天抛下他们,可她不能打不能踢的,只是想活命,有什么错。
本来她还想靠林伍生存下去,可偏偏他受伤最严重,现在都还没出来吃饭,肖子语就是她最后的选择。
不过刚才她有一点没说错,天气太热,胃口确实不好,几口下肚隐隐还有些反胃。
刚准备放下筷子,手却不自觉的把面往嘴里送,根本停不下来,连求救话都说不出来。
喝下最后一口汤,她才猛的把碗和筷子掉出来。
“你干嘛!”朵朵正好端着两碗面走过来,差点被砸中。
胃里的不舒服,让曲晚晚直冒冷汗,她整个人躲在沙发上,惊恐的看向周围,想解释,但又无法形容刚才的事情,说了他们也不会信。
“真是有病。”这已经不是朵朵第一次骂她有病。
“别生气,快去叫林叔出来吃饭吧。”木姜帮她把散落的头发挂在耳后,接过碗放桌上。
她目送朵朵进去,曲晚晚还是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这下看她还敢不敢浪费粮食。
片刻后朵朵慌张的跑出来,揪着木姜的袖子。
“姜姐,不好了,林爸他额头好烫,怎么叫都叫不醒。”
“别急,我来看看。”
所有人来到房间,林伍闭眼躺在床上,额头算是汗水,打湿了枕头。
“把他翻过来。”
伤口的绷带被红色浸染,床单上也留下一滩血迹。
木姜仔细查看林伍的伤口,发现伤口周围已经开始发黑,散发着一股味道。
“他的伤口感染了,情况很严重。”木姜皱着眉头说道。
大家听后都面露担忧之色,楚丽焦急地问:“那怎么办?我们没有专业的医疗设备和药物。”
“要是我在学校能认真一点就好了。”朵朵非常自责。
“这不怪你,朵朵。”
木姜沉思片刻,他们没有一个懂医,而且还没有药品,如果她不出手,林伍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