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黎注视着他,神情淡淡看不出来是愤怒还是无所谓,陈久被对方视线压迫着越来越不自在,手指不自觉搅紧。
过了一会儿季清黎垂下视线,“小久,你让我很难过。”
季清黎露出一点伤心的神色,他长得好看,这样的表情看着格外可怜。
季清黎这样说话,但是他在观察陈久的表情。
陈久看季清黎的态度终于软和下来了,松了口气,也没注意季清黎说的什么,只一个劲儿保证,“对不起,我下次一定记得。”
季清黎注意到陈久的情绪,眼神渐渐凉了下来,但是面上还是做出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我可以原谅你这一次。”
陈久心里感叹,季清黎果然好哄,心里忍不住有点得意。
陈久补了季清黎一个亲手做的蛋糕,那件事情就那么被轻轻放过了。
白觅也彻底火了起来,现在陈久的乐趣就是在他建的超话站子里面看那些人发的帖子,看那些人对白觅的喜爱的迷恋,然后截图发给白觅,心里非常享受这种别人追捧的对方是自己朋友的那种优越感。
事实上季清黎非常能满足他这种心理需求,只是对比起明星这种职业身份来说,季清黎就太低调了。
*
聊了两三个月的草莓呀终于肯见面了,陈久心里蠢蠢欲动,毕竟和季清黎在一起之后,他已经好久没出去找过人了。
两个人约在商场见面。
陈久还带了一捧花去。
草莓呀确实是一个很漂亮的妹子,穿的很休闲,长相很可爱。
两个人一起看了电影逛街吃饭,玩到晚上之后两个人在一家奶茶店停下来。
陈久点了两杯奶茶,轻轻咳嗽一声,半抬起睫毛一点笑意,慢慢眨眼的样子很好看,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暗示了,看对方怎么理解。
草莓呀可爱的面颊微红,“我去上个洗手间。”
陈久轻轻点头,看人走了这才不耐烦的喝了口奶茶,烦死了又不是真出来约会的。
一只手搭在他的奶茶上面,陈久不明所以的抬头,和季清黎带着笑意的眼神对上,陈久一瞬间就愣住了。
季清黎笑着轻轻敲桌子,“买单。”
跟在季清黎身后的保安往后走去买单了。
季清黎面上笑着,但是眼神很冷,“回家吧。”
陈久脊背僵硬,梗着脖子不敢动。
季清黎一只手抓住陈久的手腕,温声重复,“我说回家。”
陈久被拉扯着站起来,往外走了两步才开始往后退,“我不回去……”
“那你想干什么?想和刚刚那位女士上床?”季清黎眼里笑意加深,歪头询问陈久。
明明季清黎在笑,陈久却觉得自己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对方明明说了要出差一个月的,早上刚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陈久不说话,季清黎用力扯着人往车库走。
“我不去……分……我要分手……我不回去……”
“分手?你再说一遍。”季清黎回头盯着他,还在笑。
陈久浑身一颤,喉结滚动,“就……就是正常分手……你难道还不准人分手吗?”
季清黎松开抓住陈久手腕的手,陈久呼吸急促,看对方松开手心里松了口气,只是还没来得及彻底放松下来,对面的男人骤然抬手一把扯住了陈久的发丝,用力往自己面前一带。
“我说过吗?我脾气不是很好,宝宝,现在,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要分手是吗?”季清黎眼眸里面有点奇异的亮光,像是……兴奋。
陈久抬手死死抓住季清黎的手腕,颤抖着道:“分手,周围都是人你还敢……”
季清黎没说话,松开手之后扭头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道:“把他带走。”
陈久心里怕的要命,转身就想跑。
他心里知道,自己出轨被抓到,对方肯定要扒了他的皮。
周围几个人围上来把陈久控制住,直接带走了。
这样的戏码让周围人一时之间有点摸不着头脑,过了一会儿一个黑衣人扛着摄像机跟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说道:“麻烦让一下啊。”
周围人恍然,原来在拍戏啊,就说嘛,这样的剧情怎么会发生在现实中。
走到无人处,黑衣人把相机放下来坐上了车。
车辆回到别墅之中,季清黎在前面走,陈久被压着跟在身后。
“我***,季清黎你这个畜生!你放开我!!!”
季清黎进入别墅坐到沙发上,缓慢点起一根烟,陈久从来不知道季清黎会抽烟,因为对方从来不再他面前抽烟,也没有让他闻到过烟味。
季清黎轻轻笑了一声,“畜生?宝宝我们谁更畜生啊?”
他看着被压到自己脚边的人,轻轻垂眸抖落烟灰,随即笑着将烟蒂压在陈久脖颈上,用力捻灭火星,陈久吃痛不停挣扎。
季清黎温柔的眼眸含着笑意,慢慢摊开手,手里被递上一根黑色鞭子,“我现在让你知道,什么是……畜生。”
(略)
季清黎长得很好看,也很温柔。
但是当他折磨人的时候也很温柔的话,那种温柔就变得恐怖起来了。
陈久恢复意识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陈久浑身发软没什么力气,身上还一动就疼的厉害,在黑暗中缓了好久才勉强摸索着跪在了地上,他的手细细在房间里摸来摸去,只能摸到身下柔软的地毯。
陈久声音沙哑的道:“有、有人吗?”
安静的地方甚至连回音都没有,因为太黑了陈久甚至分不清自己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他只能把自己的手盖在眼皮上感受睫毛的骚动才能觉察出自己是否睁着眼。
陈久摸自己身上,甚至没有穿衣服,强烈的羞耻和恐惧几乎让他喘不上气。
他后悔了,不是后悔出轨,而是后悔招惹季清黎。
那根本就是个疯子。
陈久孤零零坐在地毯上,在黑暗中只能听见他急促的喘息声。
一切都是季清黎故意的。
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还故意放纵他,等待着他出错,然后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