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声音齐齐响起,引得大家纷纷回头,一时间竟忘了瘫倒在地上的刘氏。
定睛看去,只见二叔花书君一只手扯着花宣,一只手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两人一脸的风尘仆仆,灰头土脸的模样让人看着心酸。
及至花宣一开口,众人更是忍不住要掉泪。
“娘!”花宣看到倒在地上的刘氏,哭喊着就要向前冲,“爹,家中发生这么多事,为何无人告诉我?姐姐妹妹生死未知,这到底是怎么了?爹!娘!”
自然又是一番手忙脚乱,一阵嘈杂之后,崔大夫抚着鬓边胡须,神情严肃道:“按说如今多事之秋,我本不该多嘴,但大嫂这病症,实在是不能在受刺激,否则就算老夫扁鹊华佗附身,也实在是调理不好大嫂的身体了。”
“我晓得了,多谢崔大夫直言,我让阿柴送您回药堂。”花大雨听完崔大夫的叮嘱,自是连连称是,对于崔大夫的安排更是谨记在心。
崔大夫不在意的摆摆手,“不用了,你们家中事忙,老夫自己走回去就行,权当散步消食了。”
告别崔大夫,众人脸色凝重的围在客厅,王婆子看到自己一开口,就唬的刘氏人事不知,生怕自己惹上了官司,气势也不敢再嚣张,整个人蜷缩在一旁,不敢言语。
花书君一眼就看到了缩在一边的王婆子,不禁问道:“这人是?”
王婆子暗中观察这人,此觉得这人剑眉星目,鼻若悬胆,虽身着布衣,但整个人看着气质不凡,周身围绕着庄严之气,让王婆子不自觉的就想端正了态度,不敢在插科打诨。
“老身是城里烟花巷的王婆子,靠贩卖些小道消息维生,今日是受了这位小哥之托,特来传递手头收集到的消息。”王婆子老老实实回答。
花书君也不多言其他,只道:“既然这样,那就将你的消息说来听听。”
王婆子听到这话有些为难的四周环顾一圈,但见到周围之人并不愿发声,也不敢再拿乔,将自己知道的消息一一仔细道来。
“我昨日夜间收到消息,说是你们这个客栈得罪了城里的大户,那大户老爷下令要将这客栈里的主厨掳走,至于掳走做什么,目前还不清楚。而且据说啊,这大户听到主厨是个小姑娘时,也是吓了一跳,至于你们家那个姑娘,那纯粹是无妄之灾。”
“按你所说,这大户只是要掳走我们家孩子,但你刚刚所说,这两个孩子失踪了,生死未知,又是何情况?”花书君并不给王婆子喘气的机会,紧接着询问。
王婆子绞了狡手里的帕子,也不敢再提银子的事,“那传话的人说,他们一行人压着两个姑娘回山寨时,山高路险,其中一个小姑娘扭伤了脚,低头查看时,不慎跌下了山崖,同行的那个姑娘想要伸手去救,那怎么能救的过来,两人一同跌入了山崖。”
边说还边滴溜溜的转着自己的小眼睛,不时的观察着花书君,生怕自己说话一个不慎,惹的对方不满意。
王婆子也暗自心内诧异,自己怎么会这么怕眼前这个书生,真是奇了怪了!
还好眼前这书生看着好像没有生气,心中不自觉的长舒一口气,放松心情等书生的问话。
果然不出她所料,花书君接着问道:“既然那大户想要主厨,现在主厨跌落山崖,不见踪影,那大户不着急?那群匪徒也没有任何动作?”
“就是说啊,我也奇怪这事,可是听那人的意思,那匪徒头子丝毫没有找人的意思,昨日夜晚排了几个人装模作样的找了一会,今日到现在就已绝口不提这事了。”王婆子拍着大腿,一脸相逢恨晚的架势向花书君转述自己的想法。
突然,王婆子猛拍一下自己的脑门,“对了,我还想起了一事,那人说,不光两个小丫头跌下去了,还有他们山寨中的一个小子一头跌了下去,那小子的娘眼睛险些哭瞎了。”
“什么?他们自己人跌落山崖,他们也能见死不救?”阿柴义愤填膺。
王婆子不在意的挥挥手绢,“谁知道呢!那小子听说原是跟着他娘在厨房打杂的,这次不知道什么原因,竟也跟着下了山,可能他们那首领觉得救他不值当!再说了,那么深的山沟沟,掉下去肯定…”
说着说着意识到不对,忙捂着嘴巴惊恐的向四周打量,看到周围杀人的目光后,忙不迭的向自己嘴巴上抽了几巴掌,边抽边骂:“我这张贱嘴哟!让你胡说!让你胡说!咱们家姑娘肯定吉人天相,逢凶化吉!”
花书君出手制止了她的胡闹,示意江翼:“送这位妈妈出去吧!”
得到大赦令的王婆子,三步并作两步,巴不得赶紧离开,真是怪了,自己怎么见到这人就心慌害怕!
“二叔!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王婆子走远后,阿柴急忙凑上前来。
二叔回来了,自己好像就有了主心骨,小满和云姐一定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