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约在了公司附近一家咖啡馆。
林婉穿着一身合体的装套裙，显的很是干练。
张成业看着她，心里那份想要招揽的念头更加强烈了。
“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你，没有你的专业，后果不堪设想。”
林婉微微一笑：“过奖了，我只是尽了律师的本分。”
“不，”张成业摇摇头。
“你做的，远不止是本分。你让我看到了你在处理复杂局面时的能力，还有你的正直和判断力。”
“说实话，这次危机也让我反思了很多，我意识到，公司未来的发展，不仅需要技术的突破，更需要坚实的法律和风险防控体系。”
他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林婉，我希望你能加入我的公司。”
林婉端着咖啡杯的手停顿了下，抬眼看向张成业。
张成业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一位非常优秀的独立律师，有自己的事业和追求。”
“但我可以向你承诺，加入我们，你将获得远超现在的薪酬待遇，更重要的是，你会拥有一个更大的平台，参与到公司核心战略的制定和执行中来。”
“你可以组建自己的法务风控团队，我给你充分的授权，我需要你的专业，更需要你的智慧和远见。”
这番话，张成业说得极其诚恳。
这不是在画饼，而是真心实意地认为，林婉的价值，值得他付出这样的代价去争取。
林婉沉默了。
不得不承认，张成业描绘的前景非常有吸引力。
亲手打造一家顶尖科技公司的法务风控体系，参与核心决策。
这对于任何一个有野心的法律人来说，都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而且，张成业这个人，通过很多次合作。
她也看得清楚，确实是个干大事的人，有魄力，也有格局。
但……她放不下自己律师的身份。
成为一名独立执业的律师，是她一直以来的理想和坚持。
进入公司做法务，意味着角色的转变，意味着要将自己的专业完全服务于一家企业的利益。
她抬起头，坦诚地说：“张总，非常感谢你的信任和看重。你提出的条件，坦白说，让我非常心动。我也很认同你的理念，看好‘天穹’的未来。”
“只是……我一直是以独立律师的身份在执业，这是我多年的坚持。突然要转变角色，进入企业内部……我需要一点时间，认真考虑一下。”
张成业理解她的顾虑，并没有步步紧逼，而是点了点头。
“我明白。这是一个重要的决定，理应慎重。我的邀请随时有效，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无论你最终的选择是什么，我们依然是朋友和战友。”
这次谈话，虽然没有立刻得到肯定的答复，但张成业看到了希望。
第二天上午，阳光正好。
张成业刚处理完几封邮件，内线电话就响了，是罗伯特的专属线路。
“张，是我。”
“罗伯特先生，早上好。”
“有个消息要正式通知你。总公司高层连夜开会评估，决定将起源项目，正式移交给你们团队独自负责。”
张成业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起源……项目？您是说那个……”
“没错，就是那个总部研发了多年，视作核心战略的操作系统内核项目。”
罗伯特顿了顿，“正式的任命书和初步资料，我已经派人送过去，估计快到了。”
挂了电话，张成业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心潮起伏。
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是掉下来一座需要他扛起来的山！
“起源”项目，他有所耳闻，那是罗伯特公司真正的野心所在。
目标是定义下一代操作系统的标准，投入据说是个天文数字，一直由最顶尖的团队秘密进行。
现在，居然交给了他们这个刚刚经历风波的公司？
没多久，助理敲门，送来一个厚厚的、带着总公司火漆印章的文件袋。
张成业拆开，抽出那份由罗伯特亲自签发的项目任命书。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内线电话：“通知所有技术骨干，十五分钟后，大会议室开会，十万火急。”
十五分钟后，核心技术成员齐聚一堂。
张成业拿着那个文件袋，走进会议室，目光沉稳地扫过众人。
“各位，”他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开门见山。
“刚刚接到总公司通知，一项新的、极为重要的任务，落到了我们头上。”
“总公司决定，将搁置已久、被视为核心战略的‘起源’操作系统内核项目，正式移交给我们天穹科技负责研发！”
说完，他的目光看向了众人。
“什么？！”
“起源项目？我没听错吧？”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低低的议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可是“起源”啊！
张成业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将文件袋里的初步资料分发下去。
“我知道大家很惊讶，甚至觉得难以置信。但这是事实。任命书在这里。”
他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这意味着什么，我想不用我多说。这是前所未有的信任，是千载难逢的机遇，但同时……也是泰山压顶般的责任和挑战！”
“从现在开始，我们所有人的重心，都要彻底转移到‘起源’项目上来。放下手头其他所有非紧急事务，全身心投入！我知道这很难，时间紧，任务重，技术壁垒高到离谱。”
“但，我们没有退路！”
大家立刻埋头翻看起分发下来的资料。
仅仅是开篇几页对项目目标、技术指标和预期成果的描述，就足以让这些身经百战的技术精英们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老天……”有人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这根本不是开发系统，这是要我们在荒地上凭空建一座技术上的通天塔啊！”
“头儿，”
一个负责底层架构的工程师抬起头，脸色发白，指着文件上的某一行。
“这……这要求也太变态了吧？这简直是让我们重新发明轮子啊！而且还是方轮子，要求我们给它跑出F1的速度！”